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第七天。
在第一次鐘聲響起前,藍調取得了身體的主導權。
今天輪到第三排右側的中年男子(六號居民)猜名。
他穿著絲綢衣物,和三號女人的衣服非常相似,身上的其他裝飾品也價格不菲。
但他的年齡和身體素質經不起長時間的折磨,下身的褲子早已被汙穢之物浸染。
他隨便說了一個名字,便繼續垂下頭吃東西。但胃裡反酸,他很難吞下去。
藍調在猜名結束後走到百靈鳥身邊,對方的精神比昨天要差多了,正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見到藍調過來,她抬起了頭。
“有什麼事情嗎?”百靈鳥優越的音色早已不複存在,喉嚨也漸漸嘶啞。
她聽到自己難聽的聲音,不禁悲從中來。她最驕傲的嗓子看來是快要毀了。
藍調“麻煩告訴我一下你們前幾天的遊戲過程。”
百靈鳥頓了頓,沒有心力再去問對方原因。
“我和風雲是第三天被拉進來的另外兩天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她低下了頭,“你可以去問我旁邊的那個燈塔商人,她的能力是過目不忘。”
藍調應了一聲便走到憶千方麵前,而對方也正在等她。
“你終於來找我了。”憶千方輕笑道,示意藍調坐在她旁邊。
“我認識你?”藍調翹起二郎腿,打量著麵前這個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的長發女人。
“不,但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人。”憶千方笑道,“你昨天說的我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場遊戲確實隻能熬,靠其他人的命來熬。”
“嗯哼,還有呢?”藍調估算著時間,“長話短說。”
憶千方並不惱怒,在她眼中藍調這種驅魔人性格倨傲也是正常的。
“好。第一天的名字是我靠魔盒挑選的最有可能的名字,但是我答錯了。我的同事千斤力失去了她的一顆眼球。”
憶千方放低了聲音,“但是最重要的是,千斤力在遊戲開始之前試圖去窺探金色籠子。”
藍調挑眉,對麵前的女人多了幾分敬佩。
“在我們徹底意識到猜名和懲罰都是隨機的之後,我就讓從第一排左側的一號居民開始往下輪流猜。”憶千方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是第七天,也就是六號居民猜名了。”
“你繼續說,快點。”
憶千方點頭“一號居民在第二天遊戲中表現得非常不好,一直在要求換人,隨後她就被取走了舌頭。”
“沒錯,就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情況。”
她說道,飛速地看了一下擺鐘上的時間。
“這種巧合第二次發生在第五天的猜名者身上,就是死去的四號女人。她在猜名時故意用了一個羞辱性的詞。”
“所以,她就死了。”藍調說道。
“沒錯。”憶千方眸光微閃,“所以這個懲罰機製極有可能是偶然中的必然。”
藍調點了點頭,目前進行到第七天,已經發生了三次巧合。
事不過三,事實可以說是擺在她麵前了。
“目前就這麼多。在我看來,這個遊戲其實完全是由惡魔操控的,隻要它有殺心,我們都會死的。”憶千方說道。
“所以你想做什麼?”藍調站起身,發現照肝膽正在看她。
憶千方昂起腦袋看著藍調,微微一笑“我想活得更久一點,說不定惡魔的殺人次數是有限製的。”
“如果方便的話,你還可以用昨天的辦法去耗時間。”憶千方的笑意越發和善,“難道你不想賭一賭這種可能性嗎?我真心覺得你和我是一種人。”
藍調麵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發出一陣冷笑。
大風天已經在罵她了“惡心!她想讓其他人拉仇恨,以此降低被選中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