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生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是他糊塗啊!
他但凡動點腦子都該給廖敏良的忽然出現打幾個大問號!
就算他和廖敏良有交情,在沒有打電話求救的前提下,對方怎麼會忽然出現呢?
細細想來,從一開始廖敏良就不著痕跡護在陳啟瀾前麵,他們才是一夥的!
忽然,張春生想起之前無意間聽到的某個傳聞。
據說京城首長的老婆是駝山縣人,而當初在動蕩局勢影響下,首長的獨生子被丈母娘接到駝山縣撫養長大。
他對此不屑一顧。
“那種身份的大首長,怎麼可能讓獨生子在咱們這破地方呆著呢?”
但現在……
不等張春生回過神來,隻見一行人匆匆走進小院,為首的男人身穿軍裝,肩上的軍銜昭示了他的少將身份。
張春生在軍報上看到過這位首長的照片,陸晉中,某集團軍軍長。
“陳啟瀾,你給我滾過來!”
陸晉中一進門,就解下自己的軍用腰帶,眼底滿是怒氣。
之前一臉硬氣的陳啟瀾卻躲在秦舒窈背後不肯露頭。
“哎喲!哎喲!我負傷了!快,廖叔趕緊找軍醫過來救我!”
廖敏良一臉無奈往邊上躲了躲。
“我可不給自己找麻煩,你舅舅發起火來我也很害怕!”
頓了頓,廖敏良看著秦舒窈說道“唔,但軍長從來不打女人,所以秦小姐務必得幫阿瀾擋一擋,不然他會被打死的!”
“對,廖叔你說得對!”
陳啟瀾不要臉往秦舒窈背後縮了縮,恨不得與她貼到一起。
秦舒窈感動嗎?
不,她不敢動!
“你給我讓開!”
陸晉中已經走了過來,常年征戰沙場的他帶著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場,讓秦舒窈心底生畏。
可看著對方手裡的皮帶,秦舒窈不能讓開。
“首長,這一切都因我而起,您真要懲罰的話,就罰我好了!”
秦舒窈帶著慷慨赴死的決心和勇氣。
她不懷疑那皮帶抽下來的威力,甚至以她這小身板兒,很可能血濺當場。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能讓陳啟瀾替她受罰,沒道理讓恩人再流血吃苦的。
“你……”
陸晉中沒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如此倔強,他以為自己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就該嚇成鵪鶉瑟瑟發抖了。
“晉中,你彆嚇到小姑娘了!”
門口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秦舒窈抬頭看,隻見陳啟瀾的姥姥薑寶娉在一個中年女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臭脾氣就不能改一改嗎?”
薑寶娉扭頭看著攙扶自己的女人,說道“落櫻,麵對陸晉中這張臭臉二十年,真是委屈你了!”
中年女人叫裴落櫻,是陸晉中的妻子,陳啟瀾的舅媽。
聽到老太太的話,她“噗嗤”一聲笑了。
“我這些年之所以容忍他,全都是看在您老的麵子上,我舍得他,但舍不得您這個百裡挑一的好婆婆!”
被老婆嫌棄的陸晉中頗為無奈。
“不是讓你們在車裡坐著等嗎?我把這臭小子帶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