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陰了下來,還淅淅瀝瀝下起了微微小雨。
一般這種天氣,南五裡城司的差役們,都得忙裡偷閒一會,除了那些特殊案子外出辦案外,一般都在內堂裡泡壺茶小喝一下。
但此時,在南五裡城司內衙操練場上,彙集了越來越多的差役。
“今天有什麼特彆任務嗎?”一個底層的黑鐵捕快小聲問道。
“不知道啊,聽說南城總司的周大人帶著重大政令過來宣布,這不召集大家集會了咯。”一個同僚小聲回答。
“你們聽說了嗎,原來一班那個新人蘇微安今天回來了,聽說他這一兩個月轉戰洛陽城破采花案,又到長安城破了長安紅酒案,這一路簡直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啊。”一個黑個子差役說道。
搞不清今天集會目的,一些人開始討論近期熱點事件。
“聽說了,說來讓人難以置信,洛陽城那個采花案,簡直神奇至極,那些采花盜竟然都是男扮女裝的女紅,難怪連西城總司和洛陽城司的六扇門都束手無策。”一個高個子差役感歎道。
“對呀,這一點誰能想得到?不過我們南五裡城司的新人蘇差頭一到那裡,便把他揪出來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要說那個蘇微安啊,還真是個神人,剛來咱南五裡城司,白白淨淨的,像個書生,哪裡是個帶刀捕快,抓捕得了凶人的?”
“他一來這裡,連破兩個命案,並且都是速度奇快,都神奇得不得了,這才知道,人家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而且連洛陽城的案子都是靠咱們過去幫忙,才拿下那個十年采花賊桑春。”
“這事我聽說了,前幾天西城總司的總差司黃大人和洛陽那個高差頭親自過來對我們範差司千多萬謝,說如果沒有蘇差頭過去幫忙,他們都破不了案,交待不了。”
“我們和西城總司來往不多,各自看著自己地盤,這一次他們能親自來,真是太令人驚訝了!”
“可不是,你看我們範大人這幾天,開心得不得了,走路都帶風,春風得意啊。”
“這件事,確實給我們南五裡城司長了大臉!”
一群差役在小聲地嘮嗑著蘇微安的事情。
“但是,我聽說咱們的蘇差頭還在長安城破了長安紅酒案,雖說也是神來之筆,但這個案子牽涉了朝中很多勢力。”
“可不是,那個被查抄的陌上坊可是五姓七望中的鄭氏產業,鄭氏在我們大夏,可是八大勢力之一,不管是朝上高位,民間產業,他們勢力遍布全國呢。”
“那咱們的蘇差頭破了陌上坊,那些鄭家人會放過他?”
“會不會這次集會,就是與此事相關?上麵對蘇差頭的打壓下來了?”
“誰都知道,鄭氏是站位大子的,是十三王爺的對頭人……”
“住口”一聲斥責傳來。
卻是站在前麵的一班尚差頭發聲,他冷聲道“你們膽子不小,這種事情也是你們能議論的?”
那幾個小差役聞言臉色一變,均無不閉口不言。
案子可以討論,但政事……確實不適合在這裡八卦,知己小友,酒後小議倒也說得過去。
南五裡城司三個差頭站在前麵,後麵跟著幾百差役,看上去,黑壓壓一片。
微微小雨還在下,不過也沒有誰舉著雨具。
“範差司來了!”有人小喊一聲。
眾人一凜,從之前隨意站立,馬上如鬆般立正。
一眾差役馬上肅穆起來。
但見對麵廊道走出一行人。
雖然簡單的四五人,但一股強烈的威勢撲麵而來。
放在軍隊裡,他們都是手握生死的將軍,統帥。
走在中間的是南城總司的周大人。
還是那個一副老農打扮的樣子。
不過沒有任何一人敢對他小視半分,這個老農可統領著恐怖巨物南城總司,外城的五個分司,上百個長安城外府縣分司,數萬捕快的大人物。
殺閥果斷,冷漠無情的大佬!
經他手辦理的,無數案子凶手人頭落地,還有數十個江湖幫派,灰飛湮滅。
一些所謂的江湖豪傑,談起老農周大人,無不臉色巨變。
不止是南城區域,在整個大夏,那也是一股重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