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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周通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神色自若,毫無一絲驚慌之意。隻見他依舊穩穩當當地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嶽,任由風吹雨打亦巋然不動。
同時,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是對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矮壯漢子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這位兄弟倒是頗有幾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勢啊!不過可惜,光憑這點兒膽量可遠遠不夠呢……”
這一幕足以讓陳主任帶來的人心都沉了下去,剛才的兩槍完全沒有人分辨出是從什麼地方開的火,甚至四周那一片昏暗的環境下這些人對方的槍火。
這兩槍打在矮壯漢子的步槍上,比直接打爆他的頭顱威懾力更大,足以擊潰這些人還想反抗的心智。
那輛白色的“哈什蟆”廂貨車再一次如同幽靈一般不知從什麼地方緩緩行駛到道路兩側藏著的入侵者麵前,“哢哢哢”的一陣響聲從車上傳來,廂貨車左右兩側車身上接連打開了幾個黑洞洞的射擊口,同時車頂又翻轉出兩排探照燈,把一眾藏在黑暗處的入侵者完全暴露在燈光下。
這時候的陳主任才得以近距離地看清這輛被他們追了一整天的“廂貨車”竟然是一輛功能齊備到令人發指的裝甲車。
“啪嗒”,人群中的一個女人先把武器丟在了地上,從藏身的陰影中舉著手走到探照燈照亮的街道中央。繼而引發起連鎖反應,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抵抗的想法,雙手抱在頭後蹲在裝甲車前。
十幾分鐘後,鎮口的那棟三層樓的大廳裡。周通拉著高歌、大力、常瀾、王悅以及陳六坐在一桌豐盛的菜肴前,陳主任身上的獸皮大氅被重新找回來披在他的身上,氣焰卻消失了很多。
“陳主任,坐下呀,雖說你們是不請自來,但我們周家鋪的傳統就是來了都是客。”
周通招呼著眾人吃東西,抬眼看到剛剛被押送進大廳的陳主任,並沒有擺出一副勝利者高高在上的感覺。
陳主任遲疑了片刻,依舊是沒有坐下,“說吧,你想把我們怎樣處置?”
“如果今天咱倆的位置換一換,你陳主任又會怎麼處置我們呢?”周通見對方還是站著,便也不再客套,用筷子夾起一隻紅燜大蝦放到高歌麵前的餐盤中,反問道,“依著陳主任的脾氣,我想多半是把男地殺光,女人留著,然後直接鳩占鵲巢,把光明鎮搬到我這兒來吧?”
眉頭微微跳動之下,陳主任的微表情已經出賣了自己極力隱藏內心被洞察的尷尬。
周通看著陳主任,“陳主任,咱們做個交易吧?”
陳主任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籌碼能讓對方和自己提出做交易的想法,臉上充滿了疑惑。
“我想你一定知道,馮翀的部隊為什麼會這麼精準地從山林裡找到我的大後方,又是為什麼來打我。”
周通語速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把話傳到了陳主任的耳朵裡,“作為交換,我可以不追究你們這次夜襲我周家鋪,並且還給你們足夠的過年物資放你們回去。”
陳主任聞言,臉上更是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好像還在內心裡掙紮著什麼。
“放心,你隻要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我不會出賣你。”周通繼續補充著。
高歌在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這位陳主任,其實你們過著的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剛才你也看到我的實力了,就你們這幾條槍,今天在江麵上伏擊我們的時候,如果我們坐地反擊的話,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這裡談條件嗎?”
陳主任聞言,再一次想起剛剛在街麵上看到的那輛裝甲車,明白對方並沒有誇張,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白天時候,這種裝甲車有兩輛。
“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剿滅馮翀這支佟江城內的叛軍,所以你不必顧慮太多。”高歌繼續加大了心理攻勢。
沉默了許久,陳主任緩緩地走到桌子前,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麵,“能給我一支煙嗎?聞起來挺香的。”
另一邊,馮翀的軍隊開拔到一處被當地民眾稱為“王八脖子”的地方,40輛軍車的車隊完全被暴風雪籠罩,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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