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立刻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笛子,上麵刻著的細小符文像是少數民族的文字。
她將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刹那間,一陣奇特的聲音響起。
怎麼說呢?乍一聽有一種誰在偷偷放屁的感覺,談不上好聽。
隨著笛音飄蕩,空氣似乎都開始微微震顫。
不一會兒,一隻巨大的蠱蟲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這隻蠱蟲體型驚人,身體肥碩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肉球,上麵布滿了五彩斑斕的奇怪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流動的液體,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
它的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堅硬的甲殼,甲殼上有一些尖銳的刺,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寒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
蠱蟲的頭部有一對巨大的觸角,觸角不停地擺動著,像是在感知周圍的環境。
觸角上長滿了細密的絨毛,這些絨毛在黑暗中微微顫動,似乎能夠捕捉到最細微的空氣流動和環境變化。
白瑤指著下水道,對蠱蟲下達命令“去把屍木幻花撈上來。”
蠱蟲似乎聽懂了她的話,緩緩地朝著下水道口爬去。
它那龐大的身軀移動起來卻十分靈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頭上的觸角也是點擊著四周,仿佛與周圍的空間產生了某種共鳴。
當它靠近下水道口時,巨大的身體完全堵住了下水道口,然後慢慢地探入其中,那堅硬的甲殼與下水道邊緣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不多時,下水道一陣陣翻湧,曹瞞和白瑤眉頭緊鎖,不自覺緊緊捂住口鼻。
蠱蟲從下水道中爬了出來,它的嘴裡叼著那株屍木幻花。
屍木幻花上的黏液在蠱蟲的嘴邊流淌,那黏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但蠱蟲卻毫不在意。
不過,這副樣子可是把白瑤和曹瞞看得一陣陣乾嘔。
曹瞞也是將一旁的花灑打開開關,乾淨的自來水衝在上麵。
自來水衝擊在屍木幻花和蠱蟲身上,那刺鼻的氣味稍稍淡去了些。
白瑤皺著眉頭,指揮蠱蟲把屍木幻花放在地上。
她從背包裡拿出一副特製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去拿幻花,儘量避免碰到那些黏液。
“這玩意兒真是惡心到家了。”曹瞞在一旁抱怨著,眼睛卻盯著屍木幻花,“不過總算是找回來了,可彆再出什麼岔子。”
白瑤一邊清理著幻花,一邊點頭,“這次我一定把它收好。”
處理好屍木幻花後,白瑤讓蠱蟲回到暗處,那笛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輕柔了許多,像是在安撫。
蠱蟲緩緩爬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二人走出旅館,天際也是慢慢透出了一絲亮光。
換了個住所,曹瞞累的再也不想動,直接躺在了床上。
這次二人有了前車之鑒,直接定了個雙床房。
“我給錢你,你自己出去買登山的裝備。”曹瞞有氣無力道。
白瑤看著曹瞞那副疲憊的模樣,撇了撇嘴道“哼,就知道使喚人。”
不過她也知道去哀山確實需要準備充足的裝備,便接過錢,轉身出了房間。
說實話,這裝備還是給白瑤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