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出生就體弱多病,幸虧師父贈送了麒麟玉佩鎖,它是一把長命鎖,又給我起了個有震懾力的名字——姚大嶺,師父在麒麟玉佩鎖上施了道法,對於體弱多病、多災多難的我來說,從那以後就很少生病,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是長命鎖不在身邊陪伴的緣故?見過小孩佩戴五帝錢長命鎖的,一般都是戴到三周歲或者五周歲也就不再戴了,我佩戴長命鎖直至今日,還不能離身?也許人生命是正常事情,這個想法太小兒科了!
小強看出了我的心思,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說道“大嶺同學,又想麒麟玉佩鎖了?都怪花香香跟追兵似的,要麼怎麼會將麒麟玉佩鎖落下?這個女生太粘人,還彆說,真挺懷念戚鳳羽、花香香在一起的時光,也特彆想念師父,這會要是師父在就好了,一準兩副中藥湯子就給你灌好了!”
“可彆總是提及師父,跟沒斷奶孩子似的,師父能總跟著你嗎?我要是你師父就偏偏看你來氣,離你遠遠的,彆說你生病,死了都不會見你。”源頭胡侃道。源頭說話不計後果,不管三七二十一,話不走心,說完自己卻成了沒事人。
“謝大哥你前麵的話語都說得有道理,後麵那種極端的話語還是少說為好。師父、父母是最愛你的人,都不能一輩子跟著你,路還是得靠自己走,腳踏實地的走好腳下的每一步。”黑蛋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嗯呐黑蛋子,我說話是夠難聽的,好像是咒人家死亡似的,以後我不說這樣的話語了。”源頭表示歉意。
“黑蛋哥,你的小桃木劍有可能太小了,沒有任何震懾力呀?其其格這個女生儘管心地善良,桃木劍能治得好黑蛋哥的疾病,哪能治好大嶺的病呀?哪裡是小桃木劍厲害,我看還是人起到至關緊要的作用。”小強打趣道。
“我腳崴了是事實,也不是心病,其其格能醫治好我的疾病也沒錯,不過可不許說她的壞話哦!她可是沒有半點歹意。”黑蛋說得鄭重其事。
“黑蛋哥你這不是重色輕友嗎?還沒怎麼著呢,就偏袒其其格。我想起來一件事情,老燒酒退燒極其管用,我小時候有感冒發燒,奶奶就用老燒酒給我擦拭額頭、擦身子。”小強提議道。
“對呀,都急糊塗了,我帶燒酒了,快下馬,找個陰涼之處,給大嶺賢弟擦拭身子。”馮掌櫃說著,連忙從背袋裡取出一個酒葫蘆。
因為高燒不退,小強和黑蛋將我周身上下都擦拭了老燒酒,小強說“還是避開熾熱的陽光吧,在烈日炎炎下,再加上自身體高熱驚厥,又抹了濃度高的燒酒,感覺會加重病情,仿佛能曬著火。”
“嘿!嘿!小強賢弟,你想到哪去了?大嶺又不是油桶,不是易燃品,太陽曬就燃燒?你可真想得出來,這也太邪乎了吧?”黑蛋接話道。
“黑蛋哥,知道大嶺同學不是易燃品,不是趁著他糊裡糊塗的,欺負他一下嗎?倘若是他疾病痊愈了,我這張嘴可爭辯不過他。”小強說道。知道他隻是口頭上這樣說,是看著我病情嚴重心裡著急。
“還是好兄弟嗎?你怎麼欺負人呐?不是個仗義的家夥,豈不是趁人之危?人家生病應該好好對待才行,我懷疑你的人品有問題。”尼婭似乎看出了端倪。我吃驚非小,這個外國女生有進步,不但能應用成語,語言說得暢通無阻。
“不用說了媳婦,他就是欠揍,一會我揍他,再欺負大嶺子,兩棒子就給他揍一邊去,我家跟大嶺子可是八輩子老姑親,他外婆是我二舅母她妯娌的老姑,我兩家親戚可不遠,管他外婆叫二姑奶呢!”源頭隨聲附和。
源頭的一席話將大家都逗笑了,不是笑源頭胡亂認親戚,是笑源頭怒目圓睜護著我的那股勁頭。
擦拭了老燒酒感覺身上舒服多了,高燒慢慢的退下去了,馮掌櫃擔心害怕耽擱我的病情,說道“前方再走百餘裡路就是寧古塔地界了,到那裡可以暫時休息一下,弄些乾糧和飲用水,順便找個郎中給大嶺賢弟瞧看一下,弄幾副中藥。”
