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大夫給李啟澤把上脈。
那神色是越來越沉重,好像是見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老鴇還在一旁一個勁地催,問著殿下怎麼樣了,端王殿下怎麼樣了?
大夫收起他的行醫箱後,一個勁的歎氣道“端王殿下,這是不能人道了,這事是不能急的。”
至於為什麼大夫要說上最後一句話。
那是因為看屋內的場景就知道,應該就是端王殿下不能人道了,所以才故意折磨著眼前的女子,看看那女子滿身的傷痕啊,看來也算是個良家女子就這麼被糟蹋了,真是可憐。
老鴇有些不敢相信道“大夫你確定沒錯嗎?”
這句話可到了這位大夫的禁區,“老夫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診錯過,哼,你若不相信老夫,大可請其他的大夫來瞧瞧,哼。”
“誒誒誒,我不是這個意思,來人好好的送一送郭大夫。”老鴇舔著臉笑著。
這位大夫可不好得罪,那可是出了名的老頑童,醫術也是好的沒話說。
她之所以再問這麼一句就是想讓這大夫有點眼力見改改口,畢竟這麼多人在場,端王殿下不能人道的事情傳出去了也不好聽。
但是他忘記了,這可是個老頑童啊,怎麼可能改自己的行醫口述呢?
哎,這下可難辦了。
端王殿下是在他這裡出的事,若是上頭怪罪下來,那她可就完了。
老鴇急的滿頭大汗。
一旁的敏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徹底崩潰道“爹爹,女兒不想活了!”
“如今女兒的身子被人糟蹋了,爹爹,我也隻能以死明誌了,不能玷汙了爹爹的名聲。”
“哎呀!哎呀!女兒啊,都是爹爹該死啊,你來這汙糟之地,沒想到居然被端王殿下平白無故占了身子!”
站在外麵的趙牧凡都要快被他們父女倆的言論給氣死了。
不是這方賈要求見表哥的嘛,現如今趁著端王不夠清醒,就來誣蔑表哥。
就是為了保住自己把屎帽子扣在他們身上是吧?
說時遲那時快。
敏兒趁眾人不注意時,毫不猶豫地跳入臨近江邊的窗戶。
一道撲通聲響起。
眾人都知道這女子完了。
怡紅樓那條江河可深的很,而且現在寒冬臘月的那水可冷得刺骨,跳下去了,誰還能活得了。
方賈聽到後瞬間崩潰的大喊道“啊!女兒啊,這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能跳河呢?”
“這是端王殿下的錯啊!女兒啊,爹爹就你一個女兒,你怎麼能死呢?你嫁不出去嫁不出去,爹爹養你就是了,乾嘛要跳河啊啊?”方賈坐在地上垂頭拍地,手都拍腫了,都不肯停下,哭聲也十分的淒厲。
在人群中有兒有女的聽到她的哭訴都忍不住落淚。
老鴇此時可急壞了,一方麵得安排人照顧端王,一方麵還得勸慰他,道“這位客官你先彆著急,你女兒我已經經派人去尋了,一定能找到的。”
“那麼深的水,那麼冷的天,敏兒她一個小女子,怎麼還能活?你告訴我怎麼還能活?我就是做點小本生意,但趙家少爺還不肯放過我,還要把我推給端王!奪走我手上所有買賣,這是想要把我榨乾啊!這不是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嘛!”
“趙家?什麼趙家,是丞相府的趙家嘛?”方玉偽裝在人群中故意問道。
“不是丞相府趙家又是哪家的趙家!丞相,哼,他趙洪儒也配堪為一國之相,他賣官鬻爵,以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都不知道嗎?”
“他就連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都不肯過,隻怕他兜裡銀子要比當聖上的國庫還要多!”
“老天爺呀,你怎麼不睜睜眼?他趙洪儒怎麼不被天打雷劈呢?劈死這奸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