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顏很快就出了宮。
回到苑內後,便看到墨塵淵一副主人模樣給自己煮水喝茶。
“你倒是不客氣。”沐朝顏笑道。
“皇上跟你說什麼了?”
聽到這話後,沐朝顏便把她與皇上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了墨塵淵。
那麼長的對話,沐朝顏記得一清二楚,這不得不讓墨塵淵佩服。
至於為什麼墨塵淵知道沐朝顏跟皇上的談話內容,自然也是他偷聽到的。
“我知道你知道。”墨塵淵神秘道。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沐朝顏淡定的喝著茶。
“阿顏不愧是本王的知心人。”
“得了吧你。”沐朝顏故意嫌棄的撇撇嘴道。
“阿顏這是嫌棄我了?”墨塵淵裝作很委屈的模樣說道。
“是又如何了?”沐朝顏故意言之。
“好啊,阿顏,你如今也是學壞了。”墨塵淵說著說著就起身動手。
而恰逢此時,方玉過來了。
方玉的一條腿跨在門檻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早知道他就提前敲門了。
誰知道這時候定王爺還在啊!
等沐朝顏和墨塵淵同時看向他時,方玉尷尬的揪了揪衣角道“主……主子……哦哦,沒事沒事。”
“進來說。”沐朝顏恢複到以往的冷清模樣道。
方玉隻好硬著頭皮進去道“主子,方賈他們一家已經安排妥當,敏兒也贖回了他的戶籍。”
“嗯,他們要好生對待,銀子的補償給多一點,畢竟這大寒天他們狠心跳水實在不易。”
“是,主子,屬下早有安排。”
“嗯,好,沒事了就下去吧。”
“是。”
墨塵淵一邊興致衝衝地看著沐朝顏,一邊手裡剝開著桂圓,遞到她手裡等著她的後話。
沐朝顏看到後無奈的笑了笑道“方賈原本是楚國人,年輕的時候在官場上也是兢兢業業,恪儘職守,但奈何官場容不下他這樣清正嚴明的官,所以被排擠,被潑臟水,對楚國十分失望便南下去了南慶。”
“之後呢?他怎麼又回來了?”
“自然是最近兩國之間的局勢,十分緊張,所以他去南慶做買賣並不好做,受同行的排擠陷害頗多,所以隻能被迫回國,回國的路上還遭遇了流匪,而顧希就是這時候認識他的。”
“顧希看他們一家十分可憐,就推舉到我這裡來了。”
“所以阿顏剛好利用了他的優勢,做了這個局,剛好也成全了他?”
“不錯。”
“阿顏還是很善良的。”
“我們是平等交易。”沐朝顏淡淡道。
“那阿顏你不介意他曾經投奔過南慶嘛?”
“如果他之前是投敵賣國,我一定不會原諒,也不會接納,但是他是被迫的,他是被這烏煙瘴氣的朝廷給傷透了心。”
“阿淵你知道他曾經任的職的是什麼麼?”
“什麼?”
“他曾經是兵部侍郎,年紀輕輕能爬的那個地步,實屬不易,可見其能力,在朝期間,不管是我爹爹,還是你爹爹定北老王爺,鎮南老王爺在外征戰時,糧草的定量定時的安排,都是他在一力監督下從未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