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鮮血滴答滴答落入井的聲音,痛得我差點昏厥過去,大家夥牢牢的咬住我的腿部,讓我很難轉身,我反出拳試圖擊退它,可是沒有用處,無論我怎麼打它,它就是不放口,這樣下去,我腿部血流不止,會危急生命,“小強同學、黑蛋哥,快往下放……鐵簽子!“我大聲喊道,我心裡沒底,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上去!
夥伴們在井上急得直跺腳,又無法幫忙,很快鐵簽子隨著水桶遞了下來,我近乎瘋狂,拿起鐵簽子用力掄打,今晚不是它死,就是我亡,不得不狠下心來,出此毒手!我用鐵簽子一頓擊打,大家夥最終放開了口,我回轉身,看見一個好像豬一樣大家夥,也看不太清楚清楚究竟是什麼動物,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是豬狗一類的動物,大家夥被我打得奄奄一息,兩隻前爪還在死命的摳著柳罐鬥子,我這會動了惻隱之心,不是它咬我的腿部,依著我的個性是不會傷害它的,況且我還跟師父學道多年,也不能亂殺生吧,即使它咬了我,我也一定要救它,這個大家夥挺重,我用儘全身力氣,將它係在了水桶的繩子上,我用手拉了拉繩子,感覺將它拉上去不會斷掉,我大聲叫喊“快拉繩子上去,快點!”
看得出來,大家夥挺重,夥伴們往上拉挺吃力,最終夥伴們還是將它拉到了地麵!
我用手用力按住腿上的傷口,預防傷口流血過多,小強和黑蛋將大家夥安置好,就合力搖轆轤把,我知道他倆用的急勁,把我搖上來的時間要比放下去的時間還短,我上到了井上,由於在井下時間過長,再加上腿部有傷口,一時間雙腿發軟,傷口處不斷流血,小強和黑蛋趕緊找來消炎藥水和白紗布,幫助我包紮傷口。
這時,借著提燈的光亮我才看清楚,地上大家夥跟老鼠長得有些相似,頭部受了重傷,在那喘著粗氣,我看到它那樣子,不免有些後悔剛才那種過激行為,無論它是什麼種類,它畢竟是一條生命,不讓到井下砸冰,它應該活得好好的!
我有些心痛這個大老鼠了,我說道“快瞧看大老鼠有沒有救了,快給它上點藥物!”
“大嶺哥,你看大老鼠頭都快砸塌陷了,它還能活嗎?”江嵐畢竟是女生,一時間心生憐憫。
“估計活不成了,外公有老寒腿,正好用大老鼠給外公做一條老皮褲,一定挺暖和的。”小強並不在意。
“小強同學,可彆這樣說。至少它還活著,能救活儘量救活,哪裡缺它做皮褲?不能隨便傷害生命。”我心懷愧疚感。
“大嶺兄弟說的非常正確,學道不隻是學習法術,學道的弟子一定是個善良慈悲的人。”黑蛋說道。
“黑蛋哥你說的極時,將道法、佛法拋之不談,做一個善良慈悲的人,也是做人的基本原則。你們說是不是。”小強領悟深刻。
“可不是嗎?說得簡要易懂,做好事總比做怪事好的多,咱們新中國青年要有正義感,為了保護野生動物儘職儘責。”江嵐說道。
江嵐還真有超前意識,在六十年代還沒有提倡這個問題,因為那個時代,野生動物比較繁多。尤其在東北,就有棒打麅子,瓢舀魚的民謠。
小強和黑蛋趕緊給大老鼠擦拭傷口,又上了消炎藥粉,江嵐好奇的問道“黑蛋哥,這老鼠成精了吧?怎麼會這麼大?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大個的老鼠!”
“江嵐小妹,你可是孤陋寡聞,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這個東西叫水老鼠,俗稱水耗子,近水棲息,具有一定的潛水能力,但是不能長時間在水中生活。水老鼠靠肺呼吸,一般晝伏夜出,覓食河裡的病魚死魚,吃水中的香蒲及其他的水中植物,淡水裡的河蚌、青蛙、鼇蝦都是它的覓食對象。據說這種水老鼠在南美北部比較多,頭部和身體的長度一米多,重量達70至80公斤,肥的有一百多公斤的,是自然界最大類型齧齒類動物。它的學名麝鼠,它的分泌物能代替麝香。50年代引進我國並且養殖,可以代替貂皮,所以用來製作高檔的裘皮大衣、皮手套、皮帽子等,這種動物因為適應能力強,繁殖速度驚人,有一部分逃逸出去,然後成了當地的一大禍害。它適應能力和抗病能力強,對生長環境也不挑剔。它繁殖能力強,一月一次,一次繁殖1—3隻小崽,所以在野外泛濫成災,常常禍害農民的莊稼。”黑蛋說了很多關於麝鼠的生活習性,他說他駐軍部隊那就有麝鼠,常常禍害老百姓莊稼。
雖然腿部很痛,但是我也喜歡聽這些事情,至於這種水老鼠這地方可能剛剛逃竄過來,我並沒聽說過,也是第一次見,沒曾想竟然來了個人鼠大戰,井台邊緣到處血淋淋。這些天一直下雨,它一定是聞到了井裡有什麼氣味,下去容易,上來可難了,也許在井下待了幾天了,井太深,人們也沒發現它蹤影。
我忽然想起,生產隊部的草料庫房隻留源頭和大虎,也不好過於長時間耽擱,黑蛋取來了手推車,將冰裝進麻袋放到車子上,然後又將快要斷氣的麝鼠抬上了車,江嵐攙扶我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麵,小強黑蛋推車走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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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到生產隊部草料庫房,當時就驚呆了,源頭和大虎不知了去向,吳大扁頭的屍體也不見了蹤影。黑蛋焦急的說道“難道吳大扁頭醒過來了?他倆將他送回家了?”
“都死了這麼久了,緩過來不太容易,那他們去哪裡了,要說源頭和大虎能走,屍體能走嗎?不會將屍體弄回吳家去了吧!”我猜想道。
我忍著腿傷疼痛跟夥伴們,來到了吳家,可是門上鎖,根本沒有人,一定是在鄰居家呢,怕老龍王在家會更加想念兒子,過度悲傷。
還哪有閒心去顧及老龍王,我感到非常沮喪,說道“趕緊找吧!要麼天亮了老支書來了也沒法交差,不管有沒有這個義務,既然接這個活計了也不能將屍體看丟了,源頭和大虎不是正常人,才叫咱們看著的,這會到底弄哪裡去了!”我心急如焚,真是哭的心都有。
“那怪誰?偌大一個村子連個坐夜的人都找不到,非得賴上咱們,再說他自己咋不來看著哪?一定是吳大扁頭年紀輕的就亡故了,瘮人啊!這些他心裡沒數嗎?還怪咱們?看你這腿的傷口,感情他不痛了,明天問他算不算工傷!”小強滿腹牢騷,仗義執言。
“也是的,曲支書也真是這樣,平時極其能裝,認為自己是老支書年紀大了,倚老賣老,這活計他不乾,咋不叫他家人來看著?平日裡見了咱們這些晚輩後生可不是這麼慈祥,板著一副冷麵孔,這個……那個的,真叫人惡心!”江嵐抱不平道。
看得出來黑蛋心裡也不太舒服,但是有軍人身份約束,隻能打牙往肚子裡咽,雖然沒多說什麼,隻能把拳頭握得緊緊的,隻說了一句“找吧,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咱們就是麵子上磨不開,當初就不該接這麼大的活計!”
黑蛋說的極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目前隻能先把吳大扁頭屍體找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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