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馮掌櫃的敘述,三堂長官感慨不已,連聲歎息,聲稱幸虧審問,倘若不然冤枉了好人,還會將這驚天秘密埋葬起來,那樣豈不是傷天害理,放過了路通這個惡魔,這個惡貫滿盈、蛇蠍心腸的家夥,留在世間會繼續害人!
刑部尚書說道“馮德元,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本官佩服你的為人!將人皮麵具留下,你可以走了!”
馮掌櫃被無罪釋放,確認不會再去捉拿姚大嶺,才放下心來。
馮掌櫃謝過幾位大人,轉身將要退出刑部大堂,腳步踉蹌,隻覺得眼前發黑,暈倒在地,大家見狀將馮掌櫃抬到後麵休息室,他氣息奄奄,刑部尚書連忙掐按人中穴,好一會才蘇醒過來。但是還是處在意識朦朧狀態,幾位大人連忙派衙役去請太醫,因為三堂在皇宮中位於內廷的乾清宮,請太醫倒是方便。
督察左禦使瞧了瞧西洋鐘表(也稱自鳴鐘),說道“幾位大人,離午時三刻已經越來越近了,你們看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多說了,感謝幾位長官給老臣一個薄麵,老臣不甚感激,多謝了。接下來的事情老兄就不摻和了。”張大人抱拳道謝。
“張大人,我們應該感謝您的無私之舉,倘若不然事情就大了。”大理寺卿表示。
“行了,幾位長官我看還是快些走吧,可彆誤了時辰。”張大人催促。
“賢弟,沒有罪犯上刑場看來是不行的,你看要不這樣好不好……”大理寺卿壓低了聲音。
“好,這個辦法確實好,就這麼辦吧!”督察左禦使表示同意。
“張大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刑部尚書征求意見。
“我看這樣辦挺好,隻是我這麼一攪和,讓三位賢弟為難了,非常感謝你們奉公守法,倘若皇上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罪責便是了。”張大人話語謙和。
“張大人不必客氣,大家同在朝為官,論私相處融洽,你是我的兄長,論公賢弟慚愧啊!假如稀裡糊塗將馮德元開刀問斬,那樣會是為官履曆中的一個大汙點呐!倘若您不來,大家還真難做決斷,應該感謝為兄才對,皇上也許被蒙在鼓裡,倘若怪罪,我甘願代表三堂長官領罪。”刑部尚書言語堅定。
“放走馮德元這件事情都有份,明天早朝去金鑾殿麵聖請罪。幾位大人離午時三刻越來越近了,還是例行公事,倘若遲些,皇上那裡也是不好交差呀!”督察左禦使提醒道。
就在這時,興盛客棧謝掌櫃帶著堂弟螃蟹來到了刑部大堂,螃蟹腿傷還沒有愈合,包紮的白布還滲有血漬,拄著拐杖走路非常吃力,謝掌櫃將木箱子放到地上,代替堂弟下跪,他一五一十的講明來由,刑部尚書道“哦,裡麵原來是人的頭顱?確定這是案犯鄭發財的首級?原來這是押鏢的貨物,死者是什麼時候遇害的?”
“幾位長官,恕我直言,這些我不太清楚,因為跟鄭發財生前並不相識。”謝掌櫃如實回答。
“幾位長官,我確認這個木箱子裝的就是鄭發財的頭顱,那時我跟兩個大內高手去劫獄時,親手把他從卜寧監獄弄出來的,他們是花銀子雇傭,我隻是想掙點銀子而已,至於他們劫獄乾嘛?是誰把他的頭顱割下來的,我也不太清楚,後來的事情我沒有摻和。”螃蟹供認不諱。
“你的腿部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劫獄時受的重傷?”大理寺卿問道。
“我的腿是捉拿罪犯時受傷了,就是捉拿畫影圖形上的罪犯。”螃蟹說道。
“這次你有立功表現?你是跟誰去捉拿罪犯的?”督察左禦使道。
“是跟幾位大內高手,因為我敬重他們本領高強。”螃蟹說道。
“大內高手也不一定都是好人,以後做事情一定要慎重,以你堂兄為標準,身存浩然正氣,可不能為了掙銀子迷失自我,一定要走得正,行的端。”刑部尚書義正辭嚴。
“長官以後小人不敢為非作歹了,看在我從小失去父母雙親,堂兄照顧我不容易的份上,能不能不坐監牢?以後我改還不行嗎?”螃蟹說的可憐巴巴。
“謝螃蟹為本案了重要線索,你參與了卜寧劫獄案件,也是罪過不輕,不過看在你投案自首的份上,理應從輕發落,你先回去養傷,數日後再來刑部,這一段時日可要看你的表現,假如表現得好,也許不用坐監牢,暫時允許你監外查看,請謝掌櫃監管你的堂弟。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理,對於謝螃蟹今天的話語是虛是實,日後有待考證。”刑部尚書話語擲地有聲。
難道是大清的律法對嫌疑犯比較寬容?其實螃蟹的一句話,起到了至關緊要的作用,“我從小失去父母雙親,看在堂兄照顧我不容易的份上。”這句話的確讓三堂長官動了惻隱之心。
三堂長官打開木箱子瞧看,木箱內之物儘管放了樟腦丸,即將腐爛,還能分辨出大概的輪廓,連忙讓畫像師畫像存檔,刑部尚書說道“把這個木箱子拿下去,放在存屍房重點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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