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跟毛會計都放聲大笑起來。
何曉翻看了好半天，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小當在一邊都等得急了，也不敢催促。
看了好一會兒，何曉終於還是歎了口氣，放下了這幾枚金元寶，搖了搖頭。
小當也是鬆了口氣。
“弟弟，這枚元寶有什麼問題嗎？”離開攤子，小當小聲問道。
“這枚元寶，手感倒是真金的，隻是這褐色的包漿，我看著不太對勁兒，不太像光緒年間的。
還有這高耳，看起來像是埋在地下砂石磨損的，而元寶裡麵的沙子，我怎麼看著像是人為嵌進去的呢？”
“哦！”小當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以示尊重！
三人走走停停，一直走到中午，也沒有抵達何強的店鋪。
小當臉上的煩躁都掩飾不住了，也不好說出來。
“弟弟，要不咱們就近吃點東西再逛逛吧？”
小當看了眼對麵的一個小吃攤兒。
“行！”何曉也點了點頭。
這幾天他們都是這麼過來的，走走停停，餓了就吃點東西。
當然，來這裡的都不可能大吃大喝，隻是隨便墊吧墊吧。
吃過午飯，何曉又走向了遠離珍寶樓的方向，小當正想提醒提醒呢，毛會計卻是率先發聲。
“何董，那邊我們幾乎都看過了。”
“哦？”何曉一拍額頭，自嘲一笑，“吃頓飯居然把方向都搞反了！”
又是走走停停，一個多小時之後，三人終於是來到了何強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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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強在門口也支了個攤子。
你自己的店鋪，不占道經營，那些流動攤販就會見縫插針。
“誒？這位老板很麵熟嘛！”何強笑道。
這話是古玩市場的大忌！
即便是熟人，你也得裝作不認識。
“你見過我？”何曉皺了皺眉頭。
“那好像是一個星期前吧，你好像還光顧著我的店鋪呢，在我這裡買了一方硯台！”
“哈哈，是嗎？”何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一個星期前？那時候我才剛來四九城，天天忙著擦屁股呢，哪有閒心來你這店鋪？
你這家夥也是聰明，居然用這一招攬客！
“老板，這一回你想買點啥啊？”何強笑道。
“隨便看看，”何曉看了看這人，指了指，回頭對小當笑道“嗯？不對，我這兩天還真見過你！”
“哦？真的嗎？”何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
“弟弟，你前天還跟這位老板競價一幅字畫來著呢！”小當笑道。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何曉一拍腦門，臉色一肅，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啊，老板，前天奪了你的所愛，多有冒犯！”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是民國仿鄭板橋的竹子呢！
對了，老板，那幅字畫，您是否願意忍痛割愛啊？”
“哈哈，你這老板當真有趣，前天競價沒贏，今天居然又找上來了？
我是來買東西的，你一個賣東西的居然找我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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