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並無畏懼,她也不怕丟臉。
臉麵對她來說是不如命重要的。
以前或許在乎太多人了,畏畏縮縮,什麼都擔心。
但現在她不會了。
她站起身,很是遺憾的表示,“作詩我是真不拿手,畢竟齊世子和秦四少都清楚,我的詩很爛。”
她說的也是真的,她對作詩是沒一點興趣。
而且本來齊修哲和秦茵暖明珠在前,她的詩比不上兩人,隻會淪落笑柄,被她們譏嘲。
眾人也被她拒絕的回答一時堵的啞然。
緊跟著秦嫵話音一轉,對皇後娘娘道,“皇後娘娘恕罪,詩我真不會,但我可以跳一支舞,給娘娘和諸位助興。”
在場的眾人更是意外了。
“跳舞助興,那不是舞姬該做的嗎?她好歹也是世子妃啊?跳舞助興她也說的出口……”
“真千金和假千金就是不一樣,假的怎麼也成不了真的,也上不得台麵……”
齊修哲臉也黑了下去,他想開口阻止,秦宿或先發話了,“秦嫵你不會作詩就不會,你跳什麼舞?非要自甘下賤羞辱秦家臉麵嗎?”
琴棋書畫都是高雅的,唯有跳舞那是賣弄風騷的風塵女子才會學的。
但偏偏秦嫵就喜歡跳舞,秦家不允許她跳舞,也不喜歡她跳舞。
隻是秦嫵喜歡的都會去學,秦家不允許她跳舞,她不在她們的麵前跳就是了。
但斷親了,她不用顧忌他們的厭惡和想法。
如今,她隻想做自己,不在為了害怕失去他們沒有自我。
她提出跳舞不單是因為喜歡,也是純粹有想惡心一下秦宿或他們。
清冷的眼眸沒有什麼波瀾的落在秦宿或的身上,忽視他的隱忍的暴怒,“秦四公子忘了嗎?我和秦家斷親了,怎麼做也不會丟秦丟臉。”
“四公子彆和我將秦家綁在一起,我擔不起丟秦家臉的罪名……”
秦宿或瞪著秦嫵的眼睛發紅,像是野獸一樣要將她吃了一樣嚇人,但如今的秦嫵早已經不怕他生氣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秦嫵要和秦家斷親的事,她這麼一提,沒人感到意外。
這事鬨的動靜不小,皇後也有所知曉,隻不過這是秦家的事,眾人隻是在私下議論,不會搬到台麵上來。
齊修哲也想讓秦嫵不要在胡鬨了,但皇後此時倒是笑盈盈的讚同,“沒想到你會跳舞,聽多詩也有些乏味,那你便跳一支舞給本宮助助興。”
倒不是皇後想給秦嫵難堪,是因為她曾經能入皇上眼,也是因為跳舞。
皇後的家族背景不如鎮國將軍和丞相府雄厚,隻是禮部侍郎之女,還是嫡次女。
永遠都被長姐壓一頭。
為了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她也偷偷的學了舞蹈,最後入了皇上青眼,最後混跡成皇後。
隻不過知道皇後會跳舞的人不多,她當然不會認為會跳舞就是自甘下賤,有時候,學一些魅惑的手段,能獲得她想要的利益,這很有必要。
彆人會看輕秦嫵,皇後不會。
皇後發話,齊修哲要阻止的話堵在喉嚨作罷。
秦嫵抱琵琶,帛帶將她寬廣的袖口稍稍吊起露出白皙纖細的皓腕。
一張絕色的容顏冷清,美而不妖。
隻見她指尖撥動琴玄,玄音一響,伴隨著她的身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