知道寧古塔是流放重犯的地方……
聽聞到了這個字眼,不自覺周身發冷,有者說,寧古塔是苦寒之地,被稱為人間地獄,在當今這裡冬天一二十度都是十分正常,估計在清朝會更冷,氣候惡劣,人煙稀少,滿林子的野獸,被稱為人間地獄一點也不為過,有道是,在這裡鎮守邊疆的人都是世代居住於此的披甲人,在八旗製度下,這裡居住的人分為三個等級,最低等人是包衣,一般是漢人和朝鮮人,其次是披甲人,是東北的其他的少數民族,最高級的是旗丁——一般是女真族。清廷入關後,許多包衣都跟著進了京城吃香的,喝辣的,唯獨留下披甲人在此為朝廷鎮守邊疆,朝廷為了穩定軍心,將重犯流放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四千多裡的路程,要帶著重重的枷鎖一路爬山涉水,在滿清朝帶,這裡冬天非常寒冷,有很多犯人衣裳單薄,走不到地方就死在了半路上,到地方都是命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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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一座小山丘,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清澈見底的石底河,岸邊有好多石頭,大多都是圓圓的形狀,紅色、白色、綠色、青色、黃色……五彩斑斕、晶瑩剔透,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熠熠發光,我一時間蒙圈了,這是哪裡呀?小強與我麵麵相覷,抓起幾顆圓滾滾的石頭,說道“大嶺同學,女媧娘娘的補天石?這小河怎麼像師姐居住的那個地方?這些石頭可像極了,莫非是地殼變遷的緣故,不對啊!這路途相差甚遠呢!”
“小強同學誰知道這是哪裡?還真有點像師姐居住的地方,不過我不敢確定,這兩個地方相隔千裡之遙,可謂是風馬牛不相及。”我說得非常肯定。
“豈不是到了蓬萊仙島了?這裡的石頭如同瑪瑙石、玉石一般,潤澤透明,玲瓏可愛,真是難得一見呀!”黑蛋讚許道。
“我的天呐,這些石頭也太好看了,我得帶回家去一些,給妹妹穿項鏈、穿手鏈,總比刺木果要好得多!”源頭語調中帶著驚訝。
我脫去笨重的袍子,撩水洗去身上的難聞的酒精氣味。尼婭見到如此美麗的石頭,一時間愛不釋手,將一個裝山果乾的小袋子裝得滿滿當當,然後放到了馬背上,源頭見聞說道“媳婦你可真不心痛馬兒,馬馱著你都累得夠嗆,還叫他馱這麼多石頭,你於心何忍呐?”
尼婭歉意的摸了摸白腦門兒的棗紅馬,隻能將口袋裡的石頭又倒了出來,說道這些石頭太美麗了,哪顆也不舍得丟掉,怎麼辦呀?”尼婭糾結了好一會,隻是象征性的撿了幾顆最喜歡的裝進了布口袋。
回頭望去,距離有百米遠有人家,走得近些呈現在眼前一座大房舍,看上去更像是一座道觀。
到近前仔細瞧看,果然是一座道觀,馮掌櫃說道“天氣悶熱的厲害,又有黑雲翻滾,一會恐怕大雨將至,咱們還是進道觀歇息一下吧。”
“天色已晚,去道觀也好,讓老道士給大嶺驅驅身上的邪氣,我估計是驚嚇所致,一般鬼魅,估計戴上桃木劍就能鎮住,恐怕真是女鬼纏身了,可能大嶺長得帥氣,才被鬼魅盯梢。”小強一頓胡謅八扯。
師父收我為俗家弟子,見了道觀感覺有一種親切感,道觀院子很是寬敞,甬道、房子包括周圍的建築都是用圓形石頭一顆顆搭建而成,黑蛋瞧了瞧道觀驚詫不已,說道“大嶺兄弟,咱們是不是來到了童話王國了,可能是到了神仙府邸了,這圓石頭怎麼能蓋房子?覺得自己見多識廣,這會可是孤陋寡聞了!”
