這份巨大的差異感,是他接受不了的。
若不是那次的偷襲,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都會有所改觀。
夏涵,墨奇,還有他都不至於受此屈辱。
為什麼白落落偏偏要選一個流浪獸?
為什麼硬是要帶來他麵前,故作親昵。
聯想到上次白落落盛裝迎接自己,墨聶心中不由想起了墨奇的話,
難不成,白落落對自己賊心不死?
明知如此,故意而為,為了引起自己的關注?
“喂,那家夥兒對我殺氣可不小,看來你在這個部落很受歡迎啊?”
柯尼斯的感知一向敏銳,察覺到墨聶挑釁自己的舉動,剛想要釋放高階獸人的威壓,讓人認清身份,卻被白落落拉過臂彎小聲道。
“哦,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以後不要靠他太近。”
聞言,柯尼斯來了興趣,心底卻泛起了一絲不悅,想要反其道而行,“為什麼?”
“深金是種病,會傳染,離他遠點。”語重心長的告誡從白落落口中擠出。
“……哈哈哈,有趣。”柯尼斯先是一頓,隨後便當著眾人的懵逼中笑出了聲。
他越來越對白落落好奇了。
殊不知,這一切都正中白落落的下懷。
馴養柯尼斯,無異於放養的同時,又讓對方離不開自己。
物質上她滿足不了,但是精神上,她卻能得心應手,撩男人嘛,她不得不拿出本事了。
土味情話,她甚至都準備了一籮筐。
奈何,柯尼斯估計吃不來。
而琥珀,壓根用不上她這一技之長。
“那你現在在這兒跟我矯情飾偽,是故意在氣他嗎?”
柯尼斯小聲附耳,白落落撩了撩耳畔的發絲,細細的柳葉眉下,眸底盛滿了冷酷無情,臉上卻是精致的笑意。
“看我不順眼的人,就算是能給他心裡添堵,我也是舒坦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還以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你很幽默。”
柯尼斯讚賞地點了點白落落的耳垂,溫熱細軟的肌膚粘上了濕黏,白落落不為所動,仰頭間,孤傲冷清的眸底掠過一抹勢在必得,直直逼近柯尼斯。
“人若是沒有幽默感,又指望誰來逗自己笑呢?”
柯尼斯俯視著白落落,對方宛若一隻慵懶高貴的波斯貓,輕緩抬著那高傲的眸子,妖豔奪目,嘴角嘲諷的笑意,配上那滿眼的不屑,給人一種真假難辨的神秘感。
柯尼斯的手不自覺地撫住了白落落優美的身段,他額間的幾縷發絲飛舞,深黯的紫眸似笑非笑,充斥著平靜,長而翹的睫羽頑劣且傲慢,撲朔間掙脫開白落落。
“再繼續下去,我怕你家那位可能會先哭成淚人了。”
“啥?”
柯尼斯突兀的話語,惹得白落落回頭間,這才發現,她倆旁若無人的演出,已經受到了眾人的圍觀。
那驚愕吞蛋的嘴巴,比比皆是。
琥珀,更是從一開始笑著笑著到現在的欲哭無淚了。
要是沒了旁人,恐怕早就兩大缸眼淚了。
心比數九寒天還冷的琥珀太苦了寶寶我!
我大抵是熬不到跟落落白頭偕老了,單單瞧見落落跟柯尼斯我就血壓飆升。
咋就齁不死我呢。
果然,是我無理取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