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吃罷八大碗蛋炒飯,到三清殿朝著三清像拜了三拜,然後邁著僵直的步伐走出大殿,這一舉動將夥伴們一時間弄得雲裡霧裡,小強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一臉懵圈,說道“你確定老道士是個逝去的僵屍嗎?逝者能吃飯還能拜三清像?這可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要說他有生命體征,你看那兩條腿走起路來,像兩根木頭棒子似的,都不回彎,哪個有生命力的人走路這樣狀態?再看那身上的白毛簡直讓人看了極其不舒服。”
“是僵屍是活人這也難說,恐怕老道士真是假死,有可能咱們是好心辦壞事了,老道士看大家一頓忙活,給咱們麵子,這放到哪個人身上不生氣才怪呢?人家坐在藤椅上也許在睡覺,也許是在閉關修煉。枉費還是道家弟子,這個都沒有弄明白。來一夥人伐木,又釘棺材,最後還給人家埋葬了。”黑蛋連連搖頭表示不可思議。
“沒聽說過這種事情還有看麵子行事的!伐木釘棺材,那不給他埋葬,那棺材不是白打製了?吃飽了撐的是咋的?埋葬他是看得著他,真是的,不知道好歹的老道士,看這老道士的品行就不像師父一項做事風格。”小強有些強詞奪理。
“唉!小強賢弟,這件事跟看得起也搭不上什麼邊際,沒準人家是閉關修煉,讓咱們給攪和了!然後給埋葬了。還是看看老道士的行蹤吧,可彆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不去傷害路人就好。”馮掌櫃說罷,大步流星的追趕而去。
“不會吧,師父是在閉關?被破關了就直接斃命了?沒有這麼樣的道理吧,這種情況師父應該能夠理智應對呀,怎麼會這麼邪乎,儘管我沒有跟師父學過閉關修煉之法,怎麼會害了他老人家啊?”我一時間痛斷肝腸。
“大嶺同學現在說什麼都是為時已晚,都是大家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以為沒有鼻吸,脈搏靜止狀態就是死亡了,咱們的確孤陋寡聞,這可害慘了師父。”小強自責不已。
借著朦朧的月光,看老道士又朝著墓穴走去,儘管步伐僵硬,似乎腳下生風,走得特彆快!大家的視線難以跟上。
追趕來到了墓穴放置棺材之處,隻見老道士又躺回棺材中,而且自己將棺材蓋子蓋得非常嚴實。大家一時間被驚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尷尬的境遇,我輕聲說“大家還是借一步說話。”
“是啊!這事兒弄的,老道士將棺材當成家了,回來大概睡覺來了,目前可怎麼辦啊?是走人,還是繼續將老道士埋葬呀?”小強焦急的問道。
“小強大兄弟,你是不是傻子?老道士從棺材裡出來吃了八大碗米飯,你敢將活人埋上?不怕攤上事呀?那樣警察一準將你逮捕!”源頭一本正經的板著麵孔。
“不是害怕老道士跟你搶飯吃吧?燒你的香去吧!彆跟著瞎摻和一氣,不夠亂的?說得簡直不著四六。”小強不耐煩的說道。。
“謝大哥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是個問題的關鍵點,埋葬唯恐誤殺活人,不埋葬,假如像徐三懷殺害於英那樣,看著也能走能坐的,還能吃飯,被假象蒙蔽,最後還是出大事情了。”我說道。提及徐三懷心頭不免痛楚,那是難以抹掉的記憶。
“這會要是能摸摸有沒有脈搏跳動就好了,畢竟逝者不會有任何生命跡象。”小強說道。
“傍晚那會在大殿不也試鼻吸、摸脈搏,結果還是被假象欺蒙雙眼了。”我說道。
“怎麼摸有沒有脈搏跳動?到棺材中去摸老道士手腕?弄不清楚是真是假,這不才弄成這個樣子,有時候多管閒事會落下埋怨,這哪裡是埋怨那麼簡單,是釀成大錯了!這會怎麼去摸是否有脈搏跳動。那樣也太危險了,人死後屍體滋生出大量細菌,那一層白毛就是細菌的產物?”黑蛋謹慎提醒。
“我去摸摸老道士的脈搏,自認為他就是師父,老人家生前非常疼愛我,給予這個門外弟子的愛,一點不比大嶺同學少,相信他老人家不會傷害於我,他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故去了還能拜神像,這說明他還是有感知能力的,大概羽化成仙了。”小強說的非常肯定。
“小強賢弟,等等再說,不行棺材可以暫時不埋葬,隻能耽擱一點時間了,等到清晨再做打算。”馮掌櫃提議。
馮兄長你說的是個好主意,這樣也好。我是個急脾氣你也知道,一向不喜歡優柔寡斷,還是摸摸老道士有沒有脈搏跳動為好,這樣心裡也會踏實下來。”小強堅持說道。