馮掌櫃儘管有些吃驚,可是並沒有發表見解,可能想法跟黑蛋差不多。此時的尼婭驚得瞠目結舌,不住的用手撫摸牆壁,嘴裡嘰哩哇啦的說起了俄語。
源頭瞧了瞧圓石頭壘起的房子,說“豆腐渣工程,一碰就得倒掉,媳婦千萬彆碰撞,可彆倒了砸到人,還是離遠點為好。”
大家覺得源頭說得可笑至極,怎奈天公不作美,一時間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
道觀院子寬敞,乾淨整潔。大家將馬兒拴到了馬廄裡,徑直走進了道觀。
走進了正殿,大殿裡供著三清石像,香碗裡滿是燃燒過的香灰,仔細瞧看,香灰上麵似乎落上了一層灰塵,大殿之中讓人感覺沒有半點生機!
師父!我打量著大殿的每個角落,頓時驚訝不已,一個老道士正坐在一把藤椅上閉目養神,這不是師父肖春風道長嗎?我差點大叫起來,怕打擾老人家休息,險些沒叫出聲來,師父您老人家怎麼到道觀來了?是知道為徒兒有困難嗎?你一定是原諒了我的過錯,前來搭救我的?儘管老人家微閉雙目,但是師父我再熟悉不過了!還能認錯?其他人不認得師父有情可原。小強與師父是相識的,還跟著我一起叫師父,我瞧了瞧小強表情,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仔細瞧看道觀其他房間,沒有人,隻有這位老道士,我猜十有八九是師父,但是心生疑慮,如此大的道觀,怎麼沒有其弟子?老道士一個人在此生活?
將小強拉倒了一邊,沒等我言語,小強搶先開了口,說道“啥事啊?整得神神秘秘的,說不就完了嗎?是不是又有些發熱了?問馮掌櫃要些老燒酒吧,不好意思是怎麼的,看出來馮掌櫃嗜酒如命?倒點酒他一直盯著瞧看,正常啊!死了老婆、孩子,隻能借酒澆愁!”
“囉哩囉嗦的,都說些什麼呀?我是說,那個老道士怎麼那麼像師父。”我壓低了聲音。
“是有些相像,不過我沒往那兒想,你想想看,咱們來到了清朝,他跟咱們相隔甚遠,這回成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了,能到這裡來?我可不信,說破大天去我都不信,再說那個萬花筒都摔碎了,早已不知去向了,他老人家還怎麼來清朝?況且萬花筒不在師父手中。”小強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你可彆忘記了,師父是老神仙,正常的人類能用得上萬花筒?即便說萬花筒是師父的師父送的,祖師爺是不是太上老君都很難說,你不覺得那個萬花筒非常神奇,咱們是沒研究出來什麼原理,連同師姐都是似懂非懂,竟然將自己給搭進去了。正常人能給人隨便托夢?那會咱們去了錢塘江邊,在他那個老地窨子住下了,他在夢裡就給咱們打發了!說給師姐念道文,讓咱們自行回去,你說這不夠神奇嗎?他修補好了萬花筒來到了此地也是有可能,在我眼裡師父就是老神仙,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沒有他做不到的。”我滿口敬佩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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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嶺同學,我覺得你腦子高燒燒糊塗了,這不都怪你嗎,還說師姐的壞話,師姐是令人敬佩的不多有的女性,誰要是能找師姐做媳婦那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小強抱不平道。
“唉!我並沒有輕視師姐的意圖,我是說萬花筒,看起來簡單,隻有陰陽兩個結構,最厲害的是陰,就是北鬥七星,我看它是根據陰陽八卦的原理製作的。”我似乎在泄露天機!我說到這裡心頭猛然一顫,跟觸電的感覺,可能這還真叫我說對了,我一個踉蹌險些沒有摔倒。
“大嶺同學,不管什麼原理,萬花筒不是凡間之物,不可妄自菲薄,不能加以揣測。我看你跟每天真不太一樣,一定是中大邪了,快走吧,讓那位老道士瞧看一下,給你驅驅邪氣,說不準會拿出一顆丹藥,那樣疾病就好了!原本都是新社會的青年人,不應該相信這些,不過病得厲害,又有什麼好辦法?病急亂投醫,快走吧!”小強伸手拉起我便走。
這時,雨下的更大了,幸好道觀院子裡有馬廄,可是並非有馬兒的存在。大家十分了解,在清朝這片土地上,馬匹是主要的代步工具,無論走到哪裡,偏好一些的房舍,都建有馬廄。
大家到馬廄裡看了看馬兒,唯恐馬兒被淋濕。在這荒郊野外,馬兒淋病了,估計沒處去找獸醫站。大家被淋得滿身濕淋淋,沒有替換衣物,隻能將外麵的袍子脫下來擰乾,晾起來。尼婭瞧了瞧大家,畢竟是女生,找房間處理濕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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