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紀太傅熟悉的眉眼,時常出現在紀實的睡夢之中。
紀實都要開始產生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自己的父親?莫不是知道自己要來,提前被人給掉包了?
“實兒?真是為父的好實兒?你不是在混元學院修學嗎?今日怎麼回來啦?”
紀太傅一把按住紀實的肩膀,老眼飄起了渾濁的淚花。
“父親?”
紀實感覺有點不太現實,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明確的意味。
“實兒,幾年不見,怎麼連為父都不認識啦?”
紀太傅輕輕地拍打了一下紀實的腦門,笑罵了一聲“臭小子,你倒是長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許多,為父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身份確定之後,紀實拉住紀太傅的手腕,“父親,孩兒許久未回來,心裡有許多話想跟您說,我們到書房去聊。”
紀太傅能穩立朝堂多年,被一眾官員吹捧,還是沾了紀實的光。
紀實當年能夠被混元學院的導師破格錄用,紀府在當時可謂是風光無限,好多人上門來請教。
紀太傅當年愣是風光了好一陣,被皇上欽點為六皇子的太傅。
“父親,孩兒這次是跟著司徒院長一起回來的。”
紀太傅一聽紀實這話,剛剛沸騰起來的滿腔熱情,猛地被澆滅。
“實兒,跟為父說實話,你這次回來這次回來可是要跟天馳國為敵?”
紀太傅的思緒從久未見幺兒的喜悅中褪了出來,隨即想到了四大學院最近的頻頻動作。
當下臉色微沉,“實兒,你若是真的是為了跟天馳國為敵而來,為夫勸你還是算了吧。”
“父親,這是為何?”
紀實自從成為混元學院的弟子之後,曾經回來過兩趟。
跟往日的好友見麵,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是在幾位皇子大臣麵前,也很有優越感。
自認為四大學院弟子的身份,跟小小中等國臣民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彆。
一個是天上的驕陽,一個是地上的爛泥,兩者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實兒,不瞞你說,皇上和熠王爺早已做好準備,就等著你們四大學院的弟子來自投羅網。”
“嗬,父親,你在說什麼笑話?區區天馳國,拿什麼跟我們四大學院來比?就他慕容熠?一個區區的玄階武者而已?我們四大學院出來的精英弟子,哪個不是玄階高手?”
紀實臉上閃過一抹陰鷙,出口的語氣帶著無比的輕蔑之意。
紀太傅清楚的知道紀實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可他不能賣國。
作為天馳國的老牌文臣,紀太傅的思想,雖然有時過於迂腐,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能拎得清。
忠君愛國這四字不是簡單的說說而已,而是刻在骨子裡。
皇上也了解紀太傅的為人,當聽到林七七對他的評價之時,隻是撤了六皇子專屬太傅一職。
把他調到上書房繼續任職,教導其他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