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或真不是個東西。
秦嫵可不僅僅是為他賠償東西,甚至對方要她下跪,說難聽的羞辱她,她都照做,隻為求得對方平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他不是碰見秦嫵替秦宿或擺平闖禍一次,起碼有三次。
可秦宿或怎麼對她的,理所當然也就罷了,為了剛回來的妹妹,卻儘是糟蹋秦嫵的真心。
現在秦嫵想開,離開秦家,真是一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秦嫵什麼時候能和齊修哲和離了。
周蒼瀾看到人群中的一個少年郎,王玨。
將手裡啃了一半的蘋果遞給身旁幕僚韓征,“要吃嗎?”
韓征微微嘴角抽搐,“不吃。”
“那可惜了。”周蒼瀾又咬了一大口,口齒不清使喚他,指向人群中看熱鬨的少年郎,“必要時讓那小子去給秦嫵作證。”
韓征,“……”
秦嫵一番言論讓秦家人全都怔愣。
想要反駁,但仔細一想,確實他們花費的就是這麼多。
秦宿幕不清楚自己吃藥要花費如此昂貴的藥。
但秦宿錦幾次向秦嫵從中饋拿錢,確實是不少……
可他真沒想到老三從軍竟從家裡盜拿走了這麼多的銀子,這不會秦嫵編造的?畢竟老三沒在,無法對證。
至於老四闖的禍,和其他人打架,他客氣上門賠禮道歉,對方就輕易接受了,他以為對方礙於他的身份,給他和秦家的麵子。
秦嫵真的拿錢賠償給人了?
那秦嫵這一年他們所有人的花銷豈不都得上百萬兩?
上百萬兩對於一些商賈富豪來說也算不得多大的錢,但秦家畢竟是官家,每年要是花銷這多,這麼大數額,不得被人懷疑貪汙。
今天他們將這事當著眾人的麵一算,回頭還會被禦史彈劾。
秦宿錦臉色驟然變了。
但事情已經鬨開,他要收場完全無法收場。
他這是被秦嫵算計了?
該死!
但秦嫵的話他依舊不相信,“嗬,怎麼可能!一切都是你說的罷了。”
“不是我說,是有賬目。”秦嫵和他對峙的眼神絲毫不屈。
王玨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秦大公子,四公子和我之前和我打架,要不是秦嫵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的求著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四公子,我可不會就此罷休,定要我爹告到禦前去。”
王玨,刑部司主管的小兒子,如今也進了刑部。
他雖然也紈絝浪蕩,但比秦宿或強多了,他能辦案,當然,那天王玨是為了追查細作和秦宿或起了衝突。
那細作是女子,和秦宿或有一些交情,所以他護了女子,讓王玨沒從女細作口裡探道消息。
那女細作卻自殺而死。
兩人打了一架。
秦宿錦後來替秦宿或擺平了此事。
“要不是看在秦嫵一個女子可憐求我饒了她愛闖禍的四哥,我豈會因為你兩句話就罷休。”
“對了,她為了擺平此事,可是給了我三萬兩補償。”
“我還給她寫了不追究的契子,秦嫵應該還保存著,你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