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定北王府把所有的府兵都給了我,我帶他們找,就足夠了,至於你們兩個小姑娘,跟著找,吃不消,反而拖後腿,倒不如回府報個信。”沐楓態度堅決,不容置疑道。
竹劍在這一刻,似乎在沐楓少爺身上看到了小姐的影子。
小姐每次遇到正事,也是如此嚴肅堅決。
一想起小姐,竹劍又忍不住抽泣。
“竹劍,你彆哭了,彆到時候眼睛哭瞎了,長姐還得怪我。”沐楓放軟語氣道。
竹劍一邊點頭,一邊擦乾眼淚道“好,沐楓少爺,奴婢聽您的。”
沐楓點點頭後看了看李啟寒,道“五皇子,夜也深了,您也先回去吧,順便麻煩您把她們安全護送回去。”
李啟寒看了看沐楓,隨後點頭道“也好。”
剛好他也要去看一眼行之哥哥。
剛到城門口,他連一眼行之哥哥的麵都沒看到,就被派了出來。
城中百姓隻知道皇上遇險了,卻不知道沐朝顏遇難和墨塵淵暈倒事件。
皇上已經嚴密封鎖。
至於西秦和南慶的人也被好好“照顧”起來,實則監管。
如今沐朝顏和墨塵淵兩人情況不明,皇上實在是不敢把西秦和南慶的人放回去。
所以,西秦和南慶的使臣被護送回驛站後,不得隨意進出。
“哥哥!你看他們東楚人竟然敢把我們變相的囚禁起來!”尹洛雅有些跳腳道。
此時房間中隻有他們三人。
溫懷瑾道“這是應該的,畢竟現在沐朝顏下落不明,墨塵淵又受傷,東楚皇帝正下無人可用,自然不敢放我們回去。”
“哼,他東楚的皇帝老兒也有怕的時候。”尹廷浩一臉不屑道。
“廷浩,切不可這麼說,小心隔牆有耳。”
“我們大慶還怕他們不成!”尹洛雅心生煩躁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溫懷瑾一如既往的溫潤道“現下我們人被扣住,他們占有主動權。”
“表哥,怕什麼,你以為東楚能扣留我們多久,等到時候父王發現不對勁,攻上東楚又如何?”尹洛雅不以為意道。
“此言不對,洛雅,你以為現在我們的信還能傳出去嗎?這幾日必定是城門搜查嚴慎。”溫懷瑾道。
尹廷浩道“表哥,你彆危言聳聽了,小小一個東楚怕什麼?我們大慶隨手就可以推翻他們,之前不動手是因為國庫沒錢,現在我大慶國庫充盈,兵力強盛,根本不懼怕東楚了。”
“話是如此,可你彆忘了現在東楚不僅有戰神王爺墨塵淵,還多了一個沐朝顏。”
“他們?哼,表哥,你也不看看他們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可你能保證沐朝顏已死嗎?能保證墨塵淵不會重新再站起來嗎?東楚隻要有他們倆人在,想攻下東楚就沒那麼容易。”
“表哥,你太高估他們了。”尹廷浩皺眉道。
尹洛雅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表哥,你怎麼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父王才是真正的戰神王爺!你看,自從我父王輔佐幼帝才多久,周邊的小國和部落全部都被父王給消滅,拿下東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尹洛雅一提到南慶攝政王,便滿臉驕傲地看著溫懷瑾。
溫懷瑾歎了口氣搖搖頭“就算如此,一旦發生戰爭,生靈塗炭,苦的還是老百姓,得利的永遠是那些王權貴族。”
一想到這,溫懷瑾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他是從來不讚成攝政王好戰的政治傾向,但奈何人家是自己的姑父,不僅自己的姑姑,父親,就連溫氏族長都支持姑父的政治主見。
他一人之力怎可與整個家族的力量相比。
所以很多時候他的政治主見都被他們給強製埋沒了。
可憐他還是一國丞相!
卻奈何不能為百姓多做些事情。
尹廷浩看到溫懷瑾情緒不對,立馬轉開話題,道“洛雅,夜也深了,你趕緊去睡覺,我跟表哥再聊聊。”
尹洛雅見狀,也隻好去休息了。
尹廷浩還算是很尊敬溫懷瑾這個表哥,隻不過有時候這個表哥正氣的嚇人。
“表哥,表弟我知道你內心愁苦,但是父王並沒有私心,隻是想在他輔佐幼帝時期能夠統一天下罷了,隻有統一天下,百姓才能夠免受戰亂之苦。”
“是麼?”溫懷瑾直視他的眼睛說道“那你告訴我,今日刺殺沐朝顏的刺客是不是有溫家和攝政王的手筆?”
“表哥你……什麼意思?”尹廷浩愣了一下。
溫懷瑾直言道“今日的刺客數量眾多,雖然有部分攻擊東楚皇帝,但更多的是想置沐朝顏於死地,還有不少溫氏身法訓練出來的死士,想必,這也是攝政王的意思是嗎?”
尹廷浩沉默片刻後道“既然表哥你看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這件事是舅舅和我父王安排的,他們不想讓你知道,是因為你正氣太重!”
溫懷瑾聽到這話,隻覺得十分可笑。
“正氣太重?父親從小培育我,為人要君君謙子,一心為國為民,長大後卻告訴我正氣太重?那當初為什麼他要退位,強行把丞相之位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