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玉佩失而複得,倍加珍惜,於是不再佩戴,用手帕包裹好,塞進了挎包中,然後將挎包的卡扣扣緊。捕捉到黑蛋內心的活動,唯恐再丟失,還真彆說,在清朝這片土地上,人生地不熟,的確缺乏安全感,儘管皇上是個仁君,人民安居樂業,畢竟這裡不屬於我們。
感覺到這裡一切都非常生疏,比不得在家鄉,挺起腰杆做人,人民生存的權利都是平等的。
小強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說道“來到這裡怎麼感覺自己沒有人身權力,哪裡都不熟悉是一方麵,自我感覺自己就是逝去的人,來離現代二百多年的清朝,找不到回家的路途,那樣就慘了!我這麼說,你一準說師姐怎麼樣,咱們比不得師姐,她有師父護法,彆說待多久,十七年都過去了,安然無恙什麼事情沒有。我看就彆耽擱了,連夜趕路吧,到京城看望師姐一下,她回去也好,不回去也罷,可彆再耽擱了。”
“咱們得跟馬仁兄一起去京師,要麼這段路途咱們也不熟悉,馬仁兄都四十幾歲的人了,累了一整天,現在你忍心讓他啟程嗎?再著急也不差一個晚上,再說馬兒不休息好也沒辦法趕路,”我話語謙和。
“小強兄弟,的確是這樣,再著急也得全麵考慮問題,看望師姐和太子是一方麵,要麼火山剛剛噴發岩漿唯恐找不到時空隧道。”黑蛋提醒道。
“黑蛋哥,咱們在火山口底無故失蹤,家裡人得多著急啊!這暫且不說,不知道開學時能不能回去呢,你部隊上的假期也即將結束了,回去晚些,什麼事情都耽擱了。”小強憂心忡忡。
“既來之,則安之。回不回得去那得看造化,咱們就在這住下,要麼大嶺師姐還孤苦無依,這次還有尼婭、源頭,這麼多夥伴,到哪也不孤單,你說還多慮什麼?”黑蛋倒是心態平和。
“彆顯擺源頭、尼婭了,遇到為難遭窄的事情,他們隻有添亂的份,還提及他們?昨天你們出去,他倆一頓鬨騰,看不住就往外跑,都不如孩童,簡直讓人操醉了心。”小強發起牢騷。小強一向寬容大度,這次穿越到清朝,有些水土不服。也許是上次逃跑落下的“後遺症”,那時候後麵有人窮追不舍,後來師姐被無情的留下了,這些教訓著實怪不得小強小氣。
“無論怎樣也得一步一步的來,不去看望師姐又回不去,能怎麼辦?急也沒用,正趕上火山噴發,你忘記那驚心動魄的場景了?岩漿尚未平息,能不能來個第二次噴發都很難說。”我說道。
“忘記什麼呀,現在心跳還加速呢?那岩漿太可怕了。咱們不是靈魂出竅就好,都忘記小青山村的馬寡婦被晾成人肉乾的事情了?”小強心緒難平。
“小強兄弟,可彆胡思亂想了,不可能的事情,你不是人好好的站在清朝土地上嗎?還有什麼好疑慮的?”黑蛋理性回答。
“我看小強兄弟是被岩漿嚇丟了魂魄,這不是胡說一通嗎?小青山村馬寡婦是采蘑菇是掛到樹杈上了,下麵是淤泥深潭,沒人發現,在樹上下不來,可不就餓死了。咱們怎麼會跟她一樣呢?這不是大驚小怪嗎?”源頭回懟道。
“謝大哥行了吧,你還是悄悄的待會,我說的跟你說的兩回事情,你可彆借題發揮,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我接受不了。”小強狡辯道。
“小強同學你的擔心我能理解,咱們是穿越到了清朝,可不是遊蕩的孤魂野鬼,你可不要將問題嚴重化。”我極力勸說。
黑蛋沉著冷靜,也許沒有上次的經曆?這樣說也是以偏概全,人家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回不去,就住下。既來之,則安之。不佩服黑蛋的心理素質還真不行!話雖然這麼說,想想師姐在這裡一住就是十七個春秋,這個代價的確太大了!儘管這樣,還得安慰小強,說道“咱們快去快回,也就十天、八天的時間,放心好了,回來時空隧道還會存在,你不是說我是蒼天的寵兒嗎,蒼天也會優待夥伴們。”
“十天、八天?去京師一來一往指不定得多少天,你可彆用短時間來衡量,蒼天優待夥伴們是肯定的,時空隧道肯定不會關閉,看著火山噴發就會有所感悟,夥伴們能一個不少的站在這裡,還能不說是蒼天的眷顧嗎?那也不能放任自流,不顧及時間的長短。”小強話語真誠。感覺不敢得罪蒼天,一味的恭維。
“那怎麼辦?直接找回家的路途也不妥當?不去看望師姐了?這可是不多得的一次機會,也許今生再也沒有,你以為火山口底的時空隧道像門一樣總是敞開的?你也知道師父的一句話,“機緣巧合”!去看望師姐,無論她是否跟隨回家,總得去看望一下,還有太子也要見麵。”一時間我心裡七上八下,提及師姐就觸及痛處,不自覺的黯然神傷!
