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邊氣氛良好,靖遠侯不時舉杯朝皇上敬酒,喝酒的同時,眸光總是若有似無的瞟向梅妃。
梅妃小手捂住小嘴,用衣袖擋住皇上的眼神,低垂的雙眸不時瞄向靖遠侯,眼神都快拉絲了。
這一幕看得皇上氣急胸悶,偏偏還要裝瞎,當作看不見他們二人情意綿綿的眼神交流,手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悶酒。
這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跟他一樣的窩囊?
明知道對方偷了你的女人,還替他養了這麼多年的野種,人站在你麵前,偏偏你還不能把對方怎麼樣?
嗚嗚嗚,越想越委屈的皇上,委屈的眼神看向林七七七七,你不是說能幫朕搶地盤的嗎?
朕決定了,回頭就讓你去把靖遠侯的封地薊州城,給朕搶回來。
皇上絲毫沒有羞恥感,對於他這種思想類似於兩個小孩子打架,其中一個打不過對方,就回去跟家長告狀,讓家長出麵去擺平對方。
林七七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從上方射過來,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皇上猶如受到委屈的孩子,正可憐兮兮地看向她。
林七七艱難地咽下口中糕點,圓溜溜的大眼睛布靈布靈地回望向皇上,清澈的雙眸滿是疑惑。
【皇上,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若實在是看不慣靖遠侯,直接把他抓了,押入死牢就是。看著我乾嘛?我臉上又沒有長花。】
皇上也想硬氣一回,直接下令把靖遠侯給抓了。
可現在也隻能在心裡想一想,不說他在薊州城的五十萬大軍,就是他隱世家族少主的身份,朕也不敢輕舉妄動啊。
皇上哀歎了一聲,挪開視線,繼續喝他的苦悶酒。
隱在人群中的謝思韻,隱在角落一直在打量林七七和太妃。
今日榮王爺和榮王妃都未進宮,他們二老現在喜靜,這種熱鬨的宴會他們二人不甚喜歡,很少參加。
謝思韻身邊隻有幾個忠實的小跟班,一直圍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給她出幾個又蠢又沒用的主意。
幾個自認才華出眾的公子哥,拿著各自的佳作,頂著慕容熠黑沉的俊臉,對著林七七恭敬地行了一個學生禮。
“熠王妃,您可以幫學生看看這幾首詩句嗎?順便幫學生提出寶貴的意見。”
林七七眨巴著大眼睛,許久,拿起桌上的白色絲帕抹了一下唇角,兩隻小手也仔細地擦拭了兩遍。
這道工序還是在太妃和慕容熠的強烈要求下,慢慢適應的。
咳,之前林七七都是用衣袖粗魯又隨意的一擦,就完事,毫無大家閨秀的形象可言。
“本妃事先先說明,本妃對於詩詞歌賦,琴棋詩畫真的一竅不通。若是等下說的差了,你們不能在背後說本妃的壞話!”
前來請教的幾位公子麵麵相覷熠王妃,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謙虛?
幾人同時恭敬地再次行了一禮,“學生能得熠王妃的指點,已是三生有幸,又豈會在背後說三道四。”
林七七的小手撚起第一位公子書寫的宣紙,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楷體字,小嘴念出紙上的詩句。
陳公子兩眼緊張地看著林七七,雙手黏膩冒著薄汗。
說實話,林七七對於這種抒情的詩詞很不感冒,又不能當飯吃。
“熠王妃,學生的這首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