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肝膽把東西收拾好後便準備和大風天一起離開這座城市。
燈塔並沒有強行留下照肝膽,說明這件事的的確確不是用來為難她的。
這頭惡魔似乎會選擇性納入驅魔人,既然大風天和照肝膽沒有被選中便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大風天沒想到自己成為輔助執法者的第一個任務就這樣不戰而敗了。
但兩人接近城門時再次看到一張紙條,攔下了她們的去路。
這張紙條被隨意地丟在地上,上麵的字跡有些潦草,整張紙麵也皺皺巴巴。
當照肝膽和大風天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兩人的表情頓時如墜冰窖。
“後來的驅魔人立刻離開!!立刻離開!!!離開後立刻封鎖這裡!永遠不要再靠近!這頭惡魔超出了常理,絕對沒有人能對付!請離開後再為我們哀悼吧——百靈鳥。”
上麵墨跡未乾,輕輕擦拭會留下道道黑痕,像是剛寫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張紙條。”照肝膽皺眉看著手中的紙條,對方連用了三個“立刻”來讓她們離開。
藍調為大風天說明了紙條的內容,眼神微動。
“這張紙條是從惡魔領域中被送出來的嗎?”大風天問道。
“應該是,燈塔有些特殊的道具能從領域中把東西送出來。”照肝膽答道,“東西一般會送到傳送者進入領域之前的地方,說明她們就是在這裡被拉進去的。”
大風天和照肝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那裡是城門。
“她們也是和我們一樣準備回去時被強行拉進去了。”大風天感覺心裡一陣發冷,她們會不會往前走一步也會被送入領域?
照肝膽看著百靈鳥潦草的字跡,這張充斥著強烈警告色彩的紙條讓她都生出一絲恐懼。
紙條上散發出她從未感受過的一種靈魂力量,僅僅是沾染上了那頭惡魔的領域就已經讓她不敢再窺探。
是什麼樣的惡魔能讓一個經驗豐富的驅魔人說出“絕對沒有人能對付”這樣絕望的話?
大風天扭頭看著照肝膽,對方的臉居然變得有些蒼白。
“我們是不是應該走?”大風天咬咬牙,竭力克服心中想去幫忙的衝動。
她有種隱隱的預感,如果留在這裡一定會麵臨真正的絕望。
照肝膽動了動嘴唇,想說“走”,但是身體又不願意就此離開。既然這張紙條能被送出來,說明她們還沒有死。
如果她就這麼走了,那後麵等待失蹤者的就隻有死亡的命運。
憑借照肝膽對燈塔的了解,它大概率不會再派驅魔人來救人。那這件失蹤案都會與這座城市一同被徹底封鎖,深埋於沙土的墳墓。
是走還是留?
在照肝膽麵臨抉擇時,藍調讓大風天拿起紙條。
一股熟悉而陌生的氣息從紙條中逸散出來,神秘、古老而又強大到令人屏息。
藍調立刻意識到這頭惡魔是她的目標之一。
大風天聽到對方發出一聲輕歎,隨即對她說道“你讓照肝膽走吧,我們得留在這裡。”
“和你要辦的事情有關嗎?”
藍調點頭“對,但是和照肝膽無關。你既然不希望她死,那就勸她走吧。”
大風天指尖發涼,她不會阻攔藍調,就算她對自己很好也不代表自己能乾涉她的選擇。
這具身體無論如何都是藍調的,也應該由她說了算。
“但是藍調,我可能勸不住她。我不走,照肝膽也不會走的。”大風天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