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途一臉蒼白,額頭卻滲出涔涔汗水,戶外工裝褲上十幾個口袋的內襯全都翻在外麵,背包裡所有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哪去了?我明明記得就戴在身上的!”
看著從外麵回來的哥哥郭耀一臉凝重,她就知道哥哥在車上也沒有找到。
“車上沒有?”
矮壯的漢子頹然坐在一把木椅上,輕輕搖頭。
“我明明記得很清楚,裝在後腰的腰包上了,現在連那個腰包也不見了!”
郭耀起身轉到妹妹身後,哥哥的個頭堪堪隻到妹妹郭途的肩膀,手在妹妹的後腰處摸索著,片刻之後,他從郭途腰帶內側拽出一截斷裂的皮茬兒。
“彆找了,途途,應該是在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腰包就掉了。”
郭途一臉懊惱的雙手抓著自己的短發,“我怎麼沒把自己丟了!”
“算了,丟了就丟了,可能是爹媽冥冥中保護咱倆,不想讓咱們被扯進這件事當中。”
郭耀安慰著妹妹,看著工作桌上的一塊寫著“帥”字的閃存,若有所思。
抬手把這塊小帥留下的閃存拿在手裡,略作沉吟後就插進了讀取器之中,用鼠標在電腦中打開了播放器,選中了閃存裡最後的幾條視頻。
視頻是高空俯拍的視角,拍攝的是今天上午江南大街及其周圍幾個街區。
一群趴伏在地麵上的行屍在濱江路上朝著主街交彙處緩慢移動,一支負責阻擊這群行屍的執法者小隊一邊射擊一邊後退。
一開始,這些執法者顯得很輕鬆隨意,寬闊的路麵上對付這一群行動緩慢的行屍,比在靶場裡練習射擊有趣多了,畢竟靶場的射擊靶紙在被子彈擊中之後,可不會爆裂開。
逐漸地,有膽子大的執法者在隊友的火力掩護之下靠近行屍,用隨身的匕首去尋找刺激,每刺穿一顆行屍的頭顱之後,動作隱秘地將行屍身上的一些貴重物品收入囊中。
再後來,這幾個得意忘形的“勇士”被屍群中突然暴起的幾隻行動迅速的行屍撲倒。
剛才還在向隊友炫耀戰利品的一個執法隊員,被行屍鋒利的爪子掀開了頭蓋骨,紅白的腦漿沒等流出就被吸食乾淨。
另一個稍微愣神的隊員肋骨處被一支行屍口中爆射出長長的舌頭釘在一輛suv的後備廂,口中吐著血沫的隊員,又眼睜睜地看著那行屍蠍尾狀的長舌頭用極快的速度在自己的胸膛上開了三個透明窟窿後,又懸停在腦後,刺了下去。
高倍攝像鏡頭的加持,這名被攻擊的隊員臉部特寫被拍得清清楚楚,在那蠍尾一般的舌頭刺進他後腦之後,張大了嘴巴的隊員好像在發出慘嚎,而兩顆眼球也好像受到什麼力量抽取一樣,瞬間在猙獰扭曲的五官當中消失。
遠處負責掩護的執法者反應過來,集中火力射擊的時候,這幾隻不一樣的行屍已經在幾個閃轉騰挪之後,消失在建築物之中。
轉瞬之間,這支12人組成的執法小隊,就有4人命殞,其餘幾個人立即緊張的擺起防禦陣型,緊張地觀察著。
兩隻行屍突然分彆從道路兩側的樓房裡躥出,在空中就已經伸出堪比利刃的爪子,撲向地麵的幾人,早已做好準備的執法者一輪齊射把行屍打翻在地,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彈。
鏡頭一轉,另一邊的江南大街主路上,早已硝煙滾滾,數量更多的行屍把雙向八車道的江南大街堵得水泄不通。
而執法處的主力部隊也在一處十字路口架設起三麵防禦陣,幾輛防暴特勤大隊獨有的裝甲車上的機槍分彆朝向三個方向正噴射著火舌,穿透力極強的車載機槍噴射出的子彈,甚至把道路兩側的建築物打得百孔千瘡。
裝甲車周邊的地上,一片黃澄澄的彈殼……
遠處湧來的行屍群被打死的屍體阻擋了湧動的速度後,因為連續射擊而槍管發熱的車載高射速機槍才停止了瘋狂的掃射,隻是由執法者的步槍零星點射,來打倒偶爾逼近的行屍。
突然,靠近執法者防禦陣地的幾口窨井的井蓋被一股巨力彈飛到四五層樓的高度,還沒等井蓋落到地麵上,窨井中就躥出幾隻口中甩著長舌的那種行動迅速的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