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忙焦急道,
“根據平日裡跟隨大爺的小廝王三他們所言,大爺出了飄香閣後,當時是他們親自扶著大爺上車的。”
薛母聞言,神色先一慌。
瞬間大怒。
“什麼狗才!連自個兒主子都伺候丟了?”
張管家聞言垂手不敢言說,知道夫人此刻正在盛怒之中。
果然,薛母怒道,
“那幾個狗東西呢?”
張管家忙回道,
“已經關在柴房之中,等候夫人處置!”
薛母冷哼一聲。
“哼!連自家主子都丟了,還有臉回來,每人打五十大板,趕出府去!”
張管家聞言渾身一顫,忙應道,
“是,夫人!”
府上的奴仆趕出府去,可不是就廢了賣身契恢複了身份。
不僅無法找到事務夥計,甚至就連安身立命之處都沒有,隻能淒慘流落街頭。
再說那六十大板,便是身體健壯之人,挨上二十大板,都會皮開肉綻,骨斷筋折的。
五十大板下去,估計那十幾個人,沒有幾個能流口氣兒的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薛府的家生子,哪怕是打死,也隻需去府衙報備一聲即可。
這時,薛母神色帶著幾分焦急,可是語氣依舊平和不見半分慌亂問道,
“這麼說來,潘兒當真是被強人擄了去了?”
“官府那邊報案了嗎?”
張管家垂手恭敬道,
“老奴已經命人去知府衙門報案!”
說著,又繼續道,
“老奴在金陵也認得幾個人,命人帶了提的那二百兩銀子,去尋了花子幫,他們的人手耳目眾多,請他們撒開人手,幫忙尋找大爺。”
薛母聞言神色一緩,點點頭道,
“好,你隻管去坐,不管花多少銀子,務必要保證蟠兒的安全。”
張管家,躬身抱拳。
“是,夫人!老奴明白。”
想了想,張管家,又問道,
“夫人,您看是否給王家薛家去信一封,請他們也……”
薛母聞言眉頭一蹙,搖搖頭道,
“現在都不知道人去了哪兒,找他們做什麼?平白被人小瞧了我們孤兒寡母!”
張管家聞言點頭。
“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
就在這時,屏風後響起薛寶釵的聲音。
“張伯,還勞煩您將命府中仆役、護院警戒起來,保護好和府上下的安全,莫要給賊人和一些心懷不軌之人鑽了空子的機會!”
“還有要時刻留意薛府四周出現的人或東西,一有任何消息即刻來報。”
聽到屏風後傳來的聲音,張伯神色一凜,
連忙對著屏風恭敬躬身抱拳,
“是,小姐,老奴明白!這邊前去安排!”
說罷,便是快步轉身急匆匆離去。
待得屋內隻剩下薛母和薛寶釵時,
薛母原本臉上的果決平淡之色再也不見,
坐立不安的對著屏風後的薛寶釵急道,
“寶釵,這,這可怎麼辦呀!”
“你個這個死不成器的,居然真的被賊人綁了去。”
“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叫咱們娘兒倆可怎麼活呀!”
聽到母親的話,屏風後的薛寶釵緩緩起身走到薛母身旁,
拉著她的手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道,
“媽,您現在也不要過於著急,不然府中上下會大亂的。”
隨即又道,
“賊人既然將書信傳來,說明必然是有所求。”
“既有所求,自然不會輕易害了我哥的性命。我們隻需等著對方再次來信,究竟想要做什麼。”
薛母聞言神色略緩和,
“為今之計,也隻得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