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清風徐拂、雲卷雲舒的山間,李長生負手而立,目光如電般射向百裡玄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深意的弧度,朗聲道
“你小子,這心呐,就像那深不見底的幽潭,黑得夠味兒,不過,你這實力也如那巍峨高山般,雄渾得很呐。能成為我的師弟,嘿嘿,看來咱倆還真是有著解不開的緣分。”李長生身姿挺拔,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渾身散發著一種不羈的霸氣。
百裡玄然一襲白衣勝雪,劍眉星目間透著一股清朗之氣,他微微抱拳,神色謙遜又帶著幾分俏皮“師兄,您可彆打趣我了,我不過是機緣巧合,多得了幾分造化罷了,哪有您說得那般厲害。”
李長生仰天一笑,笑聲在山穀間回蕩“哼,莫說這茫茫天下,單是這北離之地,我如今便可稱無敵。但你要記住,這隻是當下的榮光,江湖如那洶湧大海,波譎雲詭,未來的風雲變幻,誰能預料?”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對未知的敬畏,但更多的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那自信仿佛能衝破雲霄。
“李老頭,他也算是一代傳奇了,隻是歲月不饒人啊,如今也不得不服老。不過,他也該放寬心了,畢竟當下這江湖,他還是那屹立不倒的天下第一。”李長生說著,眼中浮現出對那位前輩的複雜情感,有敬重,也有對時光流逝的感慨。
“好小子,如今都敢來調侃我了。罷了,不多說了,我也該走了。你小子彆整日隻想著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境界,好好打磨你那劍意,那才是你在這江湖立身的根本。”言罷,李長生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陣呼嘯的風聲,仿佛是他離去的餘音。
百裡玄然望著李長生離去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師兄總是這般風風火火,來去自如。”說罷,他不再分心,神色一凜,盤腿而坐。隻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周身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劍氣光芒,那劍氣似靈動的銀蛇,在他身體周圍遊走纏繞。他眉頭微皺,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全力壓製著那躁動的劍意,每一次壓製都像是在與一頭凶猛的野獸搏鬥,將那劍意反複錘煉打磨,讓它變得更加純粹、犀利,宛如絕世寶劍在磨礪中愈發鋒芒畢露。
而在繁華熱鬨的城鎮中,百裡東君則像一隻狡黠的靈狐,靈活地穿梭在自家的庭院之中。他身形輕盈,巧妙地繞過那些忙碌的丫鬟仆人,那些丫鬟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在他耳中仿佛隻是一陣微風。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決絕交織的光芒,懷裡緊緊抱著家裡的地契,那地契就像是他開啟全新人生的鑰匙,承載著他所有的希望與夢想。他飛身上馬,動作一氣嗬成,那駿馬感受到主人的激昂情緒,長嘶一聲,揚起四蹄,如一陣狂風般向著遠方奔騰而去。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道滾滾黃龍,像是在訴說著他對過去的告彆和對未來的無畏。
在一條蜿蜒曲折、人跡罕至的偏僻官道上,一位身著錦繡衣裳的白衣少年翩然而至。那衣裳上的絲線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五彩光芒,仿佛是用天邊的彩霞織就而成,彰顯著少年的不凡。
他的麵容英俊瀟灑,雙眸猶如星辰般璀璨,透著對未來的憧憬。他來到了這西南道附近的一處寧靜之地,環顧四周,那青山綠水仿佛在向他發出邀請。他嘴角上揚,露出自信的微笑,自顧自地開啟了一家酒館。
這家酒館不大,卻處處透著精致。酒架是用上好的檀木打造而成,散發著淡淡的木香,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壇,每一個酒壇都擦拭得一塵不染,古樸的花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酒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書畫,皆是少年親手所繪。
那畫上有仗劍天涯的俠客,有美人如玉的佳人,有波瀾壯闊的江湖,還有那香氣四溢的美酒,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了他對江湖的熱愛和對美酒的執著。
他站在酒館中央,心中豪情萬丈,暗暗發誓,定要在這裡,用自己的智慧和雙手釀出世界上最好、最美的酒,讓那酒香飄滿整個江湖,讓自己的名字如同這酒香一般,在江湖中傳頌,揚名天下。
時光悠悠,日子如同潺潺溪水,平穩地過去了一兩個月。酒館在這偏僻之地靜靜地佇立著,宛如一顆被遺落人間的明珠,散發著獨特的魅力。緊挨著酒館的是一座茶館,茶館裡人來人往,熱鬨非凡。這裡是江湖過客歇腳的地方,也是各種消息的彙聚之所,就像一個江湖的縮影。
茶館裡,彌漫著濃鬱的茶香。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拍著桌子,大聲說道“哎,你們知不知道,過幾天就是顧家和晏家的婚禮了,這可是我們西南道天大的事兒啊!”他的聲音粗獷,帶著幾分興奮,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那婚禮就在眼前。
“可不是嘛!”一個穿著青衫的瘦子附和道,他的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顧家和晏家那可都是西南道有頭有臉的大家族,這兩家要是聯合在一起,就像兩座大山合並,這西南道恐怕以後就要被他們兩家掌控了,這江湖的格局說不定都要變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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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還聽說,顧家的族長前不久遭遇了一場離奇的意外,這個時候顧家和晏家接親,這裡麵的門道深著呢,恐怕是波譎雲詭,不好說啊,不好說。”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摸著胡須,搖著頭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憂慮。
