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鈞才,站在任澤慧的麵前。與往常主動向任澤慧搭話時的自己不同,現在他的心情,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被家長發現了的孩童一般,既忐忑又羞愧。
“我聽班上的女生們說,你經常和這個許博洋玩,關係很好……可是現在,你能好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看著猶豫不決的陳鈞才,任澤慧看了一眼正在其他地方值日的許博洋,頓時知道了他的意思。
“嗯,明天中午,花壇邊上見。”
任澤慧拍了一下陳鈞才的肩膀,歎了口氣之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到了與任澤慧約定的日子,陳鈞才故意不帶圖畫本,這讓許博洋開始尋求和他玩其他東西的想法。
“算了吧,我明天肯定會帶圖畫本的,你現在不許碰我一下,否則我就和你絕交啊,你記住了啊。”
一旁的呂雪露出如出水芙蓉般的笑容,這讓她的閨蜜很是不解
“咋了雪兒?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了嗎?跟姐妹們說說唄。”
“沒什麼?我可沒笑啊?”
呂雪極力收住了笑容,心裡很是欣慰,早就該和這個叫許博洋的陰沉家夥決裂了,你呀還是太好欺負了。
擔心自己計劃破壞的許博洋,此刻離開了陳鈞才,將他的魔爪伸向了和陳鈞才有著相同內向性格的人。
這一天,陳鈞才過的實在太高興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一直都不拿圖畫本來。
但這樣終究是不行的,必須要想個辦法,改正許博洋的內心。
改正他人內心想法,毫無疑問是最為困難的事情。如果到最後都沒能改正他的內心的話,那就隻有找到班上和校領導熟悉的同學,利用他們的力量,將許博洋逐出二班,這一個方法了。
但陳鈞才,始終都不希望那種事情的發生。
就這樣,陳鈞才度過了自和許博洋認識以來,最歡快的一天。
可就算這樣,許博洋也還會時不時騷擾自己,這讓他很是惱火。在惱火之餘,陳鈞才想到了新的方法。
既然不能改變他,那就努力改變自己吧,把自己改變成像茂桐一樣強大的男人,可這又何談容易呢?
這需要一個契機。而那契機,似乎馬上就要來了。
走出教學樓,陳鈞才神清氣爽。為了能和任澤慧好好聊天,他將自己能想到的話題全都寫在了小紙條上。他向左一看,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呦,看來我來晚了。”
“沒有,坐吧。”
坐在任澤慧旁邊,陳鈞才心裡很是高興。要是他的生活中沒有許博洋的話,自己和朋友之間,不就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了?
“你找我有事嗎?”
“當然。”任澤慧一本正經地說,“你明明被霸淩了啊,為什麼不去告老師呢?”
“啊,你是覺得我是被許博洋欺負了嗎?哈哈,你真是個好人。”
陳鈞才低下頭,心裡十分痛苦。他還是不明白許博洋為什麼從自己的朋友,變成其他朋友口中的霸淩者。
“不錯,我被許博洋欺負是不假,我也想過告老師的事情。但是,我知道僅僅隻是告老師的話,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
“哦?”任澤慧來了精神,“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啊……說實話我想到了方法,隻是實現它太難了。”
“我想,如果許博洋從一開始就想霸淩我的話,那麼就隻能采取最壞的打算了,告訴校長。”
“告訴校長?你認真的嗎?”
“我也知道那很難啦!”陳鈞才歎了口氣,“我還要更多時間想辦法。”
“那……我幫你一起想吧?”
“啊?這……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希望我幫你?”