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霄坐在龍椅上,快速書寫了一封密函,並封上蜜蠟。
隨後又抽出一張信紙,在上麵簡簡單單寫下麗妃病危,速歸。
把這張信紙裝上信封之後,在收件人一欄署名上官語裳親啟,然後遞給了隨侍在一旁的達公公。
“小達子,把密函和書信快馬加鞭送到九公主的手上。”
“是,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達公公雙手捏著密函和書信,躬身快速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上官語裳,既然你這麼不識趣,就不要怪朕對你下狠手了。”
上官淩霄嘴唇緊抿,盯著退著出去的達公公,黝黑的雙眸中泛著幽幽的寒光,猶如隱身在黑暗中的毒蛇正吐著芯子。
在天馳國帝都當隱形人多日的上官若蘭,這些天一直老實的待在院子裡,一步也沒有出去。
吃喝都有院子裡的兩個下人出去采買,采買回來之後,下人就待在院子裡,做著他們的本職工作。
幾日後,當上官若蘭收到來自朝陽國的八百裡加急密函,這才從院子裡走了出去。
上官若蘭出了院子之後,就往上官語裳居住的客棧而去。
幾日不出院子的大門,上官若蘭感覺帝都好似比之前熱鬨許多。
大街上馬蹄聲、車輪滾動聲、小販叫賣聲、人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熱鬨的街頭交響曲。
人來人往的大街,唯獨少了四大學院弟子的身影。
上官若蘭若無其事的走在大街上,純淨無瑕的雙眼不時往周邊打量著,尋找熟悉的身影。
直到來到上官語裳居住的客棧,上官若蘭一路上都沒有碰到熟悉的身影,隻能歇了心思。
麵對上官若蘭的不請自來,上官語裳冷若冰霜的小臉,浮上一片不耐之色。
“你怎麼又來了?”
上官語裳身上氣質一如明月的清暉,夾雜著淡淡的涼意,就如雪地裡吹過的風。
上官若蘭水墨畫般的大眼睛靜靜地望向上官語裳,“大皇姐,小妹此次過來是替父皇轉交一封信件給你。”
說完,上官若蘭從袖子裡掏出署名為上官語裳的信件,直接送到她的麵前。
哼!搞得好像你有多招人稀罕似得。
若不是父皇指明要我親自把信送到你的手上,本公主還懶得來看你這張冷冰冰的冰塊臉,活像欠了你八百兩銀子似的。
上官語裳用兩根手指夾過薄薄的信封,然後當著上官若蘭的麵,慢條斯理地撕開信封的口子。
當信紙上短短的六字躍上眼簾的時候,上官語裳騰地站了起來。
“什麼叫母妃病危?九皇妹,你可知曉內情?”
上官若蘭撇了撇櫻桃小嘴,“大皇姐,小妹跟你一樣,最近一直在天馳國帝都,又怎麼會知道朝陽國後宮發生的事情?”
“這,這可如何是好?”
“大皇姐,信已送到你的手上,沒事小妹就先走了。”
上官若蘭撫平身上衣裙的皺褶,一副準備要離開的樣子。
“九妹,你”
上官語裳情急之下,伸手攔下上官若蘭,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見上官語裳麵無表情的擋住自己的身體,卻愣是半天也不說話。
上官若蘭站在原地半晌,“大皇姐,你若是不放心麗妃娘娘,就趕緊回朝陽國,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