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把水果重重地放在小桌子上,終於得了杜磊一個眼神。
“你乾啥?”
裴望驚歎“你還能看見我呢?”
杜磊不樂意道“我又沒瞎。”
裴望不甘示弱道“我以為你瞎了呢。”
“你要是沒事,你就出去待會?”杜磊不樂意跟裴望搭話。
“我出去乾啥?坐地上等你們聊完,再走?”
杜磊沒好氣道“你去找個地方喝杯茶,我給你出錢行吧?”
裴望伸手點了點杜磊,隨手朝著杜磊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可真是我好兄弟。”
有句話說得對,兄弟就是用來插刀的。
裴望才不走,不過,他也沒那麼不道德,去打擾杜磊跟裴芝兩個人,拉了一張椅子,在角落坐下了。
“你來看我,不會耽誤你的學業吧?”
裴芝順著杜磊的話道“那我明天就不來了?”
“那你還是來吧,我這傷看不到你,就痛得要死。”
裴芝好奇“我是止疼藥?看到我就不疼了?”
杜磊誠懇道“看到你之後,我就開心地忘記傷口疼這回事了。”
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裴芝,杜磊就很滿足了。
昏過去的時候,杜磊當時還覺得可惜,生怕最後都看不到裴芝一麵。
現在他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見裴芝,真好。
裴芝也不跟杜磊開玩笑了,“你好好養傷,我儘量每天都過來看你。”
杜磊也認真道“那你要來,我現在每天睜開眼,就等著你來。”
裴望已經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聽到了這話,他還是沒忍住,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太惡心了,真的太惡心了。
杜磊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說出如此娘炮,而且不要臉的話來?
裴芝下午還有課,她不能在醫院待太久,跟杜磊父母打了個招呼,就跟著裴望驅車離開了。
裴芝一走,杜磊立馬齜牙咧嘴了起來。
杜母見著了,立馬憂心“怎麼了,兒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杜磊疼得牙齒都在打顫,“沒事,就有點疼。”
杜父也憂慮了起來,“剛剛咋不疼,怎麼現在忽然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杜母聽著也著急了起來,“快快快,去找醫生來問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磊喊住了父母“彆,一直都在疼,剛剛忍著呢。”
杜母一番擔心的麵容,立馬僵硬了起來,也不知道應該說杜磊什麼才好了。
在裴芝麵前,真是太要麵子了。
杜磊才從監護室裡出來,身上的儀器也才撤掉。
怎麼可能會不疼?
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口都在疼。
為了男人那點麵子,杜磊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裴芝麵前表現出來。
杜母還是心疼兒子,“我去問問醫生,能不能給你打點止疼藥。”
杜母看著杜磊疼得臉上都開始出虛汗了,也不計較那麼多了。
“不用了,咬咬牙,忍過去就行了。”
杜母不依“為啥,有止疼藥,為啥要忍著?”
明明可以不這麼疼,乾啥非要吃這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