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木子吟身後,木子吟往哪兒走,他就往哪兒走。
木子吟去衛生間,他也去衛生間。
木子吟“……”
“你能彆跟著我了嗎?”木子吟扶額。
“不跟著你,你又跑了怎麼辦?”程昱抱手靠在牆上,“再搞一套詐死的把戲,讓我滿世界找你?”
“我沒詐死。”是所有人都說他死了。
“哼!”程昱鼻腔出氣,“你隻是順勢裝死而已,全然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我找你找瘋了。”
木子吟低下頭不吭聲,走的時候隻跟極少數人提起,他沒想過會有人找他。
“尿急啊?”程昱下巴衝便池點了點,“解唄,害羞什麼?憋不得。”
木子吟麵無表情的走到洗手池邊,打開水龍頭,認認真真的洗了一遍手,洗完轉身離開。
午夜,一點整,正是嗨的時候,木子吟卻因為突如其來的相遇,不得不改變計劃,打道回府。
按道理,這個時候,他嘗完一杯紫羅蘭,應該在舞池中央,儘情的熱舞。
“專門來一趟洗手?”
“嗯。”
木子吟應完,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其實可以不必搭理程昱。
這人是個順杆往上爬的,沒給好臉色,就甩不掉,這要給他三分顏色,他能直接當你麵開染房。
“怎麼,沾了臟東西啊?”
木子吟有意識的不去看程昱,唇抿成一條平直的線,被咬過的那處,冒出一點血珠。
程昱視線總往那兒飄,又克製著不去看,手指碾了碾,勉強能控製住不動手,給他抹掉。
“嫌我?”
木子吟不搭理他,程昱就當是默認。
“看來是了。”他垂眼,很失落一樣。
“你能不能彆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木子吟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哦,不是嫌我。”程昱追根究底,“那你乾什麼了,哪兒沾上的臟東西?”
“碰著了個傻逼。”木子吟沒好氣的,“你話咋那麼多呢?”
“我就想你跟我多說說話啊,你又不理我,那我隻好引你多說點了。”程昱一副可憐相,“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聽過你的聲音了,木木,想你是認真的。”
木子吟發現,重逢以後,他總會被程昱幾句話整得啞口無言。
要不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呢。
他們剛從樓上下來,就被一群人給包圍了,為首的那個一臉凶相,身邊那個趾高氣揚的瞪著木子吟。
“這鬨的是哪般啊?”程昱轉頭看木子吟。
木子吟木然的跟他對視一眼,“現在跑還來得及。”
“乾嘛要跑啊?”
程昱掃了一眼,粗略估計得有二十來人。
“在醉生夢死搞大型鬥毆,兄弟,你很勇啊。”
為首那個掏了掏耳朵,粗聲粗氣的說“放大聲點,聽不見!”
“大哥,跟他們囉嗦什麼。”蛤蟆臉那位指著木子吟,“剛才就是他打的我,這是踩著您的麵子蹦迪呢。”
木子吟低頭挽袖子,明顯是要跟人乾一架的意思。
程昱臉色一黑,瞧瞧這熟門熟路的架勢,一看平時就沒少跟人打架,所以這幾年他家這位,性子是不是太野了點?
對麵見木子吟這樣,也擺好了陣勢,隨時準備好要動手一樣,有人還順手往旁邊抄了根鋼管。
木子吟正要上前,忽然被程昱抬手擋住了。
“你幾個意思?”
程昱苦口婆心的說“打架不好。”
“是他們先來找事兒。”
“那你打得過他們嗎?這麼多人呢。”
木子吟蹙了下眉,“如果你不拖後腿的話,擺平他們,不成問題。”
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