小強就是這樣的個性,脾氣倔強,大家越是勸說,他就越逞能。說著徑直朝棺材走去,我連忙上前阻攔,小強用力把我一甩開,似乎對我有什麼不滿情緒,小強個性執拗,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更改,黑蛋一見趕緊去拉他,總共也就離不過幾米遠,隻見小強三步並作兩步走,眼見來到了墓穴棺材旁邊,打開棺材蓋子,就來了個大彎腰,將手伸進了棺材中,這時隻見一道白光閃過,猶如天空劃過的一道閃電。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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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白光過後,四處漆黑一片,仿佛放了一顆煙霧彈,天空半明半暗的月光被黑霧遮擋,再想去拉小強為時已晚,轉瞬間小強不見了蹤影,被拉到棺材裡麵去了?這可怎麼辦啊!小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麼向他父母交代?
夥伴們合力打開棺材,頓時驚呆了,棺材裡麵空空如也,傳來一個可怕的聲音“你有血光之災……你有血光之災……”我心裡非常酸楚,師父掠走了小強,還這樣詛咒我?還在責怪我將他女兒戚凰羽留在清朝嗎?恨透了我?也難怪,這件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老道士消失也就算了,連同小強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時間馮掌櫃和夥伴們急得兩眼發黑,我帶著哭腔大喊起來“小強!小強!你在哪裡!小強……”
“大嶺賢弟,大嶺賢弟!是不是做噩夢了?快醒醒!快醒醒!”耳畔傳來馮掌櫃的聲音。
我睜開惺忪的眸子,看見大家坐在一棵大柳樹下,旁邊還放著給我擦身子的酒葫蘆,的確高燒所致,一切都是夢幻?我似乎不相信這就是一場夢境,四處看了又看,哪裡有什麼道觀的影子,更沒有僵屍道士的存在!大家坐在一堆乾柴草上,小強不是好好的在我身邊嗎!我一把抓住了小強的手,唯恐他憑空消失!
馮掌櫃摸摸我的手腕,說道“大嶺賢弟,你的脈搏發散,有點癔症的跡象,應該找個道士念念道經,是否管用不知曉,起碼能驅趕心魔,大概是風寒所致,快飲下幾口燒酒,也許會好些。”馮掌櫃焦急的遞過酒葫蘆。
我接過酒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幾大口,幾乎酒葫蘆快見底了!頓時覺得臉熱了起來,全身都熱得火燒火燎一般。
“他自己就是學道的,還要找道士嗎?”小強直言不諱。
馮掌櫃聽聞這麼說,有些詫異,畢竟大家以前不熟悉。
“大嶺你看,這個人皮麵具的五官輪廓跟你十分相像,這個麵具是按照帥哥輪廓製作的,誰叫你長的太帥呢?整好跟麵具一模一樣,怪不得夢見女鬼們追趕你,看來這個人皮麵具是鄭發財作案的道具,這會長得帥氣吃虧了,無意中槍!”黑蛋拿著人皮麵具查找原因。
將自己所做的古怪夢境說給了大家聽,馮掌櫃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說道“儘管說夢是心中想,也是有一定根由的,你一定是因為想念師父的緣故,夢繞魂牽的,做噩夢不足為奇。”
“可不是嗎?師父對我恩重如山,老人家的恩情無以回報,我許下諾言,等師父百年之後,為他養老送終。”我說道。
“你師父肖春風在江湖上很有名氣,行俠仗義,武功非比尋常,不過居無定所,可不像你夢境中描述的那樣,恐怕見他一麵都難,你最近什麼時候見到他老人家的?”馮掌櫃耐心的詢問。
“馮兄長,你知道我師父?恐怕你認識的與我師父不是同一個人吧?我師父也不像江湖上傳說的那般神秘,來無影去無蹤,兩個月前還見過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道士,在我眼裡的確是個老神仙。”我坦誠相待。
“肖春風道長與你師父不是同一個人?怎麼可能,江湖上有幾個肖春風?可是重名重姓?”馮掌櫃一時間被弄得雲裡霧裡。
“肯定是一個人呀!沒有人與你搶師父,怎麼還有所隱瞞?說話不老實。”黑蛋連忙往回找補。
“不是說話不實在,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藏著掖著,隻不過發表我對師父的個彆印象而已。”見黑蛋往回找補,我連忙往回拉話,總算沒讓馮掌櫃聽出破綻,要麼怎麼說,你耳聞的肖春風道長與我師父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是一個朝代的,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隻不過是重名重姓罷了!
