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齊管家的訴狀,府尹淡定表情徹底的皸裂,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秦嫵。
秦嫵是不是受到刺激瘋了啊?
先是和秦家斷親,傷害秦家人,惹怒秦家人,現在連夫家也惹怒,放火謀殺婆母,是喪儘天良,毫無孝道的惡女啊。
要不是楊家此時給秦嫵撐腰,府尹此刻都要將秦嫵先杖打三十,以示懲處。
而外頭的百姓再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驚呆了。
“昨天晚上齊侯府家著火竟然是秦嫵放火活燒婆母,天啊,那麼惡毒!”
“我的個娘親,這麼歹毒的女人簡直前所未見啊,謀殺婆母,她就不怕遭天譴?她死瘋了吧她?”
“也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現在一無所有,是想要拖秦家和齊家一起葬身吧,這麼極端歹毒的女人,該死,該死啊!”
“秦家和齊家對她也太寬容了,這樣的女人早就該一杯毒酒讓她去死才是……”
百姓們此時義憤填膺的罵著秦嫵,仿佛秦嫵放火燒的是他們一樣。
府尹驚堂木一拍,沉聲質問,“大膽秦嫵,跪下!”
齊家告狀的人已到,可以先審理齊家的案子。
畢竟對方是府尹,如今被問審,秦嫵順從的跪在了地上,不卑不亢的回答,“大人,民女冤枉。”
“冤枉?本官已經已經讓仵作去查探死的齊家一百來個護衛,你婆母受傷如今還昏迷不醒,皆是屬實!你敢說你是冤枉?”府尹冷冷質問,“你喊冤,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冤枉。”
一旁的楊戰瑛此刻都是懵的,顯然也沒想到秦嫵膽子大如天,齊家的那把火是她放的,還,還打傷婆母,殺了一百多護衛。
我的個天!
不過楊戰瑛不覺得秦嫵惡毒,反倒是對她無比欽佩起來。
定然是齊家傷害秦嫵,她才會奮起反擊,她相信秦嫵是無辜的。
“敢問府尹,我一個人弱女子,身邊也就五六個下人,我們是有通天的本事,能一口氣殺了齊家上百個護衛嗎?”
秦嫵眼露委屈,質疑反問,“大人,我在馬球場回到秦家不到兩刻的時間,我就被楊姐姐從齊家出來。”
“請問,齊家上百的護衛是吃軟飯的嗎?站在那兒被我等人給一刀捅死的嗎?”
“那可是一百多護衛啊,手持刀劍拉弓射箭,我們怎麼有能力這麼快將他們殺死?”
“再有,誰能證明我殺人了,打我婆母了,放火燒齊家,燒婆母。”
秦嫵硬是擠出可憐兮兮的眼淚出來,“難道我不知道打婆母放火燒死她,是天理不容,毀滅孝道的事?”
“我如今處境多麼的艱難,難道大家會不清楚嗎?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害我不複之地的事!”
“大人,你倒是替我解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憑權勢滔天的世家一句話,你就要致我這個毫無身份靠山的孤女之罪?”
“大人,您是清官大老爺,是為民做主的大老爺嗎?”
一番泣血質問,問得府尹腦瓜子都嗡嗡的。
不是,是他審問吧?怎麼反倒被秦嫵質問了。
“對啊,府尹大人!”楊戰瑛立刻出聲替她說話,“秦嫵就是個弱女子,能殺得了這上百個護衛?還用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說出去誰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