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風雪飄飛,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緩緩踱步而行,仔細瞧去便會發現,竟沒有一片雪花能夠落在他的身上,此人正是風宇。
昨日前往聽風閣的途中,卻與城主府起了衝突,此事究竟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舉?風宇必須要探究清楚。
這聽風閣如此神秘莫測,讓他心中感到極為不安,他甚至有些懊悔昨天弄塌了“逢賭必贏”賭坊。如今,想要再尋找聽風閣,卻不知該從何處著手了。
風宇低頭沉思著,察覺到有人靠近,微微抬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距離風宇不遠處,竟然是聽風閣的暖晴姑娘。風宇迎上前去,開門見山地說道“姑娘可是來尋我的?”
暖晴連忙行禮,隻是神色間透露出一絲慌亂,稍稍平複之後,暖晴說道“暖晴見過風公子,昨日之事絕非聽風閣的安排,為表歉意,聽風閣替公子做了兩件事,權當賠罪。”
風宇並未接話,而是問道“暖晴姑娘在聽風閣應當不止是個跑腿的角色吧?”暖晴並未否認,回答道“確如公子所言。”
風宇冷聲說道“說吧。”風宇向來對這些玩弄人心的家夥沒有好感,更何況還有昨日之事在前。
“是,啟稟公子,第一件事今日過後,所有人都會確信公子乃是仙界的使者,再無任何疑慮,聽風閣的消息無人膽敢質疑。”
風宇微微皺眉,接著問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閣主經過多次推演,斷定機緣應在東域。”
“就這些?”風宇不屑地說道,暖晴一怔,心中暗想,“倘若你知曉這兩件事的價值,就不會這般說了。”
心中不禁暗暗搖頭,閣主選擇此人,怕是要砸了招牌。
暖晴似乎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咬了咬牙道“閣主還說,倘若公子無法消氣,傳話之後暖晴的性命可以交由公子處置。”說完,目光平靜地望著風宇,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隻能殺嗎?做點彆的行不行?”
暖晴瞬間便明白了風宇的意思,緊緊咬著嘴唇,過了許久,昂起頭,對著風宇大聲說道“閣主吩咐暖晴可以把命留下,並未有其他指示。還望公子直接動手,莫要如此羞辱暖晴。”
其實剛剛風宇已然動了殺念,不為彆的,隻因他厭惡與自己看不透的人打交道,他的應對之法便是殺,殺到他們自己主動浮出水麵,露出真實麵目。
之所以沒有動手,是感覺聽風閣對自己頗為了解。不知對方究竟知曉多少?自己想要探尋的答案是否在聽風閣?
“為何找我?我是說昨天。”風宇問道。
“閣主說公子身上有大氣運,或是天命之人。”
說完,暖晴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玨,雙手奉上,對風宇說道“閣主讓我將此物交予公子,此物名為神音玉玨,隻需灌入靈力便可傳音,隻要公子尚在玄天大陸,便可隨時與我聯係。”
風宇接過玉玨,開啟碧眼靈瞳,端詳許久,並未發覺異常,隨手將其收起。然後對暖晴說“這東西不錯,你就隻帶了一塊嗎?”
暖晴一臉驚愕,隨即恢複平靜,冷淡地說道“回公子,此物在聽風閣也僅有一對,一塊在公子手中,一塊在閣主手中。”
暖晴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普通的傳音符和傳音玉玨倒是有一些。”
“普通的?可有什麼不同?”風宇問道。
暖晴眼神複雜,她實在想不通,如此沒見識的家夥,閣主為何會選擇他?但嘴上卻依舊平靜地說道“公子所言不差,傳音符隻能使用一次,用完即毀;普通傳音玉玨雖能夠多次使用,但是距離超過萬裡,有時便無法感應。”
風宇點頭,心中也覺得自己應當增長些見識才行,雖說自己的寶物眾多,但是許多寶物他都不知其用途。心中更是稍稍有些懊悔,怎麼就未曾想到給紫兒準備些傳音符呢,也不知她和小白當下如何?是否安全?可是想到北域和中域相隔十幾萬裡,又是一陣苦笑。
收回心神,風宇直接把手伸了出來,攤在暖晴麵前。
暖晴神情一滯,隨即明白了風宇的意思。歉意地說道“那些皆是凡物,閣主未曾準備,如果公子需要,下次拜見公子時,暖晴自會準備一些。”
風宇卻絲毫不覺尷尬,問道“這賭局你們聽風閣押注的不止我一人吧?”
不等暖晴回答,風宇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