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去野狼穀找俊三來幫忙,天黑路途遙遠,時間緊任務重,晚回去一分鐘也許會出大事情。畢竟一炷香的時間是有限度的,不知道剩下的衛生香能維持多久?
隻能抄近路,走毛毛道,這條毛毛道人跡罕至,白天都不太好走,何況晚上摸著黑趕路,現在講不了任何條件,什麼困難都能克服!隻要能保住瓜園,什麼都不是問題?
小強總是在身邊跟隨,這會小強不在,單人獨行走在山坳之中,彆說害不害怕了,夜黑風高的,時不時傳來貓頭鷹的叫聲,還有一種怪異的聲音,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叫聲,讓人聽聞不寒而栗!現在哪裡顧得上害怕,隻能豁出去了!陪伴我的隻有一盒火柴,一把紅纓槍。隻是預防萬一,唯恐野狼不買我的賬,那樣就點燃一堆火,嚇退野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出此下策,還指望野狼解救瓜園,對付居多鬼魂,顯然隻有俊三是不能勝任!
想到此我無意識的將紅纓槍緊緊的握在手中,大步流星的往前趕路……
路上的荊棘刺破了手腳,摻和上了露水,簡直疼痛難忍。外公常說一句話,苦是人吃的,罪是人受的。可是這些苦楚簡直讓人難以承受!
幾次滑進深溝裡,又爬出來再走,能爬出來的就不算是溝壑!在這單人獨行的夜晚就彆管那麼多,隻當前麵都是坦途!
一路上曆經了艱辛,磕磕絆絆最終到達了野狼穀的山腳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瞧了瞧老上海夜光表,十多裡的路程,隻用了半個小時。怎麼這麼快?自己都難以置信!
隻知道俊三在野狼穀,山洞的具體位置我也不知曉。剛想叫俊三,忽然從草叢之中竄出兩個人來,黑暗之中也看不太清楚,這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張大白臉極為瘮人,清晰的看見穿白衣服的人手裡拿個算盤,穿黑衣服的人手持鐵鏈,難道是瓜園扒窗戶的那兩個鬼魂跟隨而來?雖然天黑,與我麵對麵的站著,也看得真切,真遇上鬼魂了?看來大概是黑白無常,來拿我下地獄的?我下意識的將紅纓槍戳在地上。
聽師父說,要是遇見臟東西,你的氣勢一定要壓倒它,鎮定六神,鬼魅不敢靠近,最怕的是六神無主,心慌意亂,鬼魅就有了可乘之機。
真的是陽壽到了,大限已至?心裡不免有些酸楚,年紀輕輕的,儘管沒有結婚生子,可是爺爺奶奶、父母雙親可怎麼辦?還有外公、外婆也是我最牽掛的,還答應師父為他養老送終,我要是走了,可怎麼辦啊!
有未了的心願,有惦記的人,也有未完成的使命,姚家到我這裡已經是三代單傳,目前給姚家延續香火是最大的使命!想到這裡不能就這樣走了,便將紅纓槍端起來,大聲嗬斥道“什麼人,還不趕緊讓開道路!”
“來拿你下地獄的,想的倒美,讓開路怎麼抓你呀!難道我範五舅抓不了你嗎?”黑衣人說話陰陽怪氣。
“對呀,還有我謝必喃,難道抓不了你嗎!”白衣人隨聲附和。
五舅?必喃?聽說過黑無常叫範無救,白無常叫謝必安,這兩個人滿口的東北方言,甚至東北味更濃,聽聲音十分耳熟,是小青山故去的人?我小時候曾經多次看見村子裡有人去世,這黑白無常也是當地的鬼魂?畢竟是男子漢,不能束手就擒!
想得倒美?難道鬼魅也這麼貧嘴?
“那得看能不能抓到我,你倆有什麼本事抓人?”我將紅纓槍用力往地上戳了戳。
“有什麼本事?你看這個迷魂法寶沒有,這個鐵鏈子往你頭上一套,你就得乖乖的跟我們走。”小個子黑衣人顯擺道。
黑衣人將鐵鏈子遞到了我麵前,一瞧鐵鏈子差點笑出聲來,細細的一根,比鋼絲也粗不了多少,簡直是自欺欺人。我當時心裡有了譜,哪個黑白無常弄這麼個糊弄人的玩意?分明是遇到了打劫的強盜了!
“趕緊滾開!我還有急事,沒時間跟你們閒鬥嘴。”我大聲嗬斥。
“五舅我說買條粗鐵鏈子你偏不聽,你看這事鬨的,漏兜了吧!穿幫了!”白衣人無奈的埋怨。
“漏兜?還漏氣呢!穿幫什麼玩意!少廢話,把錢交出來是真格的,快點把錢交出來!”小個黑衣人腔調變得更加扭曲難聽。
我用紅纓槍刺向小個子黑衣人,隻聽“我的媽呀!哎呀!哎呀!”
黑衣人叫個不停,難道紅纓槍紮到皮肉上了?我手頭有準頭,我看多半是想訛人,因為有重要事情在身,還是息事寧人!
這兩個人儘管看不清楚,一定是小青山的人,我強壓心中怒火,真能趁火打劫!轉念一想還是彆惹是非,彆給外公、外婆添麻煩,隻能自認倒黴,順手從兜裡掏出語錄本,取出僅有的一張工農兵大團結的錢票子,遞給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幸虧其餘的錢款沒有攜帶,要麼是不是全盤端了?
當年一毛錢能買十塊水果糖,一張十元的大團結能買好多物品,我雖然有些心痛錢財,也是實屬無奈,瓜園的確出了大事情,外公又不在身邊,唯恐小強和江嵐難以應付!儘量彆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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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接過錢款,不再喊叫,樂得臉上的白色麵具呼噠個不停,穿白衣服的大個子說“都把我五舅紮壞了,這點錢能夠瞧病的嗎?再拿點錢出來!”
“還沒從戲裡走出來是不是?你倆在這演戲吧,沒時間陪著你們演戲,不夠也沒有錢了,要不到小青山大隊部找老支書評評理去,走吧!”我恐嚇道。
兩個大白臉一聽要去大隊部嚇得不再言語,不知道是嚇的蒙圈了,還是得了錢票子高興得過了頭,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了!真恨不能踹倒這兩個地痞無賴!管不得那麼多,不再理睬他們,繞開這兩個大白臉往山上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