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帳篷戰地醫院逃出來,跟江嵐趕著馬車往南麵公路方向奔跑,這時候,小強和黑蛋趕了上來,看他倆身後有“一群怪異”的人在追趕,醫生和護士都出動了,還有房間裡的那個蒙被子的僵屍,那些傷病員也都一瘸一拐的趕了上來,醫生護士追我們有情可原,是為了“對患者負責”,不知道那些傷病員和那個僵屍為什麼也跟隨起哄!
江嵐瞧了瞧後麵追趕的“怪異人群”,說道“我的媽呀!這是全體總動員呀!這個醫院也熱情得太過頭了,要不是醫病的方式特彆,還真令人感動!還是快跑吧!”
“小妹還感動呢?這條腿險些沒被截肢,原本腿傷沒有太大問題,這會可好,又挖肉,又鋸骨的,聽見鋸骨的聲音,看來這條腿真夠嗆了,想想可真夠點背的,怎麼憑空就冒出來一個大帳篷——戰地紅十字醫院?連累夥伴們跟著受苦不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是動真格的!現在想想都後怕!這條腿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我心有餘悸。
“大嶺哥小聲點,小強哥和黑蛋哥也是看著你腿傷嚴重著急,才到了這家醫院來的,聽見了他們會更加懊悔的。”江嵐提醒。
“不好意思,我的話語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腿部弄成這個樣子,心裡不是滋味,大家都是為了我好,這些我能理解?”我此時欲哭無淚。
大嶺哥就彆沮喪了,事情就趕上了,有什麼辦法,逃出去就沒事了。”江嵐極力安慰。
“小妹你說的輕鬆,看來目前逃出去有點難度,剛才那三個醫生都對付不了,況且來了這麼大一群行屍走肉,還能逃脫?還是等等小強和黑蛋哥吧,要麼他們被捉回去,說不準也得被鋸腿,唉!都是受我拖累。”我心急如焚。
“大嶺哥不會吧,小強哥、黑蛋哥腿部沒有傷,還能將好端端的腿都鋸掉,那樣更是不人道啊!這哪裡是白衣天使?簡直是一群胡匪!還血著戰地紅十字醫院?真給紅十字醫院抹黑。我看就是一家精神病醫院,醫生護士都是瘋子。”江嵐氣憤至極,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唉!小妹現在說什麼還有用嗎?跟這群怪人根本理論不通,他們沒有一個能開口講話的,從始至終醫生、護士、傷病員,包括那個車老板,都不言語,還跟他們講道理?倘若是能溝通,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我說道。
“大嶺哥,你說的是缺乏溝通?他們不開口講話還好,假如能開口講話指不定更瘮人!看著像個人樣,說不準咱們又遇到鬼魂了,要麼哪裡憑空冒出個戰地紅十字醫院?現在想想簡直太離譜了。”江嵐神秘兮兮。
“小妹不是這家戰地紅十字醫院離譜,離譜的是咱們,原本人家沒來生拉硬拽,是咱們自己走進醫院的,這也怪不得人家。”我說道。
“大嶺哥你也太善良了,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們說話?也許小強哥、黑蛋哥來時就被迷惑了心智,你沒聽說鬼魅、妖精都是這個樣子嗎?”江嵐極力辯解。
“到這個時候可彆爭論了,都是病急亂投醫,要麼也不能重招術,不是這個道理嗎?”我說出實質性問題。
“說病急亂投醫也沒錯,要是追根溯源,那些鬼魂還是首先迷亂我的心智,是我先看到的燈火,要麼也不能有後來的事情,你沒聽說嗎,妖魔鬼怪首先下手的是婦女兒童嗎?”江嵐自圓其說。
在這個時候真沒有閒情逸致去討論這些問題,左右事情都發生了,現在是回天乏術,倘若是逃脫也就算是三生有幸了。
看後麵那些人已經追趕上了小強和黑蛋,他倆手裡的鐵棒不留情麵的打在了那些人身上,也不是他倆無情,叫這些機械的人抓回去,還不得重蹈覆轍?一定是還得鋸腿,後果不堪設想,現在有些懷疑,難道我的腿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不然怎麼這些人執著的追趕?一時間被弄得雲裡霧裡的。
師父精通醫術,他老人家在就好了,沒準吃兩粒丹藥,上點自己配製的草藥就好了!也費不得這般抄事。師叔在哪裡?怎奈遠水解不了近渴,都怪自己不學無術,無論師父教什麼都不放到心上,就說跟師父學些武功,也並非練到極致,師父收我為關門弟子,也不給師父爭半點氣,戚鳳羽和師姐這檔子事,彆說師父是否原諒我,至今也是一塊無法抹去的心病,真對不起師父多年的教誨。如今遇難之中想起這些還有什麼用?
看後麵小強和黑蛋雖說有鐵棒在手,打到那些人身上,似乎不起什麼作用,依然都往上頂,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些猶如機器人一般的東西不會累,他倆是血肉之軀能挺多久?
叫江嵐將馬車停下,招呼小強和黑蛋上車,我大聲喊道“小強同學、黑蛋哥快上馬車,彆戀戰,快點!坐上馬車就好辦了!”
“大嶺同學,彆擔心,你們先走,我倆能打敗他們!”小強似乎在說誓死宣言。
“大嶺兄弟、江嵐小妹,你們先走吧!你們到安全地方,我倆能跑掉!”黑蛋說著違心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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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蛋哥都到了窮途末路了,還能跑掉?這不是癡人說夢嗎?都是兄弟連累了你們,我真是無能啊!”一時間我自責不已。
“大嶺兄弟彆這個樣子,大不了是個死,你們先走,說不準還有轉機!”黑蛋催促道。
“江嵐小妹快點趕車走吧,事情不像想象得那麼糟糕,你們先走了,我們就可以跑掉了!”小強大聲喊道。
到這個時候還能走得了?夥伴們為我拚命,我們哪能獨活,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看著夥伴們這麼受罪,不免心痛不已,我執拗的說道“江嵐快攙扶我下車,咱們走能放心嗎,這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會不會將他倆拉到手術台上去?”
“這可怎麼辦啊,你的腿這個樣子,下車不就被捉回去嗎,剛才血淋淋的教訓不夠嗎?你怎麼這麼拗執拗啊!下車還能走路嗎?”江嵐帶著哭腔說道。
“他們是來抓我的,你讓我怎麼辦?萬一把他倆抓回去,弄到手術台上去,把好腿鋸下來就更完了!”我說道。
看江嵐拿著拐杖不放手,不情願讓我下車,我有些著急,就自己往車邊緣挪動。還沒等我下車,定睛往車後瞧看,那個車老板追趕上來,他的頭頂的草帽掉落了,借著老提燈昏暗的光亮一瞧,那頭頂怎麼好像不是頭發?我百思不得其解,也許這個家夥為了防皮鞭子抽打,腦袋上做了防護措施,難道頂了個什麼物件?反正也看不太清楚,江嵐看見車老板上來了,又是一鞭子抽到了他的身上,一皮鞭下去,衣服被抽開了一條大口子,心裡責怪江嵐下手太重,大風將車老板的棉衣吹得呼啦啦的,瞟了一眼車老板身體露出的部位,當時大驚失色,那哪是人的肌膚,竟然是石灰的,而且粗粗拉拉的坑跡清晰可見,我當時說不出什麼感覺,怪不得這些人不說話,連同那些醫生和護士都是一言不發,難道他們都是些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