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嫵就勢坐在板凳上,看著他們兩人母子情深,驟然眼眶一紅,她委屈的說道,“母親,你為什麼要冤枉我要殺你呢?”
“我明明就是在給你治病。”
“修哲,母親這分明就是在挑撥我們的關係,你讓我照顧她,給她道歉,我一一全做了。”
“她倒是好,還總是埋怨指責我這做不對,那做不對,處處挑剔,我回來就給她道歉,給她熬藥,還給父親做了飯。”
“我月子都還沒過,站著涼水做苦力,費心費力的照顧她,她還把我熬好的藥給打了,外頭還有破碗碎片的證據……”
“她怎麼能這麼的傷害我,欺負我,冤枉我……”
“母親既然看我不順眼,你也彆叫我在伺候她了……”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太傷人心了。”
“你剛才就是想要殺我,大家眼睛都看著了,你還敢說我冤枉你?”
秦嫵委屈可憐的一番話把王氏給氣的不輕,她騰的從床上站起來,指著她罵道,“你把我這一把老骨頭都要給掰斷了,怎麼的,是真要把我給弄死了你才罷休?”
“修哲,休,休了她這個毒婦!”
她是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了。
她都敢和秦家斷親了,她怕她瘋了,會和她們齊家都同歸於儘。
這樣的毒婦是不能留在家裡了。
秦嫵用帕子假意抹了抹眼淚,氣憤辯駁,“我哪裡要將你的骨頭掰斷,我治療手法還不夠好嗎?你現在都能站起身來,你感覺身體哪裡還疼?”
“你若在汙蔑栽贓陷害我!我告府尹去……”
氣氛在這一瞬間靜肅起來。
王氏眼睛瞪大,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她的腰好似真的不疼?
就是崴了的腳還有點疼,但她能起身了。
之前腰疼,她是站不起身來的,要不然也不會這兩天躺在床上不動。
伺候王氏的林嬤嬤和婢女也清楚王氏完全躺下去都得讓人扶著緩緩躺下,腰稍微用力,就齜牙咧嘴的哼哼,彆說站起身來。
當然府醫也說了,隻是腰抻著了,養幾天會慢慢好的。
可現在,王氏站起來了,可以說明,秦嫵剛剛是真沒要殺王氏,而是在幫她醫治腰疼病。
齊修哲也驟然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問,“娘,你腰不疼了嗎?”
先前他回來看她,她都說起不了床。
不用秦嫵在拿出什麼證據,王氏已經站起來了,就是證據,證明秦嫵沒想要傷害她,隻是醫治她。
王氏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她想重新裝作腰疼,但是想到秦嫵剛剛說要去找府尹大人來給她做主,這想法她作罷了。
萬一秦嫵找府尹來,查明她腰真好了,自己的臉得丟儘,為了構陷她臉麵丟儘,損齊家家風,這不值得。
但讓她拉下臉麵來給她道歉,她一時又下不來台。
臉色是又青又紅,彆提多麼精彩。
“感,感覺好點了。”王氏道。
“你給我娘治病怎麼不早說?”齊修哲知道誤會秦嫵了,剛剛還說那麼重的話,但礙於麵子,他還是先指責她的不對。
“是你母親讓我給她治病的,林嬤嬤也在吧,我不是和她說了我是在給母親治病嗎?”秦嫵委屈至極道,“更何況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何必多做解釋。”
“嫵兒對不起,是我一時太衝動誤會你了。”齊修哲放低了姿態和語氣給她道歉,“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