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吧？”
“不疼。”
“騙人！”
言十一站起來，去梳妝台找到了秦嫵放著的藥膏。
“這可以消你臉上的腫嗎？”言十一問。
“可以。”
“我幫你抹點藥。”言十一打開蓋子，修長的指尖勾了藥膏抹在秦嫵半邊臉頰上。
“不用了，我自己來。”秦嫵避開他的手指。
言十一微紅的眼眶滿是委屈對她道，“姐姐是討厭我嗎？我隻是想給你上藥，就惹你厭了嗎？”
“我沒有！”
“那你彆動，我給你上藥。”言十一低啞的聲音明明溫軟，可無形的強勢氣勢不能很好控製的四散。
秦嫵沒有在動，言十一的指腹將她臉上的藥膏塗抹均勻。
指腹有些粗糙，輕輕的劃過臉頰，令秦嫵感覺臉上癢癢的。
言十一對視著她冷清的星眸，心臟不受控製的加速。
“好了。”言十一收回手，將藥膏塞在她的手上。
在不收手，他怕控製不住自己親她一口。
“你幫我塗一下我臉可以嗎？”
禮尚往來，秦嫵沒什麼好拒絕的。
她挖了一點藥膏塗在他的唇角附近，稍微用勁，“忍一下，藥效發揮的快。”
可不像他對她那麼小心翼翼的溫柔。
“好了。”秦嫵將藥膏遞給他，“你喊秋霜進來，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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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秋霜進來，秦嫵讓她給她弄些熱水，她要衝洗一下下身，還惡露布。
弄完這些，秦嫵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很快入睡，可她睡不安穩。
夢裡，秦宿錦一行人的辱罵，齊修哲的冷漠，秦茵暖的高高在上的鄙夷，不斷的折辱她，讓她滿腔的怨怒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下一刻，她墜入深淵，無數的毒蛇纏繞著她的身體，冰冷刺骨透著寒意。
有一個人站在角落看著她痛苦掙紮，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朝著他求饒喊救……
那個人猛地挖了她的眼睛……
三更天，夜色深沉，整個齊府陷入黑暗中，所有人都在睡夢中。
這時一個披著鬥篷帽子的人用鑰匙打開了秦嫵的私庫，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
火折子映照出了齊蘭馨的一張臉，在火光中忽暗忽明。
她一眼就看到被隨意放在箱子上的蝴蝶頭麵上。
腦海中回想起在宮宴上被秦嫵拂了麵子，導致她被人笑料，連那些不如她的千金小姐們都在嘲笑她竟窮到要借秦嫵的頭麵來爭風頭。
都怪她，要不是她這麼不給她顏麵，她哪能這麼難堪！
不就是說她兩句閒話而已，她有必要毀了她的路嗎？她以後還怎麼嫁個好夫君？
一把將蝴蝶頭麵扔在了地上，齊蘭馨怨毒的狠狠將簪子踩在腳下，直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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