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動靜,大概率是已經到了回去的時間了。
“我們四個,誰回去?”陸朝漾開口問道,他們四個人就兩張紅色的卡牌,必然需要留兩個人在外麵的,“不然,還是你倆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再抽簽。”
“沒事,一起回去吧。”周祗搖搖頭,拒絕了陸朝漾這個提議,“一起回去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情,反倒是留在外麵恐怕就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雖然這裡也的確看不到太陽。”
陸朝漾點點頭,幾人站起身打算找回去的路。這時,卻聽外麵走廊裡傳來了拍皮球的聲音,而後便是一蹦一跳的腳步聲。幾人頭皮一麻,紛紛都停住了腳步。隻聽外頭又響起了一個小女孩兒的讀詩歌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裡回蕩著“我要剪破你的皮,剪爛你的肉,剪斷你的骨頭,剪下你的頭發,然後用它拚成美麗的洋娃娃~”
說是詩歌,更像是順口溜,就是這個順口溜的內容實在有點不堪入耳。
腳步聲逐漸靠近,沒過多久,那七位屏息凝神的人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模樣。隻見一個身形嬌小的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正緩緩走來,她那雙稚嫩的小手緊緊地捧著一根粗壯得超乎想象的紅色蠟燭。那根蠟燭的直徑甚至超過了小姑娘纖細的手臂,看上去顯得有些沉重和不協調。然而,小姑娘卻努力地將其穩穩地托在胸前,她的嘴一張一合著,念叨著方才的那句詩歌。
更引人注目的是,小姑娘竟然赤著雙腳行走在冰冷的地麵上。她那白皙的小腳踩過粗糙的石板路,每一步都留下了淺淺的腳印,但她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腳底傳來的寒意與不適,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一步步沿著走廊往前走去。
小女孩的身後,男孩們整齊地排成了一列縱隊,而女孩們則同樣有序地站成了另一隊。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穿著潔白如雪的罩衫,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個紅白相間的皮球,隨著他們歡快的步伐有節奏地上下跳動著。這些孩子臉上洋溢著笑容,可是配上他們無神的眼睛,卻又顯得格外詭異。
“我要剪破你的皮,剪爛你的肉,剪斷你的骨頭,剪下你的頭發,然後用它拚成美麗的洋娃娃~”
薛穎皺著眉,那小女孩經過的時候,視線有一瞬間跟她對視上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她從那女孩兒的瞳孔之中瞧見的是掙紮是求助是痛苦。
他們漸行漸遠,歌聲也回蕩在空蕩的工廠之內。
“這麼……這麼離譜嗎?”陸朝漾一時之間都有點找不到形容詞來吐槽了,那一群朝著白色罩衫的孩子們像是提線木偶一般,“還是趕緊回去吧。”
夏曄呈和餘聞堂兩個人抻著脖子還在瞅漸行漸遠的那群孩子,他倆剛才著實被驚了一下,這會兒見那群孩子走遠了才探出頭去看。
“說真的……”周祗心有餘悸道,“我現在有點走不動道。”他本來以為自己都要免疫這些鬼東西,但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副本總是在整一些不管彆人死活的‘小驚喜’。
“你真的假的?”陸朝漾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眼睛都有點發直的周祗,忍不住笑了,“你都進了這麼多次副本了,膽量是一點都沒有練起來嗎?”
周祗瞥了一眼陸朝漾,‘嗬嗬’兩聲“你最好是一直這麼膽大。”
“那當然。”陸朝漾自信點頭。
等到他們七個人回到原先的房間的時候,裡麵一團亂,裴川今和沈濯兩個人也都不在房間裡了,到處都是水漬,還有冰碴子和一些細線。留下的三個夏公會的成員都蹲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有人來過?”周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有兩個人呢?去哪了?”
那三人並不搭理他,隻是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彆說周祗急,夏曄呈更急。剛剛在樓梯間那麼一轉,莫名其妙就轉回來了,這種機關他還沒明白過來,回來就發現沈濯不見了,再想想不見的還有早先就已經出去的顧岫玉。一想到此,夏曄呈感覺天都塌了。好端端的三個人一起進來的,這才第二天,三個人隻留下了他一個,還是最弱的那一個。
“你乾嘛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陸朝漾本來想出門看看什麼情況,一扭頭看到的就是表情絕望的夏曄呈。
“沒……沒什麼。”夏曄呈尷尬笑了笑,而後歎了口氣。
周祗道“你放心好了,顧岫玉還活著的,至於那個沈濯……她不是其二世界的人嗎?你還擔心她?”
“就因為她是那個世界的。”夏曄呈勉強抬了抬嘴角,那兩人要是折在這個副本裡,可不就是真正的從頭再來了嗎?
謝方寧想了想,而後抬手投擲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那三人麵前,嚇得那三人紛紛抬起了頭“人呢?”為了避免自己說話磕巴沒什麼威懾力,他縮短了自己的用詞。
“什麼人?”夏公會的一人開口道。
下一秒,一把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大腿上,鮮血噴湧,痛得他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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