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錯愕的袁野呆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著轉播台的新聞內心充滿震驚。
越想越覺得不對的他剛撥弄著手環bv想要聯係執法處長崔誌賢,對方的影息連接申請就先發了過來,幾乎沒有一絲遲疑,袁野就接通了。
“誌賢處長?怎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讓警備處督察紀檢部的都出動了?”
“什麼?袁會長,這麼說這也不是你的手筆?”
崔誌賢瞪圓了眼睛。
“怎麼會是我呢?我跟警備處的趙中華從來都不太對付。”
崔誌賢狠狠地咬著嘴唇,目光閃爍。
“我就說這個伍贇昶怎麼會滿嘴跑火車的接受采訪,佟橋社區的圍殲戰他們警備處根本就沒參加,都是我們執法處打的,他們哪來的犧牲戰士的遺孀!”
“會不會是張德富發現他弟弟死了,想用這一招把我們逼出來?”
袁野也明白過來這次的事件不是新政聯的人有意為之。
“袁會長,這怎麼可能是張德富乾的?他再怎麼都不能把這麼大的屎盆子扣在他弟弟的頭上啊!你看看那伍贇昶都說了些什麼!”
崔誌賢幾乎是咬著牙在講話,“還有那個城南區的文體活動中心,那是我們今天在阻擊行屍時候爆破掉的,竟然也給算在了張德貴身上!這是赤裸裸的栽贓!”
“我i明白了,這是被占先手了?”袁野分析道,“誌賢,我們的對立麵現在伍贇昶屬於出頭鳥,還會有誰?”
“最少還有法監司的人,陳建樹的案子他們一直在往回退,還有媒體,不,不是媒體,應該是輿情處置中心的,剛才那則新聞裡麵的女記者從來沒見過啊!”崔誌賢著急地說。
“陳建樹那條線不行就割掉吧,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被對麵找到把柄。”袁野沉思片刻,整個人已經從最初的震驚當中清醒了許多。
“會長,有沒有想過?我們可以移花接木,不讓陳建樹白死!”崔誌賢的聲音變得緩慢而陰狠起來,“反正張德貴死無對證!”
袁野聽完崔誌賢的建議後,沉吟片刻,頭腦一片清明,“崔處長,我覺得你們執法處也應該有一些動靜了,有一些臟水可以往外潑一下的……”
……
石濤從中午到現在屁股都沒挨一下椅子,一直在奔波。
身為決策府機關事務統籌處副處長的他,一接到城南區的事件報告開始,就一直在忙碌著。
安置城南區難民、調度物資、保障供應……
眼看著濱江廣場上聚集了越來越多需要領物資的民眾,滿頭大汗的石濤站在一處貨箱搭設起來的製高點,手持揚聲器。
“大家聽我說,我是決策府機關事務統籌處副處長石濤,我們剛剛得到消息,之前已經通過決策團成員集中通過的,也就是保證我們今晚取暖設施那條議案已經送達商務處和勞務處所共同把關的倉儲中心,物資應該已經在路上,大家不要著急。”
一席話引起城南區難民的一陣騷動。
城南區的居民,絕大多數都是長時間養尊處優的,大部分都是政府官員和企業高管,稍微差一點兒的也是能領不菲月薪的所謂“高素質”人士。
這樣的人普遍都不如長時間在溫飽線上掙紮的城東區、城北區的民眾更好答對。
“那你們就放我們回城中,我們自己去找吃的住的!”
“對!我有配額晶,哪怕讓我們去去其他區也比被看管在這江邊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