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看著刀山火海嚴酷的刑罰,低聲歎息,埋怨自己連累了兄弟們,我心懷愧疚,說道“馮兄長,不必自責,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您原本生活安逸,能放下客棧忙碌的事情來護送大家,是我們虧欠了你呀!”
“大嶺兄弟,我喜歡與你們做朋友,可是世事難料啊,假如有來世,希望咱們還能做兄弟,去轉世投胎可得彼此記得。”馮掌櫃武功高強,是個硬漢子,此時卻說出離彆的話語。
“你罵誰是糞蛋?是活膩歪了嗎?不是說我不公道嗎?今天我來個公道的,陰兵!在火海之上架獨木橋,叫他們頭頂一碗水,這也叫一碗水端平。在獨木橋上走時,水灑了,人掉下去我可管不著,假如能走過橋去,就放了你們!嘿……嘿……”陰官陰險狡詐的笑聲格外刺耳。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說話算數?假如我們過去了,就得放我們回去,我們可不想去投胎!”我說道。
“算數!知道你們都是習武之人,平衡能力不會差,就那個黑黢黢的小子,還有那個藍眼睛的,我看夠嗆能走過獨木橋,掉下去一個是一個,今天有烤人肉吃了,嘿……嘿……”陰官氣焰囂張。
我心裡不由得一震,這是神仙嗎?怎麼像惡魔啊!活脫脫的一個山大王!
在腦海裡搜索有關地府十殿閻羅王的記載第一殿秦廣王,心性至仁至孝,統轄人間壽命長短,一生功過經由各地城隍、土地、查察司會報本殿,由秦廣王親審宣判,功過相當者,免受其刑,直轉第十殿轉輪王處,或者按其生前所造善惡發放投胎,或男或女,或貧或富等承受果報。罪孽深重者,發配各殿大小地獄去,承受應得的酷刑以消業。
由此看來,秦廣王可不是一般的神仙,是個仁德之人,極為孝道,這些仿佛與這位陰官吏不沾什麼邊際,一直隨意出口傷人?
我心裡暗暗罵道“就算是我們處事不當,在陽間也沒有做壞事去造業,為什麼要給大家受刑,然後投胎轉世?這哪裡是幽冥神啊!可真夠絕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分明是胡匪下山、簡直是臭無賴的一貫作風!”
黑蛋神情有些恍惚,一臉鎮定的表情,說道“大嶺兄弟,沒有其他的選擇,落到人家手裡了,暫時隻能任憑發落。不過這主,怎麼不像我想象中的幽冥神呐,這素質、這派頭、是不是咱們遇到山寨的胡匪了?今晚可是夠點兒背的。”
“我看這位陰官吏根本就不是秦廣王,分明是強盜出身,他哪裡會是幽冥神?說他是路通吧,倒是有幾分相像。那火海上的獨木橋分明是難為人!咱們幾個應該沒問題,源頭和尼婭能過去嗎?他們走過獨木橋根本就是希望渺茫!況且下麵還有烈焰烘烤,要麼跟他們拚了!”小強怒目圓睜,無意識的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
我暗自揣測,剛被迷藥迷倒,腿都不聽使喚,拚個啥勁頭呀!還有信心說能過去火海?夥伴們也不是吹牛說大話,實屬被逼無奈,說句硬氣話,給自己壯壯膽子而已。
“怎麼樣?商量好了沒有?這裡不是在家炕頭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可是十大閻羅殿之一,我這個殿你們今夜晚過不去,沒能耐就消停點!竟敢大鬨奈何橋!”陰官吏狼哭鬼嚎般的怒吼聲。震得大殿房梁幾乎斷裂。
“還是過火海吧,要麼今晚也難以出去,他沒說不允許背人過去,這條件就算寬鬆許多,小強你背著源頭,我背著尼婭,馮兄長你和黑蛋先過去,然後是小強同學,我走在後麵,這樣我看挺妥當。”我說道。
“你們背人的先走,我倆後走,假如有個閃失,還可以救援。”馮掌櫃謙讓道。
“馮兄長,這不比尋常,剛才那迷藥挺霸道,你身體還沒恢複,就先過橋吧,不用擔心大家,平時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平衡力比較好,應該沒問題。小強身體壯實,背個人應該沒問題,我也能行。”我說道。
“儘管這樣說,為兄還是擔心大家,可一定要小心呐,萬一兄弟們出什麼差池,兄長哪裡還有顏麵見世人?那怎麼得了啊!”馮掌櫃將話說到了極致,受馬虎托付護送兄弟們去京師,哪個人有個三長兩短確實沒法交代。馮掌櫃這些時日與兄弟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我雖然口頭上說的挺妥當,可是心裡並沒有把握,走獨木橋,一個人行走都危險,何況還背上背著人,這種驚險刺激性的程度,如同玩雜技一樣簡直是鋌而走險。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小強和源頭,感覺自己也是夠招架的,“源頭和尼婭沒有武功,背著過橋,在背上不要搖晃,安安穩穩的待著就可以,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我說道。
“大嶺兄弟你彆說了,我自己走獨木橋估計能行,能過去就過去,過不去也是我的命數不濟,連累小強大兄弟一起掉下去,我心裡不落忍。”源頭大腦運轉正常,人情世故體會得相當明白。
“謝大哥,估計怎麼說?沒有把握的事情可不要去做,這可是生死一念之間。你我應該最貼心的朋友,一路上總是數落你這;數落你那的,其實我不是煩你,是怕你爸媽見不到你回家,世界上父母對兒女的感情是最真摯的。”小強有感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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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約束得有點太嚴格了,讓人難以接受。提起父母,我還真想念他們了,我母親對我最好,從來也不會罵我一句,感覺我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源頭雙眸噙著淚花。
“謝大哥,我平時對你有些過分,對不起,你還不知道兄弟是個倔脾氣?最後管你一回,今晚必須聽我的,讓我背你過獨木橋。”小強話語真誠。
“呸呸呸,烏鴉嘴,什麼叫最後管一回,咱們哥們在一起日子長著呢,彆說喪氣話,知道你對我好,以後聽你管還不行嗎?”源頭吐著口水說道。
“我也聽從管理,隻要都能過去這個獨木橋,我拖累大家了,感到心裡不安寧。”尼婭這些天跟大家待在一起過,中文水平提高了許多。
“你們這些人,我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叫你們過刀山全身癢癢是不是?過一個火海磨嘰得沒完沒了,陰兵!把他們推入火海!”陰官吏怒不可遏。
“慢著!怎麼沒完?這不商量一下誰先過橋嗎?人員多又不能一起過,弄一個獨木橋,我們人這麼多,木板寬點不行嗎?那樣就不用商量誰先誰後了。”小強回懟道。
“想木橋寬點是不是?那是做夢!不可能的事情!這是刑罰,你以為是叫你們來遊山玩水的?在獨木橋上跑馬車呀!不知死活的家夥,還講起條件來了,就你啦,你先過獨木橋!”陰官吏滿口奚落言語,開始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