“大嶺同學,你看你那熊樣,你還不了解我?隻是瞎叨咕而已,能不去看望師姐嗎?唉!彆傷心了,師姐留在這裡十七個年頭,不去看她我心裡也不落忍。帶著源頭、尼婭也不方便,要麼將他倆留在客棧。”小強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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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源頭拉起尼婭起身就往外走,說道“媳婦咱倆走吧,到山下找馬車去,我可不是沒皮扒臉的人,這是嫌棄咱們累贅,跟老爺子、江家老丫頭,趕著馬車回家去,免得給人家贅腳。”源頭一臉的怨氣。
“謝大哥,都夠亂的了,就彆添亂了,小強兄弟也就說說而已?大家身處異地他鄉,剛才經曆了火山岩漿的追擊,那岩漿比戰場上的敵人來勢凶猛,大家逃過一劫,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事出有因,無論說什麼都是有情可原,彆計較了好不好?”黑蛋極力勸說,
我連忙拉回源頭和尼婭,要麼說頭腦聰慧的人說道多,原來源頭傻乎乎的狀態,哪裡會挑毛病?也不能全然責怪源頭,小強說話也有弊病,不應該說帶著源頭、尼婭不方便之類的話語。
小強一見源頭發飆,趕緊躲到一旁默不作聲,唯恐惹怒了他不好收場,會更加添亂,他知道源頭一旦發起倔脾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倘若偷偷跑掉,後果不堪設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處於模棱兩可的現狀,心裡的確沒有承受力!
在我心裡,既慶幸能遇到這次機會,心裡又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兩個月前與太子的交往,再次來清朝已經是十七年之久,迄今一切已經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想起來不免有些傷感。不知道這次進京師是福是禍?也像黑蛋所說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有馬虎,他是我的好兄弟,出了事情會不會受到牽連?想到這裡,心裡感到惴惴不安。
馬虎在飯莊買了些飯菜,大家一同吃過晚飯,馬虎跟大家說古論今,知道大家最關心的是師姐和廢太子的近況,詳細說了師姐與廢太子日久生情,看得出來兩個人非常愛慕,戚姑娘也不是因為太子被廢黜的原因,我弄不懂是為什麼?二人似乎隔了一道屏障,無法走到一起。
儘管與馬虎是無話不談的摯友,可是無法說出事情,怎麼說?師姐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知道太子有被廢黜的一天,連他享年五十一歲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師姐唯恐嫁給廢太子落得無依無靠的地步,尤其在這片土地上沒有可以依靠的親人,她心裡應該是非常矛盾的。
談話間,已經是月上柳梢頭,雖說路通也是京師來的官員,跟馬虎和夥伴們顯然格格不入,也許是有我們摻和其中?感覺與路通有幾世愁怨,見麵已經是鬨得不歡而散,路通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目光充滿殺氣,讓人看了毛骨悚然。還得多加小心這主,起碼是個好色之徒,看尼婭的眼神明顯不正常。
馬虎回自己房間去了,尼婭將淡藍色的紗簾拉開,說有些悶熱,敞開了窗子。好在蚊蟲對於紗簾望而卻步……
尼婭拿起銅盆,打了一盆水,洗了臉,梳了頭,對著紫色雕花梳妝台上麵的鏡子照了又照,這個女生已經兩年沒有照鏡子了,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模樣,仔細的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小強說“尼婭,敞開窗子,大家還不都喂了蚊子?你洗臉就行了,大晚上還梳頭?照鏡子?中國有這樣一句老話,白天梳頭好看,晚上梳頭鬼魂看。你當真不怕招來鬼魂?”
