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這個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我那客人根本就接受不了!
你要知道,這幅畫的市場價,可是隻有2萬塊錢呢!”
“哦?這樣嗎?要不咱們都找找專家,簽訂一下?”何曉嗬嗬笑道。
“不是,何叔,您若是找專家鑒定,也不是不行,可我早就說過了,這可是民國的一個小畫師仿作的,根本就不值錢!
要是您這邊的鑒定結果不太好,您可彆埋怨我喲!
咱們是本家,你是我叔,也是這潘家園的常客,我以後還想跟您多多親近呢,彆為了一幅畫作,讓你猛獸損失啊!
何叔,你再看看,這題跋可是板轎老人,我可沒有騙你,這斷無可能是鄭板橋的真跡!”
“這。。。”何曉猶豫了。
“弟弟,要不這樣吧,等會兒毛會計把畫拿過來了,咱們再認真鑒賞鑒賞。
若真是不知名的畫,出手也不是不可以,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小當生怕雙方談不攏,連忙打起了圓場。
“行吧!”何曉笑道。
“弟弟,如果真跟小強說的一致,這人倒也是實誠,倒是可以合作合作!人家也很專業,又不騙人。”
“等會兒毛會計來了再說吧!”何曉不置可否。
幾人小廖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是等來了毛會計。
展開畫作,那題跋果然是板轎老人。
“對吧?何叔?我沒有騙你吧?”何強嗬嗬笑道。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再便宜點得了,14萬,你看如何?”
“貴了,貴了,何叔!要不這樣,這幅畫呢,我一分錢不賺,10萬塊錢,你看如何?
以後你在我這裡買些小玩意兒,可得給我留點湯湯水水啊!
當然,我這裡的小玩意兒,保證跟我說的沒有出入就是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何叔啊?
啊呸呸呸,我從來就沒有騙過人,這也是好多客人都成了我的回頭客的原因!”
“行吧!”何曉點了點頭,“12萬給你了,你這裡還有什麼好東西啊?”
“何叔,您也知道,乾咱們這一行,好東西都放在彆的地方了。
今天吧,倒是真有兩個小玩意還算不錯,您稍等!”
何強麵露難色地點了點頭,又微笑著站起身,回到裡屋,又拿出了一枚印章,一件筆洗。
“何叔,這枚印章您看著不起眼,卻是鄧琰的雞血石印章。
鄧琰字石如,避嘉慶帝諱,改字為行,後又改字為頑伯。
他是安徽懷寧人,清代著名的篆刻家、書法家,鄧派篆刻創始人。
號完白山人、笈遊道人、鳳水漁長、龍山樵長,年輕時就喜歡篆刻,他以隸書作篆,為清代篆書開辟了一個新天地。
您看這枚印章,笈遊道人,正是鄧琰的號!”
何曉拿起印章看了看,“這雞血石的成色不太好,雜色過多啊!”
“何叔說的是!”何強點了點頭,“但是,這枚印章我鑒定過,確為鄧琰之物無疑了!您看這印章缺失一角,確有典故。”
“哦?什麼典故?”何曉問道。
“據說鄧琰有次醉酒之後臨摹《三公山碑》,題跋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印章,導致缺失一角。
後來存世的作品,多是完白山人的圖章。”
“哦?照你這麼說,這圖章倒是沒有印證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