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主任沒有再堅持讓我喝酒,不一會兒菜就上齊了,很多菜我都叫不上名字,不知道是什麼,更沒有吃過。
左邊的夢夢一直在幫我夾菜,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氣的護士瞪了我好幾眼,我想她更生氣夢夢吧。
“許一,你家是哪裡的?”夢夢又發起了攻勢。
我放下筷子,“夢夢姐,我家是農村的,在喀喇沁旗那邊,有一百多裡呢!”
夢夢接著問我,“許一,你在哪上班,咱們加個微信吧,有時間我去找你玩。”
護士忍不了了,“夢夢,你能不能不刨根問底兒了,還有你彆拿對彆的男人那套對許一,他玩不起的!”
王醫生知道我的情況,他打圓場,找夢夢和護士一起喝酒,夢夢才放過了我。但是她應該是帶著疑惑的,什麼是我玩不起的?
馬主任也和所有護士醫生輪流喝酒,隻是我覺得他看女孩們的眼神很是猥瑣。女孩們應該都已經司空見慣,又都不敢得罪他。
他們聊的都是醫院科室工作的話題,我也插不上話,加上都不認識,除了吃菜,然後有些無聊。
夢夢偶爾為我夾菜,然後認真的看著我吃,很是開心滿足。隻是這個晚上,護士有點生氣,和每個同事都喝了一杯啤酒,已經有些微醺了。
九點半,大家都吃好喝好了,馬主任也喝了很多,然後興趣盎然的提議去ktv唱歌。這次很順利,連護士也沒有反對,我是要保護護士的,更不會有什麼意見。
馬主任結了賬,但是我估計她們應該是aa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路上護士挎著我的右胳膊,出來飯店被風一吹,她已經有一點點醉了。夢夢也一樣,挎著我的左胳膊,一點也不認生,而且使勁靠著我,我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
去了吧台,王醫生說開個中包,隨便唱會就回家了,但是馬主任不依,說唱歌他請客,必須要開大包。這些人看領導喝美了,當然不會多說什麼。
服務員領著我們上樓去了包間裡,進去是真的大,我感覺最少能容納三十個人。
女孩們歡呼雀躍,上去點歌了。我把護士和夢夢都放在了沙發上,這一路走來我都有些出汗了。
馬主任又要了一些酒和水果盤,接下來每個人都輪流上去唱歌,夢夢唱完了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以後,就剩下護士和我沒有唱了。
夢夢去拉護士,讓她過去唱歌,護士喝了幾口水,清醒了一下,然後過去唱了一首鄧麗君的我隻在乎你。護士嗓音溫柔細膩,歌聲中感情豐富,我看著護士感覺自己也醉了!
護士唱完,看著我,招手讓我過去。我擺手意思是不想唱歌,說實話我不會唱幾首歌,新歌更是不會。
夢夢過來拉我,整個包間的人都在看我,我知道不能再拒絕,然後大方的起身去了護士身邊。
護士看著我,“許一,你想唱什麼,我去幫你點歌。”
“若依姐,幫我點一首離家的孩子吧,彆的歌我也不怎麼會唱。”
護士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許一,今天大家都高興,要不彆唱這首歌了,換一首好不好?”
“姐,不怕你笑話,我唯一能唱全的就是這首歌,就連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我也是隻會唱幾句。要不我還是不唱了,你替我唱一首吧。”
護士無奈,去幫我點了歌。
“離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邊,沒有那好衣裳也沒有好煙,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辛勤把活乾,心裡頭淌著淚臉上流著汗……”
我哭了,確切的說是流淚了,以至於歌沒有唱完,我就放下話筒,出了包房。身後包房裡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麼情況。
我找到了衛生間,護士和夢夢追了出來,我已經洗完了臉。我拿紙巾擦臉上的水,也有可能是淚。
護士溫柔的來到我身邊,“許一,咱們回家吧。”
我點了點頭,擠出來一絲笑容。
夢夢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依依,你弟弟什麼情況啊!怎麼唱個歌把自己唱哭了!”
護士麵對著夢夢,“許一是孤兒,從小沒有了父母,剛才應該是想起了身世,你回去和大家說一下,我們先回家了。”
夢夢有些同情的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回包房了。
護士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下樓出了ktv,我鬆開了護士的手,雖然她的手很柔軟很溫暖,但是我知道不能再拉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許一,開心點,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我笑了,“若依姐,認識你這幾天我就很開心,謝謝你!”
“許一,我渴了,你去幫我買一杯西瓜汁。”
十點半多了,路邊還有擺攤的人,其中一個大娘在賣新榨的西瓜汁。
我問大娘多少錢一杯,大娘說五塊錢一杯,可以放兩根吸管。
我看了看路燈下的護士,她也溫柔的看著我。“大娘,放一個吸管就可以了。”
我付了錢,把西瓜汁拿給了護士。護士接過,邊走邊小口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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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紅綠燈,我們離家還有一千米,護士放慢了腳步。
“若依姐,你是腳疼嗎?”
“許一,我這是第一次買高跟鞋,以前我都不穿的,誰知道這雙新鞋磨腳,走路還腳疼,我以後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應該是鞋碼稍微有點小,護士身高很高,腳也比較大,所以應該是沒買到合適的碼。
“許一,我脫了鞋,光著腳走吧,這也沒多遠了,十分鐘就到家了。”
我站起身,“不行的若依姐,路上有小石子會硌破你腳的,要不我背著你吧。”
護士看著我有些臉紅,“許一,到家還有二裡地,會把你累壞的,我光著腳走沒事的。”護士說完就脫了高跟鞋,然後一隻手提著一隻,往前走。
我追上護士,來到她身前,蹲下了自己的身體。
護士看著我,終於趴在了我的背上。我站起身,並沒有覺得吃力。
護士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一隻手提著高跟鞋,“許一,我很重嗎?”
“若依姐,你一點都不重,再多十斤二十斤我也能把你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