小強憂心忡忡,說道“大嶺同學,你的這個夢境不太好,還說師父將我拉進了棺材中?我豈不是當了墊被的?我看恐怕不太吉利,待會路過墳圈子可得躲遠點,要是有鬼魂真拉我進棺材就完了!倘若如此,你們可彆扔下我不管,那樣我豈不是死定了!”
“小強兄弟,想什麼呢?夢境不好?夢都是反的,一般這樣的場景,預示好事情的來臨,進棺材,可能代表升官發財,沒準到了京師,皇上看見你胖乎乎的,一副福澤深厚之相,皇上一高興,加封你個一品二品大官都是有可能的事情。”黑蛋安慰道。
“黑蛋哥行了吧,我不指望著當什麼大官,有道是,樹大招風。隻祈求沒有災禍,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我奶奶學佛,經常念叨,平安是福。這話有一定的道理。”小強心緒難平。
儘管想極力擺脫剛才的夢境,那清晰的場景,如同發生在現實中的畫麵,總是縈繞在腦海中,的確太離奇,過於真實!也正如小強所說,是不是預示著有什麼倒黴的事情會降臨?要說倒黴的事情,自從來到外婆家,簡直是狀況不斷,提及起來的確夠寫一部長篇小說了,比如最近來說,離奇恐怖的南河套子;瓜園驚魂夜;神秘詭異的西下窪子;還有夏季飄雪的北大營子等等,一次次非凡的事件還曆曆在目,這次帶著外公瞧病又穿越到清朝,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是沒事找事,還是冥冥之中該有的劫難。想不明白,最終似乎找出了答案,小時候就不服住姥姥家,一到外婆家就又哭又鬨的,最後母親說,乾脆寄養外婆家算了,而後在外婆家一住就是十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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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說水土不服?不服住姥姥家?一次又一次的劫難,那麼懸乎,自己真的有些解釋不通!
還有同學小強,這次找儘理由,非得跟隨來東北,非說他這邊也有親屬,也來走親戚,來了可倒好,一天也沒消停。又搭上一個一身正氣的軍官黑蛋,這哥們心態極好,自從那天穿越到清朝,人家麵不改色,心不跳。說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我的確缺乏曆練,跟黑蛋在心理素質方麵真是天壤之彆!假如能夠順利回家鄉,真不想考哪所高等學府了,還是當兵曆練一下再說!部隊的生活是我最向往的。
此時腦海中如同塞了一團亂麻,似乎弄不出個頭緒。不管剛才的夢境預示著好運還是厄運,在精神層麵上來說,會令人萎靡不振!
將袍子上的旮瘩紐扣從新係好,收拾了一下糟糕的心情,六匹駿馬踏上了並不平坦的大路,這是趕往寧古塔方向的路途……
儘管感覺頭昏腦脹,還得堅持趕路,在清朝這片土地上,就是吃一片撲熱息痛或者是什麼止痛藥片都買不到,感覺不太舒服,就得喝又苦又澀的中藥湯子,儘管知道中藥的藥效特彆好,但是對於不經常服藥的我來說,彆說服中藥嫌棄苦澀,西藥片子也是難以下咽。
我對寧古塔那個地方沒有半點好感,甚至有些抵觸情緒,朝著馮掌櫃欠意一笑,說道“馮兄長,咱們能不能繞路而行,繞過寧古塔,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唯恐有災禍發生,仿佛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想不走寧古塔可以,可是方圓百裡都與寧古塔地界有關聯,說白了都歸這裡管轄。”馮掌櫃回答道。
我不由得一怔,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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