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打著馬虎眼,他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反正跟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有啥關係,咱還不是得像老黃牛一樣,每天給彆人當牛做馬,過自己的苦日子。”
“是啊,是啊,咱們就彆瞎操心了,來來來,喝茶喝茶。”眾人紛紛點頭,端起茶杯,茶香在空氣中彌漫,掩蓋了那一絲對未知的擔憂,茶館裡又恢複了嘈雜的閒聊聲。
然而,在乾東城,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百裡玄然獨自坐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經過長時間的修煉,他已經能夠將自身的力量掌控得如臂使指,收放自如。此時的他,宛如一把絕世寶劍,雖未出鞘,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他靜坐如鬆,微風拂過他的發絲,卻無法擾亂他的心緒。忽然,他身形一動,如一隻展翅的雄鷹般站了起來,目光堅定地看向一旁的駿馬。那駿馬渾身毛色如墨,高大威武,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歡快地嘶鳴一聲,馬蹄在地上刨了兩下。
百裡玄然一個箭步上前,飛身上馬,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駿馬如離弦之箭,向著乾東城鎮西侯府疾馳而去。
馬蹄聲如滾滾雷鳴,在寂靜的大街上敲打出急促而震撼的節奏。飛馬奔騰,速度之快如流星劃過夜空,帶起的風呼嘯而過,街邊小攤上的物品被吹得東倒西歪,人們紛紛驚恐地避讓。城裡人哪見過這般陣仗?一時間,街道上雞飛狗跳,驚呼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正在巡邏的破風軍衛士們聽到這動靜,立刻警覺起來。他們身著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手持長槍,麵色嚴肅如霜。在這乾東城內,一向秩序井然,嚴禁任何人縱馬狂奔,這是鐵一般的規矩,不容觸犯。衛士們毫不猶豫地縱馬追趕,馬蹄揚起的塵土在他們身後形成一片黃色的煙霧,像是一條憤怒的巨龍在追逐獵物。
衛士們緊緊追趕著百裡玄然,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威嚴和憤怒。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在大街上縱馬狂奔的人,竟然會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直到百裡玄然在鎮西侯府那氣勢恢宏的大門前猛地勒住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然後穩穩落地。
這時,一名衛士大聲嗬斥“什麼人敢在乾東城如此放肆地縱馬而行,難道不知道乾東城嚴禁縱馬嗎?”那衛士眉頭緊皺,眼中怒火燃燒,長槍直指百裡玄然。
“老陳,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我呀,玄然呀。”百裡玄然翻身下馬,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陽光般驅散了衛士臉上的憤怒。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著衛士走去,步伐輕盈而自信。
陳將軍聽到聲音,先是一愣,隨即才緩過神來“小公子?是你?你從哪裡回來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少年,心中滿是欣慰。那冷峻的麵容也變得溫和起來,眼中的威嚴化作了對少年的關切。
“對呀,我回來了,老陳。我實在是太開心了,一激動就沒控製住,在城裡縱馬狂奔了,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百裡玄然撓了撓頭,一臉歉意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真誠,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次就暫且不追究了,不過我還是要向侯爺以及世子稟報此事,還請小公子多擔待。”陳將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百裡玄然的性子,從小就調皮搗蛋,但心地善良,而且身份特殊,他也不好過多責備。
“沒問題,沒問題,老陳,那我就先進去了,估計爺爺還在裡麵等我呢!”百裡玄然說完,便朝著侯府那朱紅色的大門走去,腳步輕快,帶著對家人的思念。
“那小公子就請,那我就先去巡邏了。”陳將軍看著百裡玄然的背影,笑了笑,然後帶著衛士們繼續沿著街道巡邏,馬蹄聲漸漸遠去。
百裡玄然走進侯府,那熟悉的景象撲麵而來,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侯府的建築氣勢恢宏,雕梁畫棟,每一處飛簷都像是展翅欲飛的鳳凰,彰顯著家族的榮耀與尊貴。
院子裡的花草樹木修剪得整整齊齊,五顏六色的花朵競相開放,花香四溢,仿佛是在歡迎他的歸來。
他穿過長長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仆人都紛紛向他行禮,眼中透著尊敬和喜愛,他們都為小公子的歸來而感到高興。
“小公子,您可回來了,侯爺和世子都念叨您呢!”一個老管家迎了上來,他麵容慈祥,眼中閃著淚花。老管家福伯看著百裡玄然長大,對他有著深厚的感情。
“福伯,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爺爺和父親他們都還好吧?”百裡玄然笑著問道,他快步走上前,握住福伯的手。
“都好,都好,就是一直牽掛著您呢。您這一走就是這麼長時間,可把大家急壞了。”福伯拉著百裡玄然的手,激動地說道,他的手微微顫抖,滿是對百裡玄然的疼愛。
百裡玄然跟著福伯來到了大廳,隻見鎮西侯正坐在主位上,他身姿挺拔,雖已年邁,但依然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勢。他的麵容剛毅,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世子則坐在一旁,他的麵容與百裡玄然有幾分相似,英俊瀟灑,氣質儒雅,看到百裡玄然,笑著起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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