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有沒有算你經常出去和各家公子小姐吃飯做樂的花銷擠入賬本?”
“有沒有將你重新改裝另類的鋪子的支出計入賬目?”
“還有前幾日你去打馬球,這花的銀子難道不是秦家公庫出的,你自己私庫有的?”
“我……”秦茵暖麵色驟然一緊。
“我記得這賬本上光我知道你的大筆支出就不少,怎麼都沒有記賬呢?”
“我交給你賬本的時候,可是帶著你一起花了一天的時間清點了公庫裡的所有東西。
如今,少了銀兩,秦大公子將這事賴在我身上,你應該給我和秦大公子一個說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秦茵暖心頭發虛的很,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之中,才勉強的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我怎麼清楚,你當初交給我賬本的時候,我很相信你,所以也沒仔細看賬本,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應該負責任。”
“至,至於我支出的用度我肯定是記了賬目的,不需要你質疑……”
“哦,我剛剛可是看了賬本的,你記了賬目我沒有看到,你倒是翻出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記錄的……”
秦嫵將秦茵暖記錄這半年花銷用度的賬本遞到她的麵前,“你好好的說這少的了銀子去哪兒了,總不要讓秦大公子還汙蔑我到盜竊了秦家銀錢。”
“陷害我背上秦家錢不翼而飛的罪名吧……”
“噗。”秦茵暖突然噴出一口血,噴在秦嫵潔白的狐裘披風上。
“小暖。”秦宿錦瞳孔驟然一縮快步上前一把將秦嫵用力推開,攔住秦茵暖的肩頭,“你怎麼了?”
秦嫵反應慢了半拍,被秦宿錦用力一推腳步向後踉蹌,向後摔去。
“小心。”秦嫵的腰間被一隻手攬住,她的半邊身體被身後男人的肩頭抵住。
從身後扶住她的人是周蒼瀾。
而她的手則是被另外一隻骨節分明帶著佛珠的手拉住。
對方明顯也是想要將她拉住,但被三皇子搶先一步。
下一秒,秦嫵的手被用力一扯,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她脫離了周蒼瀾的懷抱。
秦嫵剛站穩,國師清冷的聲音就響起,“可無礙?”
看向三皇子,又看看向國師,秦嫵對兩人道,“多謝國師和三皇子,我沒事。”
“秦嫵,你對小暖做了什麼?你敢如此傷害她!”秦宿錦眼底的怒意沸騰衝著秦嫵吼道。
還是如此,明明她都沒有碰她一下,他怎麼就認定是她傷害了秦茵暖?
如此的偏袒,偏袒的眼睛都瞎了吧。
“我什麼都沒有做,大家都瞧著呢,先是汙蔑我偷秦家錢,現在還誣賴我傷她,秦大公子你是什麼意思?”
“你沒對她做什麼,她怎麼會吐血?”秦宿錦隻相信眼前看到的,不是秦嫵咄咄逼人,小暖怎麼會吐血。
秦宿幕對秦宿錦道,“大哥,你先彆激動。”
“小暖,你是受傷了嗎?”秦宿幕問秦茵暖。
當然不能告訴她們,她自己咬了舌尖裝受傷,想借此躲避秦嫵的逼問。
她一臉痛苦虛弱道,“不,不關秦嫵的事,是,是我舊傷發作了……”
說著,她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秦宿錦等人都知道秦茵暖回秦家滿身是傷。
用各種名貴藥材和補品一個月才調理好身子。
大夫說她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了,怎麼還有內傷。
秦宿錦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他怒視秦嫵,“還不是你逼她,讓她心急,害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