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之上,五個人呈三方態勢。墨青藍三人站在一邊,海市和大風天之間也隔開一段距離。
海市沒有和之前一樣故意擺出沒心沒肺的樣子,她默默地聽著青大嘴的批鬥,一聲不吭。
“差不多行了。”墨青藍打斷了青大嘴的喋喋不休,轉向惴惴夢,“叛逃者大概率就藏身於此,不要浪費時間了,走吧。”
她掃了一眼頹敗的海鹽餅乾,悠悠說道“你要是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不如打起精神好好乾活。”
“青藍大人說得沒錯,趕緊振奮起來抓捕叛逃者吧!”青大嘴接話道。
藍小手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海市,微微點頭後便跟著另外兩人走進惴惴夢中。
霧氣一觸即散,如虛幻泡影,歸於湮滅。
大風天憋了半天,終於能說話了。和墨青藍她們待在一起,她總感覺自己是局外人,常常插不上嘴。
她對海市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海市低聲應道“嗯,是要進去的。”
“燈塔裡的家夥大概是腦子都壞掉了,隻是壞的方向各有千秋。”藍調笑著說道。
大風天和海市也進了惴惴夢,無邊的寂靜在她們心中彌散開來。
大風天心中的不安稍微好一點,藍調像是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時不時就說點俏皮話。
“燈塔裡有專門的傳遞者,負責教授驅魔人知識和體術。有時候年齡相仿的驅魔人會被分配到同一批傳遞者那裡,我們就把她們叫做‘同窗’。”
藍調說道,“至於同窗這個詞,大概是從舊世界延續下來的吧。”
“嗯,大概能推測出一點。所以說海市、墨青藍還有那對叛逃者,都是同窗咯?”
“目前來看她們至少是相互認識的,不過關係到底如何我不好說。”
大風天心想也是,墨青藍這人看起來惡劣,完全看不透她的想法。
“他們走得有這麼快嗎?”冷不丁的,海市問了一句。
大風天頓覺奇怪,墨青藍和她們倆進入惴惴夢的時間最多相隔二十秒,可目前她連他們的背影都看不見。
海市停下了腳步“你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大風天豎起耳朵,極其微小的拖拽聲從幽深的角落傳來。
被墨青藍轟炸後的惴惴夢不再和大風天最開始看到時那般黑暗無光。
現在她們能看得見路,隻是整個畫麵都像是蒙著一層灰暗的膜。
這條路難以窺見儘頭,回頭看也找不到來路。
寂靜中夾雜著微妙的聲音,讓兩人不禁汗毛倒立。
“什麼東西啊?”海市罵了一聲,故意把聲音說得大些,試圖給自己壯膽。
大風天朝四周看去,將目光定格在一個方向。
海市往大風天這邊靠了靠,聲音發怵“怎麼了?”
大風天沒問她這個時候怎麼膽子變小了,隻回答道“拖拉聲是從那邊傳來的,而且越來越近了。”
“啊??”海市輕輕叫道,“這這這”
“你之前膽子不是很大嗎?怎麼怕這個?”大風天莫名其妙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