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暗暗生氣,埋怨著夏涵怎麼如此蠢笨,簡直無可救藥。
原本尚可扭轉的局勢,哪怕是不能完全擺脫被驅逐的命運,也不至於處境如此難堪啊。
現在可好,故技重施,成了眾矢之的了。
栽贓陷害這麼簡單的事兒,弄成這樣,當真是又菜又愛玩。
墨聶越想越氣,可無奈此刻自己重傷在身,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虛弱地躺在那兒。
與此同時,族老們看著墨聶那副不服氣的模樣,臉上滿是不屑,不由發出了一聲冷哼。
他們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兩把銳利的刀子,上下打量著墨聶,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族老們拍了拍手,隨著這清脆的掌聲響起,斷臂的安山緩緩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不好,是安山?”
安山的身影一出現,墨聶的目光就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當看清來人的時候,墨聶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他心裡一下就明白了,原來問題是出在這兒啊。
可惡,都怪那個流浪獸話太多了。
他那見不得人的事兒,要是被公之於眾,彆說步了豹襲的後塵了,恐怕是要被五馬分屍了不止。
“可惡,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那麼優柔寡斷,直接讓流浪獸果斷了結了安山的。”墨聶此刻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暗暗埋怨自己。
“墨聶,你是不是沒想到我和我弟弟都還能活下來啊,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
安山的話讓墨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不過很快又被虛弱和無奈給取代了。
畢竟現在他自身難保,就算心裡再有不甘,再想對安山做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了。
“墨聶,現在不需要我們多言了,你也該明白我們的理由了吧。”
若不是礙於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墨聶和夏涵彆說驅逐,直接都要被部落處以極刑才對。
禍害族人,其罪當誅!
不過族老們其實還是留了一手的。
驅逐出部落後,那可就不關部落的事兒了。
他們隻不過是將處決叛徒的刑場轉移了罷了。
畢竟,他們也知道,放虎歸山得可怕。
墨聶躺在地上,眼中滿是不甘,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麼被驅逐出部落,還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於是還想再掙紮一下,絞儘腦汁地思索著可能存在的轉機。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白落落身上。
尤其是當他注意到白落落懷中那體格結實的小獅獸時,墨聶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莫名觸動了一下。
白睚渾身毛茸茸的鬃毛,圓滾滾的身子透著健康與可愛,正依偎在白落落的懷裡,時不時蹭蹭她,那溫馨美好的畫麵讓墨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不禁回想起自從結契大會後,自己與夏涵在一起之後,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各種糟心事一件接著一件。
而反觀琥珀與白落落,兩人琴瑟和鳴,幸福美滿,此刻更是有了可愛的後代,一家人其樂融融。
這樣強烈的對比,讓墨聶的心裡瞬間產生了巨大的落差,一種從未有過的懊悔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他忍不住在心裡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退婚,沒有選擇夏涵,而是和白落落一直走下去,那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也許部落裡就不會有這場什麼少族長競選了,憑借著自己原本的地位和能力,那少族長的位置本就是他名至實歸的呀。
說不定現在他也和琥珀一樣,當上了阿爸,每天能抱著自己的後代,享受著天倫之樂,過著安穩又幸福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