“屋子悶熱,沒有鬼魂,哪裡有什麼鬼魂?我在家裡也是晚上梳頭、照鏡子,沒有遇到鬼魂,晚上梳頭更漂亮。”尼婭非常執拗,下意識的瞧了瞧窗外。
“唉!尼婭你太任性了,沒遇見鬼魂?也沒遇見什麼好事情,家都回不成了。看著挺聰明,這文化的差異真是天壤之彆,簡直狗屁不通!”小強無奈的直搖頭。
“這裡沒有狗子,哪裡來的狗屁?你們中國人說話真有趣。”尼婭咬文嚼字。
“小強同學行了吧,彆對外國朋友說粗話,出言不遜有失分寸,折騰了一整天了,我看你還是休息吧。”我提醒道。
從有些微透的屏風看見,尼婭不緊不慢的上了床,蓋上了花綢緞被子,準備休息,我看見她靠窗子,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舊時的窗子上下開扇,窗中間有個木製的長方形的劃關,我下意識的將木頭支杆撤了下來,關好窗子,準備將劃關劃上,尼婭瞧了瞧,說道“先彆關窗子屋裡悶熱,難以入眠。”
聽見尼婭說屋子悶熱,我反手又將木頭支杆支上了。
瞧了瞧外麵皎潔的月光,瞧看一下敞開的窗子,舊時的窗子並沒有任何紗窗之類的物件,窗子上隻有個絲綢窗簾,起不到遮擋蚊蟲的作用,室內的陳設還算齊全,每張床鋪上都備有淡藍色紗簾,類似蚊帳。
看見沒有任何遮擋之物的窗子,感覺沒有安全感,我說道“尼婭,你還是睡這張空床鋪吧,將屏風移動過來,夜風微涼,守著窗子,著涼了明天就沒法趕路了。”
“我喜歡在靠窗子的床上睡覺,這裡涼爽,不會著涼的,這叫我想起了家裡,我的床鋪也靠窗子,這張床我喜歡。”尼婭中文儘管說的有些生硬,與人溝通倒是沒任何障礙。
“一會臨睡覺之前,記得放下窗子支杆,劃上那個方塊劃關,關上窗子會安全些,也免得吹進夜風著涼。”我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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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婭答應了一聲,繞過屏風朝我揮了一下手臂,然後坐在床上望著窗外清冷的月光,這個離家兩年的外國女生一定是想念家人了?怎麼看她有抑鬱症的傾向!
因為怕進屋蚊蟲,隻能熄滅燈火,我著實很累,剛黑天眼皮就一直在打架,但是有些睡不踏實的感覺,這會隻怕自己難以自主……
小強、源頭拉下蚊帳,很快就傳出鼾聲;月光照進屋子過於明亮,清晰可見黑蛋翻身臉轉向牆壁,大概也是困得慌,有這樣舒適的住所,難以預料。
月光照在紫色木製地板上,泛起幽暗的光澤。有些不習慣枕這種老式的枕頭,就是那種長的四棱子兩頭帶頂子枕頭,瓤子裡麵大概塞的是碎穀草,又高又硬,扛得脖頸不太舒服,用力按壓幾下,想把中間部位按得低一點,怎奈枕頭裝得太滿,著實不起作用。看來那幾位困急了,並沒有計較枕頭的舒適度。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真有一種念頭,想把枕頭拆掉!枕在這種枕頭上簡直就是受罪!唉!這些清朝人,大概頸椎沒完全退化好,長得很結實?
折騰了好一會,總也抵不過困倦,迷迷糊糊的大腦意識漸漸模糊……
倏地,房間門被敞開,進來兩個人,我心裡一震,仔細瞧看,無論怎麼也看不清楚來人的麵目,也許被披散的頭發遮住了麵頰?從頭發和身材上判斷,是一個女人,手裡牽著個女童,大概是母女,這娘倆穿戴得倒是齊整,頭發散亂不知為何緣故,大概是夜晚打著發髻影響睡眠質量,夜晚散著頭發是正常事情?我有些懷疑,是不是住店的客人走錯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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