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邊塞，賣給低等窯子的時候，他們二人還特意跟老鴇強調了千位恩客的宗旨。
甚至在關押秦思瓊的小屋外監視了三天三夜，見老鴇完全是按照他們給的宗旨辦事，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去前跟老鴇約定好，先付一半獎勵金，若是秦思瓊滿了一千位恩客之後，會回來補上另外一半的獎勵金。
秦思瓊在這裡連基本的語言都很難溝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自殺都是種奢望。
每日的工作流程被老鴇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天的時間裡，除了補充食物的這一段時間，其餘的時間就在漆黑狹小的屋子裡，沒日沒夜的做牛做馬。
身體的體能跟不上的時候，老鴇會摸出阿浩留下來的藥丸，給她喂上一顆，讓她持續保持興奮狀態。
直到寒風凜冽白雪皚皚的某一晚，老鴇大發善心（實則已經到了一千恩客），在秦思瓊再次昏厥過去的時候，沒有給她繼續喂藥。
也就是在那一晚，一條鮮活年輕的生命，消逝在寒冷的冬夜中。
體無完膚的秦思瓊直至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刻，都在祈禱寵愛她的院長父親出現。
然後如天神駕臨般救她出魔窟，再也不要經曆這沒日沒夜非人的屈辱折磨。
隻可惜，事與願違。
秦皓在其他三位院長離開天地學院的第十五日的傍晚，推開了慕容瑄專屬院子的大門。
當看到諸葛明亮三個沒穿天地學院院服的男子，四平八穩的坐在弟子的院子時，雙眸劃過淩厲鋒芒，心中怒意升騰。
“你們是誰？為何出現在瑄兒的院子？瑄兒呢？”
諸葛明亮緩緩地站起身來，伸手撣了下煙青色的長袍，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就是天地學院的院長秦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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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竟敢用這般態度對我們的院長，你不要命啦！”
跟隨秦皓而來的弟子惡狠狠地怒指諸葛明亮，欲做他規矩。
阿浩驀地出手，一拉一扭之間，“哢嚓”清脆地一聲骨裂聲，這位弟子的手腕直接被折斷了。
“啊~”的一聲嚎叫聲，從弟子的口中溢出，隨後他的臉色瞬時慘白一片，雙眼驚忬地望向阿浩。
秦皓食指如電，迅速點在弟子身上的幾處大穴，止住他的痛意。
又從懷裡摸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從裡麵倒出兩顆血紅色藥丸，直接塞進受傷弟子的口中。
等弟子的臉色緩緩有所好轉的時候，秦浩才回轉過身子。
秦皓指尖慢慢收緊，狹長的墨眸裡一片冷酷，“這位仁兄，你們幾個莫名出現在我學院弟子的院子，還出手打傷我學院弟子，究竟意欲何為？”
諸葛明亮身上的長袍無風自動，涼薄的嘴唇輕輕揚起“秦院長，瑄兒是你的弟子，也是我的弟子。作為瑄兒的師父，你教你的，我教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諸葛明亮這番囂張的話語，不是當著學院弟子的麵，在“啪啪啪”地打著他的臉麵嘛。
堂堂四大學院的院長，居然淪落到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男子教同一位弟子。
這是看不起誰呐！
這口氣秦皓若是也能咽的下去，就枉為四大學院的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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