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看,說不準,沒聽說她還領了一個半獸人流浪獸回來了啊?”
“對哦,好端端的,怎麼可能看得上半獸人啊?還是一個流浪獸,白落落可是族長之女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啊,這失了身子,不從也得從啊。”狐麗麗繼續添油加醋道。
眾人的表現令她很滿意,對對對,就是這樣。
狐麗麗似乎已經預見了白落落身敗名裂的下場,嘴角的弧度都要收不攏了,還想著火上澆油,卻被虎溪突如其來的大嗓門給嚇得一哆嗦。
“吵什麼?這還不簡單,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說罷,虎溪便大搖大擺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上前。
眾人連攔人的反應都來不及,要是被白落落知道她們背後蛐蛐對方,說不準會被穿小鞋呢。
眾人一時間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口不堪言。
“都怪你,說什麼好呢,白落落好歹是族長的女兒,是你能夠編排的?”
“怪我乾嘛?又不是我先開的口,要怪,你怪狐麗麗,她先發現的白落落。”
“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看到了而已。”
狐麗麗當即揚長脖子反駁道,她可不想引火上身,眾人開始為自己辯解,甚至動起了手。
另一邊,虎溪近距離才發現,琥珀如今的獸身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上竟然長出了鱗甲,若不是遠處被鬃毛所遮蓋還看不出。
熔金色的眸子,威武,目光如炬,渾身的肌肉蓄滿了爆發力,對方那威懾力十足的氣場致使虎溪都不得不停在了安全的距離外。
“不是,我咋突然對琥珀這麼怕了,就算琥珀不把除白落落以外的雌性當人看,也不應該啊!”
“虎溪,有事?”
白落落邁下了琥珀的身,隻是站立在那兒,筆直而優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虎溪對白落落這份裝模作樣的氣質不爽至極,總感覺白落落學著夏涵一樣鶴立雞群,襯得她們跟土雞瓦狗似得。
“喂,白落落,我問你,你為啥帶著流浪獸回部落,聽說你還跟人結契了。”
要知道,那可是罪惡的流浪獸啊。
你白落落難不成忘了流浪獸還追殺過你們嗎?
“你想說什麼?”白落落還在分析虎溪那古怪的表情,對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身側的琥珀率先坐不住了。
他這些日子可沒少注意部落裡那些看他的奇怪眼神。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是有人在造謠他家落落啊!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琥珀重新恢複了人身,修長高大的身軀盛氣逼人,攥緊的拳頭等會兒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白落落恍然大悟,視線朝向那邊撕破臉皮的雌性堆。
有人在造她黃謠啊!
不用猜,想想都知道是誰?
不過,沒想到狐媚竟然是個回旋鏢,怪她,寬以待人,嚴於律己了。
看來,獸世也是個巨大的菜鳥驛站,不是大件貨,就是小件貨,送貨上門的。
“那咋啦?”戲謔的笑意浮在麵頰,白落落不悲不喜地挑眉反問道。
“啊這……”麵對白落落坦坦蕩蕩的架勢,虎溪一時語塞。
“不是,那可是流浪獸?”
卑鄙,無恥,下流,罪惡……一切負麵的詞都可以用在流浪獸身上。
可惜,白落落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那咋啦?”
白落落端著一副莊嚴不解相,讓虎溪呼吸一滯,甚至有些不敢對視對方那雙清冷徹骨的眸子。
高冷的身姿遺世獨立,不沾染一絲情緒,仿佛一切都無關緊要。
“虎溪啊,我奉勸你一句,獸世路難走,交人彆交狗,你可不要讓我覺得你的腦子跟你的指甲蓋一般大小。”
說話的同時,白落落的視線還不忘將虎溪一同順著望去,隻見狗咬狗的場景正愈演愈烈呢。
“……”有種一下子頓悟的感覺,但又好像是被罵懂的。
突然,虎溪放聲大笑,“原來如此,白落落你可算真得開竅了呢,以前我還覺得你死心眼呢,現在看來家有良夫,清醒不少了呢。”
虎溪欣賞地仔細打量了一番白落落,還不忘稱讚一下對方身側的琥珀。
那咋啦?
對啊,她們可是雌性,有啥不可以。
一個流浪獸,大驚小怪!
況且,人家獸夫琥珀都心平氣和地還站在這兒呢,她們啊,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的。
就琥珀那個戀愛腦,誰能繞過他饞上白落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