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宇剛剛坐回椅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本想聽她說正事,這句話讓風宇剛喝入口中的靈酒直接噴了出來;本來站在外邊候著的暖晴,不知是沒站穩還是偷聽到了她們的對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風宇徹底怒了,一個閃身,右手瞬間化爪,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準確無誤地扣住言若雪的脈門。
風宇正欲用力,言若雪身形微微一動,嬌嗔一聲,不見有什麼明顯的動作,直接靠在了風宇的懷中。隻是風宇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一直和風宇保持著一寸左右的距離,並未真正靠在一起。風宇手臂猛地揮出,右手用力,想要把言若雪從懷中甩出,直接將其擒下。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言若雪順勢向後退去,竟然又坐回了床榻之上。風宇都沒有察覺到她是如何脫身的。
風宇正要再次出手,言若雪連忙擺手求饒“公子饒命,奴家認輸,奴家把消息告知公子便是。”
風宇重新坐下,滿臉怒氣地看著言若雪,他心裡清楚,眼前這故作放蕩的女人,定然懂得極為高超精妙的身法和擒拿之術,有這種滑不溜秋的手段,風宇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控製住她。
言若雪這次一臉正色“公子莫怪,奴家性格內向,害怕和陌生人交流,剛才隻是想和公子熟絡熟悉一下,免得說起話來太過尷尬。”
風宇並不理會她。
言若雪繼續說道“之前的誠意,我聽風閣已經充分表示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按照規矩辦事了?”
“什麼規矩?”風宇問道。
言若雪看了風宇一眼,說道“用消息換消息,或者用寶貝換消息。”
風宇對此並不感到意外,聽風閣沒理由平白無故地幫助自己。
直接開口說道“成交!我有四個問題,有答案的你就開價,目前沒答案的,你查到之後再開價。就當是我委托聽風閣打探消息了。第一、青兒、紫兒她們現在是否安全?身在何處?第二、集齊逍遙令真的可以找到逍遙神君留下的機緣嗎?第三、我是誰?來自哪裡?是不是逍遙神君的分身?第四、飛升通道是否真的可以打開?還是有其他方法?我問完了,你開價吧?”
風宇說完便不再作聲,悠然地喝著靈酒。
言若雪也輕抿了一口靈酒,說道“公子,你這可不止是四個問題,而是八個呀。”
風宇早已失去耐心,起身便欲離開。
言若雪並未加以阻攔,隻是問道“你可知聽風閣的由來?”
風宇頭也不回“與我無關,我不感興趣。”
言若雪見風宇真的要走,開口說道“天機閣原本乃是聽風閣的分支,聽風閣一直致力於對抗天命和天劫,為此死傷眾多,言家的先輩甚至動用家族氣運來化解一方天地的劫數,致使人才凋零,如今家族隻剩下一位上界老祖在苦苦支撐。否則,天機閣那些忘恩負義的家夥,哪能如此逍遙自在地在各界行那欺世盜名之事。”
風宇停下腳步,卻未轉身,說道“天機老狗說,聽風閣的人不過是天機閣的棄徒罷了。”
“雖是胡言亂語,但也並非全然錯誤。天機閣隻專注於推演謀劃之事,並無太大風險,所以逐漸勢力壯大。而聽風閣對抗天劫,傷亡慘重,人才凋零,有些家族之人依附天機閣也屬正常。千年前,上界老祖推演出浩劫將至,傳令言氏子孫必須回歸聽風閣,全力尋找破劫之人。當時,天機閣作惡多端,招致仇家報複,這才有了聽風閣近些年來的崛起。”
風宇思索片刻,重新坐回,語氣冷漠地說道“這些與我無關,我隻是來購買消息,我所問的四個問題,有答案的就給我消息,沒答案的我委托聽風閣為我探尋。價格好商量,靈石和寶物我還是有一些的。”
言若雪滿臉肅穆之色“我講這些,自然與公子有關,不然,你以為聽風閣會缺你這一單生意嗎?”
風宇頗為意外,此外,還覺得自己近來頗為倒黴,各種麻煩事莫名其妙地都找上了自己,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話直說,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言若雪也不再兜圈子“我家老祖推演出,能夠對抗天劫之人,共有三位,你是其中之一,其二是道門聖子北言,第三位卻未能推演出究竟是誰。”
風宇暗暗叫苦,這種事情居然也能找上自己,開口問道“你所說的這天劫,是玄天大陸的天劫,還是仙界或者神界的天劫?”
風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若是玄天大陸的天劫,他便儘快找到飛升之法,離開玄天大陸;要是仙界或者神界的天劫,他就老老實實待在玄天大陸,那仙界和神界與他又有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