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訓基地的生活用兩個字概括——煎熬,用三個字概括——很煎熬,四個字概括——特彆煎熬。總之在培訓基地大家都沒能得個安穩覺睡,到後麵一個星期幾乎淩晨了還在宿舍點著台燈做試卷,每天頂多隻能睡五個小時。
以至於到了最後一天,他們也沒能像顧千所說的在兩周內培養出深厚的友誼,壓根沒時間多和彆的人多說一句閒話,沒日沒夜的刷題。
宋淩予本來對於這些競賽題都是遊刃有餘,但因為夏知凡也常常熬到一兩點才睡。
到了離開的那天,附中的大巴在門口接他們,林清感歎道“頗有一種假釋出獄的味道。”
許念噗嗤笑出聲“你彆說還真挺像那一回事,離開了一座‘監獄’,馬上又要回另一座‘監獄’咯!”
一輛銀灰色的奧迪a8l停在路邊,駕駛位的車窗緩慢降下,裡麵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許念衝他們幾個揮揮手“我叔叔來接我了,幾位下次再見。”
他們同許念告了彆後也坐上了大巴,今天周六放假,司機師傅給他們送到了市中心,下了車後各自也回家了。
周二就是省競賽,他們周末這兩天都養精蓄銳,把在長衡培訓基地錯過的覺都補回來。
到了周一,早上校長先讓他們在操場短暫的集了合做了簡短的訓話,雖然校長和藹的安慰大家不用緊張正常發揮就好,但同學們都知道要是考砸了那就玩完。
考點設在了霧城一中,他們周一過去看了考場,之後又回到十一中複習。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周老師天天讓我們做練習,無聊死了。”高思銘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用筆敲著桌麵。
夏知凡一邊整理課桌上的書本一邊道“培訓基地也一樣,做不完的試卷。”
高思銘直起身來,手搭在夏知凡身上,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笑著道“小知凡有沒有想我?沒有我是不是特無聊?”
夏知凡猝不及防被他這麼一帶,剛整理好的課本又亂成一堆,他附和的笑笑“有想你有想你。”
高思銘滿意的鬆開他,又回頭騷擾宋淩予“予哥呢,有沒有想……”
“滾。”宋淩予頭也不抬,言簡意賅的打斷了他。
“予哥你好冷漠,好像我從沒讓你開心過。”高思銘一臉受傷的表情轉過身,夏知凡見狀忍不住發笑。
高思銘一看就急了,忙道“知凡你學壞了!還嘲笑我!”
夏知凡連忙收斂了笑意“沒有沒有,你看錯了!”
“還說沒有,我都看見了!”
他們的動靜不小,雖然也有同學在講小話,但因為是自習還是比較安靜的,守在講台上的高洛雪忍無可忍的扔了個粉筆頭到高思銘頭上道“高思銘你再多說一句就出去!”
某人終於消停,雙手合十,虔誠道“錯了班長。”
競賽結束後,夏知凡已經快三周沒去畫室了,雖然已經跟老師請了假,但缺席這麼久還是不太好的。本想著這周過去將落下的都補上,結果老師生病住院了。
高思銘他們準備周末去體育館打球,叫他一起去,不過他跟楚奕約好周六一起去醫院探望老師。
到了周六,他跟楚奕約定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在醫院門口碰麵,夏知凡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快十點了才醒。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時間,還早,於是躺在在床上刷了會視頻,等清醒了就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