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部落的某個角落之中,一道淒慘的身影正悄無聲息地隱匿在黑暗之中,猩紅的蛇瞳,悄咪咪地注視著來來往往的血食。
該死的部落,沒有想到你柯洛爾大人一直沒有離開你們的部落吧。
柯洛爾本打算動手,依靠血食來補充自己,直到一道不同尋常的身影緩緩躍入眼簾。
“猩野大哥,謝謝你願意借你家給我洗個澡。”
“沒事兒,夏涵,舉手之勞而已,你若是真的住不慣避難洞和巫醫那兒,可以暫居我那兒,反正我這些日子也要住在施工隊裡。”
說完,猩野便不好意思地撓頭,雖然他覺得希望不大,畢竟夏涵與墨聶結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這就有些唐突逾矩了。
“真的嗎?”夏涵的眸子亮了亮,嘴角甜美的笑容讓猩野一時間忘乎所以。
“當然,放心好了,這段時間你可以放心住的。”
“那就可太謝謝你了,猩野大哥,到時候我搬家了,我會親自上門感謝你的。”麵對猩野的雪中送炭,她是真心實意地表達感激,她確實想要有點私人空間。
而且最近不知怎麼回事,夏涵總覺得身上的蛇形紋身的地方格外瘙癢,仿佛有種被窺視了的不安感。
殊不知,在她與猩野分開後,柯洛爾的身影緩緩從黑暗之中走出,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夏涵的身後。
另一邊,墨奇憤懣地聽完了虎拓上門討債和說法,驚疑不定的目光轉而憤恨交加。
他就說那個雌性咋突然川劇變臉似得答應他哥結契了。
感情把他家當做幫忙賠償的冤大頭啊!
現在,這算盤珠子都蹦到他臉上了。
“墨奇,這事兒你們家可賴不掉,我也不為難你,你若做不了主,我就找墨聶去。”
虎拓氣勢洶洶地就要闖入病房,被墨奇攔了下來。
“虎拓哥,這事兒,我們認,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我哥還傷著呢,拜托了。”
墨奇不得不吃癟地服軟,錯是夏涵犯得,鍋是他哥攬的,賠償是他來付的。
還有狐媚家的獸夫,三天兩頭過來催債,他這些日子賺的也壓根入不敷出。
奈何,這都是他哥犯錯的報應,他不得不承認。
“行,你知道就好,族長也說了,若是咱們私了不行,那麼夏涵除非滾出部落沒有彆的路能走了。”
“還有這好事?”墨奇聞言先是一喜,隨後想起他哥的執著,悻悻地抽搐了下麵頰,冷聲答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儘力想辦法的。”
墨奇本想著找夏涵算賬的,沒想到他翻遍了整個巫醫處和避難洞都查無此人,氣得他咬牙切齒,“可惡,夏涵可真會躲啊!”
殊不知,在陰暗潮濕的洞穴裡。
夏涵此刻衣衫襤褸,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臉上,臉上滿是泥土與汗水混合的汙漬。
她的雙手因用力而滿是擦傷,指甲斷裂,指尖滲出血絲。
她拚儘全力地抬起顫抖的手臂,試圖抓住洞穴邊緣的石塊,一點點地將自己的身體往上挪動,那每一寸的攀爬都伴隨著身體的劇痛與內心的惶恐。
“救……救命!”注意到前方的光亮,夏涵乾涸的嗓子發出微弱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