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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樂遊亭,一如既往的蕭條。鐘晨暮沒費多大勁,便來到了那條不起眼小巷的儘頭。
樂遊公館的大門仿佛是有感知似的,自動緩緩打開。
這還是鐘晨暮第一次從正門進入樂遊公館。
第一次來的時候,是那個下著大雨的日子,被車從側門接進來的,第二次則是自己過來歸還已經破爛不堪的西裝套裝,但他隻是敲門並且與門內通話後,將衣服和道歉的紙條放在門口,並未進去。
不過,他毫無心情去參觀這豪華莊園的前院區域,徑直從側麵穿過主廳,進入後院的樹林。
在大榕樹的樹蔭之下,他按照梁爺信息裡的指示,推門走進那間最大的石屋。
裡麵已經坐著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男子。
皮爾斯和梁爺。
“年輕人反而來得最晚啊。”皮爾斯笑著打招呼。
從他的神情來看,鐘晨暮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情緒,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隻是一次尋常的下午茶聚會而已。
“我本想等你一起過來,但剛才路過你辦公室,看見你已經離開,所以就趕緊直接過來了。”鐘晨暮解釋道。
“沒關係,沒關係,坐,坐,座位邊已經沏好茶了,先喝口茶。”梁爺招呼。
鐘晨暮坐定後,用問詢的眼光看著眼前這兩位比他年長的人。
“都火燒眉毛了,你們怎麼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正疑惑著,隻見梁爺突然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是鐘晨暮活了這麼多年,所見過的最長最重的歎氣,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似的。
“現在好了,他們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們說怎麼辦?”梁爺的語氣裡滿是絕望。
這一點倒沒有出乎鐘晨暮的意外,因為根據他有限的人生閱曆和閱讀來看,有錢人往往是最怕死的。
皮爾斯反而保持著鎮定,至少看上去是如此“我們一起想辦法吧。從他們給的方案說明來看,所謂的‘自相殘殺’,並不一定非要我們彼此之間打打殺殺得你死我活。”
梁爺苦笑“他們是怎麼說的?三天為限,三天後我們這十二個隊的隊員頭頂上全部會浮現對應顏色的光環,然後正式進入這個遊戲。遊戲期間,不允許轉會,要麼獲勝,要麼投降,要麼‘死亡’。當然,他們對於‘死亡’的定義並非我們所說的‘死亡’,而是‘喪失抵抗能力’,這個時候,隊員頭頂上的光環就會變成灰色,相當於退出遊戲。然而,他們並沒有說到底怎樣才算‘喪失抵抗能力’啊!”
皮爾斯仿佛是覺得梁爺被嚇得還不夠,補充道“打死肯定算,打成植物人估計也算”
“你彆說了!”梁爺製止了他。
鐘晨暮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觀察著兩人的談話。
在他看來,梁爺的表現非常正常,但相比之下,皮爾斯卻有些奇怪。
“他明明要靠梁爺的資助,為何這個時候卻顯得對梁爺不屑一顧?他們之間達成了一些秘密協議嗎?還是關係出現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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