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住手”
驟然響起,猶如晴空霹靂,震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望向聲源。
隻見一位身著錦衣,手上拿著合攏扇子,麵容陰沉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來,氣度不凡,貌似端莊,恰似貴公子。
難道是某位家族的少爺?
眾人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了。
“是你,林家贅婿”
有人認出李玄身份。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贅婿”緊接著,眾人神情從疑惑,忐忑變成輕微,蔑視。
區區一個贅婿,上不得台麵的玩意,也敢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你們好大的膽子,趕來林氏酒樓撒野,真當我林氏無人,竟如此羞辱”
李玄雙目如炬,掃視全場,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過分,再次上門搶奪酒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有錢,就拿東西還抵,你們就是去報官,我們也不怕”
“就是”
“跟他一個贅婿說什麼,趕緊拿,趁著現在值錢多拿一些,等酒樓破產了,這些玩意可就不值錢了”
眾人壓根不把李玄放在眼中,自顧自拿著酒樓值錢玩意。
要債?
李玄愣了一下,還以為是太叔公撕破臉,派支脈來搶酒樓的。
“多少錢,我給”
一句我給,讓原本混亂喧囂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林若琳那雙濕潤雙眸此刻也是泛起一絲驚愕,她都沒錢,對方哪裡來的錢。
“哈哈”
“你一個贅婿,靠女人養活,能有什麼錢”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捧腹大笑,如同聽見什麼天大笑話。
主家都沒錢還債,一個贅婿能有什麼錢。
“這可是幾百兩銀子,不是幾兩銀子,就你那點賣身錢,還是留著吃點好的”有人嘲諷著。
李玄從懷中拿出數張銀票“區區幾百兩銀子而已,算得了什麼;真以為彆人跟你們一樣,區區一丁點銀子都當個寶”。
同樣的話,李玄再次還給他們。
相比於這極度嘲諷,眾人更加震驚他手中銀票,看數目,這可不少啊。
將這些人神色收入眼底,李玄繼續道“王伯,拿出賬本跟條據,統計好一共欠了多少錢;
你們要是想要拿到銀子,就給我排好隊,拿出憑據,一個一個來。
要是發現酒樓有任何東西損毀,十倍賠償”。
說著,便將銀票全都給王伯。
王伯看著銀票,愣了一下,看向李玄,直到後者點點頭,這才深呼吸一口,走到櫃台,拿出賬本跟算盤。
這一幕,讓眾人都呆立在原地。
好一會,才有人急促道“我先來的,先還給我”
“憑什麼,明明是我先來的”
不一會,這些人開始擁擠起來,爭先恐後要排在第一。
王伯撇了一眼,淡淡道“損毀東西,十倍賠償,諸位隨意”
聽到這,眾人這才老實起來,安安靜靜排著隊。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李玄語氣輕柔,伸手擦拭林若琳眼角晶瑩淚珠,目光中滿是心疼跟自責。
在那之前,林若琳都跟狂風中浮萍一般,被暴風隨意吹拂,即便想要憑借強大的勇氣跟堅毅想要抵擋住暴風。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如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中無助地漂泊,被狂風無情撕碎。
直到這一刻,直到李玄猶如天神下凡,隨手間便驅逐狂風,平息滔天巨浪,吹散漫天烏雲,讓陽光普照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