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我去給你熱熱飯,師父他就這樣,你彆和他一般見識,他還是關心你的。”一橙看我愣神,直接開口說道。
“不用了一橙,這也能吃。”我看一橙剛要拿起我的碗,我連忙攔住一橙,接過碗就開吃了起來。
一橙看我的反應,也沒說話,收回了她的手,她也隻是輕輕端起來了她的碗,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很快這頓午飯就結束了,我也是像往常一樣幫助一橙刷碗刷鍋,直到師父出來。
“千夜,小橙,你倆過來。”師父剛出來,就坐到石桌旁,示意讓在廚房的我們來到他身邊。
“來了來了。”一橙聽到後,看了我一眼,隨後用毛巾擦了擦手,緊接著出去。
我也是跟在一橙身後,等我倆來到石桌旁,還沒等我坐下,一橙來到師父麵前立馬開口詢問“師父,怎麼了?”
“你們先坐,我有事告訴你們,你們都聽著。”師父點了一支煙,隨後眯著眼對著我和一橙說道。
我和一橙也是剛坐下來,就聽到師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
“這黃高,我認識,如果說是朋友,那卻是假的。我們這些道士都有自己的門派,很少是自立成道的,就算是有也是隱居山林,一輩子也不接觸外世。你師父我也有自己的門派,不過,你師父我的門派是正兒八經的門派,至於什麼門派,等你們跟我學習差不多的話,我就會告訴你們,到時候你們去我門派走一走,也能給你師父我長長臉。”
師父說到這裡,臉上揚起得意的笑,然後看了看我和一橙,隨後接著說道。
“而那黃高不是那正經門派,而是邪陰派的門徒,那邪陰派濫用邪術和不正規的道術傷人性命和鬼怪破壞陰陽平衡,一度遭到我們這些門派的打壓,最後消失匿跡了,可是仍然有這門派的散兵遊勇遊蕩人間,不斷害人,而這黃高就是這其中的一位,而且還是比較難纏的一位。我曾經跟著我的師父追殺過他,可是到最後還是讓他逃了,幾十年了,沒想到他還活著,難纏啊!更沒想到他竟然又找上我了,真是陰魂不散!”
師父猛吸了一大口煙,臉上原來的笑容也沒了,滿滿的憂愁。
“師父,他該不會就是那溫格說的黃袍道士吧?”一橙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師父。
而我聽到一橙的話,也是想到了那天超度溫格的時候,溫格告訴過說正是一位黃袍道士施展了什麼陣法,才導致她和她的孩子的怨氣陰氣陡增,成了厲鬼。
然而這一切如果說是黃高乾的,也真的說得過去。
“對,千夜你還記得上次我們破壞了那怨紙魂棺的時候,那鬼嬰說話的聲音嗎?”這個時候師父從一橙身上轉移到我的身上。
“那個聲音就是黃高的!”師父這一提醒,我突然意識到那天鬼嬰被困在師父陣法裡的時候,鬼嬰突然開口,而那鬼嬰的聲音不就是我昨天聽到的黃高的聲音嗎!我頓時恍然大悟。
“沒錯!我懷疑這黃高正在謀劃大事,就在這個村子裡,看來這鬼嬰的事不能再拖了,再拖恐怕又要出人命了!”師父說到這裡,掐滅即將抽完的煙,剛想站起來卻被我打斷。
“師父,我還有一個問題!”我連忙開口,害怕再不開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怎麼了千夜?”師父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師父,若鑫說王大娘是被奪了陽魂死的,什麼是陽魂,現在王大娘她的魂魄又怎樣了?”這個問題其實一直都在我的心裡,自從王大娘死了之後,我不是看到她的身影,就是夢到她,甚至昨天銅鏡裡麵的場景還是那麼……
“奪了陽魂?是你那鬼媳婦說的?”師父聽到我的話,臉色一頓,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連連點頭,很是確定。
“為師還真把這件事忘了,不奇怪不奇怪,這黃高還真能乾出來……”師父此刻把腦袋看向了院子的一個地方,隨後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而我也是聽到師父的話,眉毛一皺,急忙蹲在師父身邊,開口“師父,王大娘的死和黃高有關係嗎?”
這個我真的沒有想到,王大娘的死怎麼可能和黃高有關係,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又怎麼可能認識我,還有我的家人,又怎麼可能害王大娘,這一切解釋不通啊。
“我也是猜測,可是如今敢活生生奪人陽魂的人,恐怕也沒幾個。”師父一臉嚴肅的看著蹲在他身邊的我,好似在告訴我,黃高是最有嫌疑的。
“千夜你彆著急,找你王大娘問問就知道!”師父看我一臉著急,也是歎了一口氣,隨後開口。
“師父怎麼樣才能找到王大娘的魂魄?”我知道師父說的就是招魂,可是如何招魂卻是問題。
“你王大娘招魂和那孫狗不同,孫狗死的時間沒超過七天,可以用普通的香火經過符紙和他八字便可召回陽間沒走的陽魂魄,可是你王大娘死了這麼長時間,魂魄自然也不在人世了,那麼就隻能招陰魂了,可是……”師父說著也頓了一下,而我聽得手心都出汗了,師父還在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