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荒蕪之地,做了個噩夢,驚出了一身冷汗,江嵐和小強從夢中驚醒,夥伴們做了相同的夢,不知道這個夢境預示著什麼,在這個陰森詭譎的地下室,著實令人毛骨悚然,也許睡得不踏實的緣故。
既然來到了地下室,就得看個究竟,我們往走廊西邊走,手中的蠟燭的火苗不停的左右搖晃,小強無意識的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說道“這個地下室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風呢?是外麵的幾道門沒關嚴實進來的風?”
洞口離這裡至少有五十米遠,有三扇大鐵門,一扇大石門,儘管沒有關嚴實,會進來這麼大的風?心裡暗自思忖,多說無益,想看看西邊的幾間屋子,沒準裝著什麼槍支彈藥,走近才看到,這幾間屋子根本沒有門,準確的說,原來的門後來被磚頭砌上了。瞧了瞧還砌得挺牢固。我心裡一震,心裡暗自思忖,這是什麼意圖,裡麵到底有什麼秘密?
大概是軍用備用物資,又怕被發現,才將門堵上了,也許用時再打開,這樣一想,裡麵百分之百是軍用物資。小強略有所思,說道“好好的屋子將門堵上怎麼進人呀,小生學寫字時,老師會說,先進人後關門,倘若先關門人怎麼進得去啊?這些日本人做事情可是真絕性,還將門堵上了,根本不讓進人。”
“小強哥你囉哩囉嗦的說什麼玩意,這跟小學生寫字有什麼關聯?你可真逗。”江嵐好奇的問道。
我暗自竊喜,到時候弄把手槍回去,留著給外公打山雞、野兔,那玩意靈便,不比這老獵槍好用得多。有關資料表明,當年日本單兵裝備齊全,明治式38步槍、彈藥盒,包括九八式“戰帽”(鄰居孫二嫂口中的狗耳朵帽子),九八式鋼盔、昭五式軍服、昭五式行軍鞋、水壺、軍用背包、羊毛毯之類的軍用物資。食品有精米、罐頭肉、蔬菜等。還配備了95式挎鬥摩托車,97式側三輪摩托車,昭和1式三輪摩托。
我暗自思忖,就端過蠟燭仔細瞧看了一下,這幾間屋子根本沒有窗子,隻有一個被砌上的門,這個門要高於其他的屋子的門。
“這屋子裝著什麼寶貝,門砌得嚴嚴實實,我猜想一定是軍用物資,沒準有好多槍支彈藥!一定手槍、步槍齊全,再演話劇可就真實多了。”小強語音中帶著興奮。
提起了槍支小強心情豁然開朗,記得班裡排演京劇《沙家浜》,小強、戚鳳羽我們仨人演的《智鬥》,這段戲演的繪聲繪色,沒有道具槍,用木頭削巴幾下,塗上黑墨汁,這段戲劇演得是真不錯,可是那把假槍也始終是個難以言表的遺憾,小強說,從頭到尾都在演,假的很,連道具槍都沒有,還削個木頭的,失去了戲劇的靈魂所在,按小強的邏輯,演樣板戲弄把真槍才有靈魂,我看是惦記手槍丟了魂魄。
跟小強不想失去這次有利時機,想弄把手槍(俗稱雞腿擼子或者日本王八盒子)。也是好奇心驅使,想瞧看西邊這間大屋子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一定有重要的軍用物資,猜想東側屋子有電台,這邊也裝的大概是軍用物資,大屋子裡麵的一切仿佛觸手可及。
腦補著那些槍支密密麻麻擺放的模樣,似乎又哪裡不太對勁,剛才的噩夢,不像是空穴來風,一定也有其原由!
據外公說,勞工裡有個叫徐大個子的人,身高兩米多,腦袋大,手腳都大於常人,外公說,徐大個子,腦袋跟柳灌鬥子似的,(舊時水井裡用柳木做的往上提水的木桶,柳木泡在水裡不易腐爛,沒有異味),他的手跟小簸萁差不多,人高馬大,有把子力氣,二百斤的麻袋自己就能放到肩頭,同時可以扛兩個麻袋的糧食,可憐這條壯漢子也沒逃脫日本鬼子的魔掌。
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可是夢境如此真實,與現實一時混淆不清,大頭影子,血掌印,各種猜測與想象弄得我簡直快要崩潰了。
莫非勞工們的屍骨在這間大屋子裡麵?這樣想,就更想看個究竟了。可是這間屋子的門是用青磚砌上的,怎樣能鑿開,恐怕也得費點力氣!
身邊沒有什麼可以撬開青磚的趁手物件,用大砍刀的刀背砍了幾下,青磚連個縫隙都沒裂開,隻是敲掉了些許的粉末。
想撬開青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隻憑著一把大砍刀很難辦到,尋覓了一下周圍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家夥,隻好又回到了東間的屋子裡,到處尋覓,在床下發現了一個鐵簽子,(鐵簽子就是粗鐵棒,這東西是鐵匠爐冶煉打製出來的,一頭是鐵棒原樣,另一頭打製成尖頭)。
在那個年代,鐵簽子在東北農村家家戶戶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件,用來冬天捕魚穿冰窟窿,原本是極其尋常之物,可是在這個床底下擺放,一定是當年小日本子的諜報員怕遇到危險,近距離手槍會卡殼,防身所備下的。
至於鐵簽子放在床下有何用處,迄今為止已經是幾十年的事情了,也無從考究了,猜想終歸得不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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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個鐵簽子,砸起堵門的青磚得心應手,一會的功夫就搗碎了一塊青磚,用蠟燭往裡麵照了照,發現並沒有穿透,裡麵竟然還有一層青磚。
“這牆是雙磚的,還挺結實,這屋子裡到底藏匿什麼寶貝?不會真的找到了寶藏了吧!”小強打趣道。
一直覺得頭皮發麻,後脊梁骨涼颼颼的,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裡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想弄把手槍的念頭逐漸消失殆儘。
“行了吧,要不就彆刨了,回到東邊臥室,對付到天亮出山坳吧!”我一臉的茫然。
“累了吧,我來刨,都刨一半了,裡麵是什麼也得瞧瞧!”小強堅持道。
小強脾氣倔強,膽子大,遇見什麼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小強這時手臂上的傷大概也不痛了,憑著有點蠻力氣,他接過鐵簽子就是“叮叮當當”一頓亂砸。這響聲在這夜間的山洞裡,猶如打悶雷一般,格外刺耳,震的牆壁上的泥土橫飛。
江嵐用手遮擋著頭,站的遠遠的,說道“我的媽呀,上麵的土也往下掉落了,可彆把山洞鑿塌方了,彆把咱們埋到這裡,那就完了!烏鴉嘴,呸呸呸……”
晦氣夠多的,江嵐不停的吐著口水,唯恐再招來禍端,在緊要關頭,說話都謹小慎微。
小強緩了緩手,往手心吐了點口水,抓牢鐵簽子,說道,“江嵐小妹,把心放在肚子裡,力氣再大也砸不塌山洞。”
“砸開了兩層青磚,裡邊還是青磚,這屋子大概堆的全是磚頭,這樣說又不合乎邏輯思維,修這麼大個地下室勞民傷財,裝磚頭也太浪費了。”江嵐疑惑不解。
江嵐說得沒錯,這間屋子裝著滿滿的磚頭?在這個密閉的山洞裡,怎麼可能存放磚頭?想想沒有一點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